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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孩子]我可以用比喻的角度承认那是种疾病

2017-08-11 03:07   98671   0
尼尔(中级会员)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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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回来了:面对行刑队。

这次,子弹是查尔斯的治疗师席拉•卡莱特,号称洛城最佳性瘾治疗师上膛的。她是个老女人,但像青少年嬉皮般结发辫串珠子,又像老太婆用毛毯盖腿坐在大扶手椅上。如同先前的盖儿和洛琳,她也是被男性性瘾者包围的单身女性。

亚当也在场,卡文也是。显然他们够聪明和查尔斯保持联络,一回锅立刻加入了他的私人治疗团体。另外,还有五个我不认识的偷腥者,其中三个加入此团体十几年了。

“真可惜没什么女人会放任你去做想做的事还仍然爱你,”当我们在治疗室里坐在五花八门的邻接椅子上,卡文推挤我的肋骨说。

跟我的有病麻吉们重逢真是开心,只是这次,我必须比较像查尔斯配合整个疗程。

集会一开始是每个成瘾者报告,让席拉知道他这一周过得怎么样。她不像盖儿向我们说教,而是设身处地,这似乎是让我们更贴近自己情感的一种战术。当卡文告诉我们他在考虑回巴西妓女身边,陪她生下儿子,她缓慢夸张地叹口气,睁大温柔的眼睛望着他,仿佛想吸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的痛苦和伤害。

“昨晚我和我老婆独处,所以我问她是否想要到处乱搞,”亚当在报告中说,“她真的发火了,她告诉我这很不恰当也不亲密,她不喜欢这样被怀疑。后来变成大吵大闹。”

席拉安慰亚当劝他从牵手开始,然后轮到我报告了。我告诉全组人飞机上那个女人、我电邮信箱里的诱惑、给贝儿的简讯,还有决定重新投入复健。.

席拉的反应是长叹一口气,露出哀伤的小狗表情。她看起来好像想要传送爱给我。还有,不知何故,让我很不自在。我不确定是因为她似乎不诚恳,或是虽然我习惯了不带感情的性爱,我不太习惯不带感情的情绪。

我尴尬地向她微笑之后,席拉终于缓慢地开口说,“你这个行为叫做性囤积。每当你的恋情有什么问题,你感觉羞耻——好像你有什么毛病——有种称作自我夸大的防御机制(defensive grandiosity)。这时你开始回顾你囤积的讯息。”她在椅子上换个姿势,毯子从她腿上滑落。“那是怒气的驱使,因为会赶走英格丽让你觉得自己有权力。”

席拉看完列举出我不分真假的所有毛病的复健所档案副本。她慢慢站起来,把盖腿毯子放回椅子上,从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我。书名是《沉默地被诱惑》(Silently Seduced)。

“看看,”她推荐说,“这就是你。”

查尔斯在椅子上凑过来对我说,“下次你看到像飞机上那个女人的,就用三秒钟法则。”

我大惊。三秒钟法则是我跟把妹达人厮混时期学到的:意思是当你看到吸引你的女人,只有三秒钟时间接近她——否则,不是她会发现你在偷看,就是你会太紧张无法跟她说话。“你是说我应该跟她搭讪?”

“不是!”他惊恐地说,“三秒钟法则意思是你一看到女人开始物化或肖想她,顶多只有三秒钟转移焦点到别的事物,不然那个念头会太强烈带你回到成瘾循环。记住,”——他摇摇手指——“大红苹果,生错果园。”

聚会过后我走回车上,翻阅席拉给我的书看到一段话。作者肯尼斯•亚当斯博士写道,“隐晦的乱伦发生在小孩变成父母情感、爱、激情和专注的物化目标时。父母受到长期不美满的婚姻或关系造成的寂寞空虚所驱使,让小孩变成代理伴侣……对小孩而言,父母的爱感觉上拘束多过释放,要求多过给予,侵害多过滋养。”

突然间,我想起一段失落的回忆。首先是油料的甜香,然后白色乳霜的幻影。当我大多数同学的就寝时间是十或十一点,我七点半就得睡觉。

然而,要是我帮她按摩手脚,我妈会让我继续看电视到八点。我会把保湿乳挤到手掌上,再涂抹到她橄榄色、血管突起的皮肤上。完工之后,她会告诉我,“这个差事你比你爸拿手多了。”当时,我把这话当作赞美,但现在一阵恶心的颤抖传遍我全身。

这种混乱互动的结果,亚当斯继续说,小孩子长大后,经常恋情一开始就“立即与全面的承诺”,但很快“不确定性与矛盾心理随之而来”。然后通常,“发生外遇,当作逃避与承诺搏斗的方式。”

我合上书之后,看到查尔斯站在我身旁。我不晓得他站了多久。我谢谢他带我加入这个团体。他的回应是打开一个随身袋子,拿出一本《把妹达人》。

“阿佛列•诺贝尔(Alfred Nobel),”他说。

我等他说完整个句子。但显然没了。“他怎么了?”

“认识吗?”

“没有亲自认识。”

“阿佛列•诺贝尔,发明炸药的人,然后创设了诺贝尔和平奖。”

他看着我,想确认我听懂了。我逐渐领悟他想说的意思.:学习怎么认识女人的书有毁灭性,但学习怎么停止认识女人的书会有益世人。真讽刺。

“我懂了,”我告诉他。

他收起书本交给我—本与爱情瘾症匿名矫治组织(Sex and Love Addicts Anonymous,简称SLAA)的手册。第一句是这么写的:“我们SLAA组织认为性与爱情瘾是种渐进式疾病,无法根治,但就像许多疾病可以控制。”

“容我问你,”查尔斯尖锐地看着我说,“你终于承认你有病了吗?”

我老师告诉他,“我可以用比喻的角度承认那是种疾病。”

“不,那是真实的疾病。因为那不是选择,刚开始可能是选择,但如果你设法因应压力或痛苦,大脑结构会改变,行为可能从一时冲动变成上瘾。”

“如果那算是疾病,”我回答,想起我对瑞克的承诺,“那我想我病了。”

查尔斯似乎不太相信。“我来帮你个忙,证明这是疾病吧。我要介绍你认识我一个朋友,丹尼尔•阿曼博士。他是专攻成瘾症的大脑专家。他会免费扫描你的大脑,让你看看疾病位置在哪里和如何治疗。”

我心想,这太离谱了。但是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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