在回家的车上,我告诉女士们妮可和詹姆士邀我们去参加名叫变态沙龙(Kinky Salon)的玩乐派对。换妻派对通常是想要交换的夫妇参加,而玩乐派对(Play party)基本上是指有主持人让人们聚集起来大肆发泄的另类性爱活动。变态沙龙是其中最好玩的派对之一;有美女、变装时髦客又没有怪咖,是够酷够创意的支系。 “大家都愿意去吗?”我问。 “我要留在家,”安妮说。 她在法国也这么说。我暗自松口气。自从胡椒的咨询后,她似乎抛开了爱情瘾迷雾,接受了我们是团体。现在,我们终于是一群鹅了。 连薇洛妮卡和贝儿也似乎和平相处。我一回家,贝儿就问她,“要试穿我衣服吗?你好漂亮,我有些衣服你一定会喜欢。” 这些客套话似乎是真心尝试搏感情。既然女人互相试穿对方衣服是姊妹情谊的普世迹象,我让她们自己去相处。或许她们只需要时间——和胡椒的安抚——就能彼此适应,而非感觉被迫当朋友。 她们重新出现时,薇洛妮卡穿着紧身低胸粉红与白条纹洋装,搭配黑色皮革马甲。她看来美呆了,于是贝儿得到前座当作慷慨的奖励。我知道,还是有点吓人。 碰巧,变态沙龙要办后宫主题的派对。我们陪詹姆士和妮可抵达仓库式公寓时,我们看到戴头巾抽水烟的男人和戴面纱穿金丝胸罩的女人坐在他们腿上,随着背景播放的阿拉伯音乐在做爱。迄今我参加过的每场派对,女性似乎都主导何时跟谁开始性爱,但开始进行之后,她们倾向扮演服从角色。例如,我没看过任何后宫男人崇拜的苏丹王后。 后方的房间像是那家法国换妻夜店的廉价版。放满了拼在一起的床垫,但没有一团混战,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我们坐下观察时,贝儿向我耳语,“你去和薇洛妮卡做爱吧?” “如果她愿意,你想要加入吗?” “我看她没这么喜欢我。去吧。我晚点再找你。” “你确定?”我不敢相信有这种事。简直是奇迹。其实,我敢冒险地说这是奇迹。今天多元伴侣之神对我们微笑了。 “我确定。” 被胡椒安抚之后又没喝酒,今晚贝儿判若两人。我丢下她陪妮可和詹姆士,带着薇洛妮卡到床垫堆上唯一没人的空位,几尺外就是个戴紫色头巾的男人腿上盯住的女人。很快薇洛妮卡就爬到我身上,跨骑着一次又一次高潮,狂喜地张着嘴,触电般拱着背,臀部调整出完美韵律和压力,我们两人再度享受到上次在巴黎一起体验的超脱。 我们回到团体时,贝儿冲到我身边问,“今晚我可以跟你过夜吗?” “原来这是你的计划?”似乎很合理,但我又想,安妮怎么办? 我查看电话,有她传的一则简讯:“需要也很想要跟你过夜。” 现在怎么办? 我不能跟安妮过夜,因为贝儿会不高兴。我也不能跟贝儿过夜,因为安妮会受伤。我更不能跟薇洛妮卡过夜,因为贝儿和安妮都会生气,这是多元伴侣者的矛盾。 反正,胡椒不是说过她们应该互相协商,不要问我吗? 我私下向詹姆士解释状况,问他建议怎么做。他摇头愁眉苦。“没有正确的答案。我和妮可交往过另一个女孩,发生了类似的事。你想要这些多重关系,但结果只会伤害每个人。这很费力。需要大量沟通会累死人,也总有人觉得被排挤。” 我听到不只是我有这些问题松了口气,这可能发生在我选择同居的任何女人身上,除非她们对多元伴侣很有经验。 “我猜换妻可行是因为你睡过的所有女人都另有对象,所以她们对你的伴侣不构成威胁。” “正是,”他微笑说,“那是多元伴侣的光明。” 我们召集伴侣要离开时,詹姆士打量我一会儿,彷佛在判断我是否够格接受他要授与的恩惠。然后他伸手揽着我耳语,“我要你认识我们一位名叫瑞德·米哈可(Reid Mihalko)的朋友。他是性爱派对的尤达大师。如果有人能帮这些女人放松跟建立共识,就是他了。” 回到家里,我开始巡回。我哄每个人入睡,讨论她们的感受,帮她们理解我为何不能跟她们过夜。接着我在沙发上又过了不舒适的一夜。 今天还不错。目前最好的一天。但我还是睡在沙发上。然而,这次不像昨晚,我带着希望入睡。我们今天有了重大进展。如果瑞德·米哈可有胡椒的一半经验和用处,这整个疯狂点子或许真的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