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中的“围城效应” 从小我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忠实粉丝。 出生在英国的阿加莎•克里斯蒂享有“侦探小说女王”的美誉,在她半个多世纪的创作生涯中一共出版了近六十部长篇小说。有意思的是,阿加莎的婚姻生活也跟她的侦探小说一样妙趣横生。 她一生两度结婚,其中第二任丈夫比她小十多岁,是位著名的考古学家,因为发掘古物出名。 她跟丈夫从中东返回英国,有人问她,和一位对古董有浓厚兴趣的男人结婚,感受如何?阿加莎的回答相当幽默:“一位考古学家是任何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丈夫。因为她的年纪越大,他对她的兴趣也越浓厚,绝不会喜新厌旧。” 应该庆幸,阿加莎找到了一位“喜旧厌新”的丈夫——因为他是一名考古学家。他们最终白头偕老。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考古学家毕竟数量有限,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遇上,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古董来研究。有一部分恶俗的男人好像更愿意把女人当成时装来欣赏,虽然美丽,但得常换常新。 记得柏杨说过:“在上帝赋予人的特质中,有‘日久生厌’和‘喜新厌旧’两项元素,这正是人类进化的主要动力。但在爱情上,却像一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爆炸一次的原子弹。再貌美若仙的少妇,也许只能保证她的丈夫前十年为她如醉如痴,但也不敢肯定能使她的丈夫十年后同样保持原来的热度。”柏杨总结,经济学上有效用递减律,爱情学上同样也有效用递减律。 我看过一个调查,国外某婚恋机构曾咨询五十对结婚十年的夫妇,结果发现,只有不到10%的夫妇还十年如一日地相亲相爱,40%的夫妇坦承他们之间只靠孩子和责任来维系感情,当年天旋地转的爱情魔力早已在岁月的风尘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50%的夫妻则说不清道不明,但他们全都不无遗憾地表示,昔日恋爱阶段的冲动和激情已经逐渐在远离他们的日常生活。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人口与家庭节育领域的教授马尔科姆•波茨,在他和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生殖生物研究中心主任罗杰•肖特合著的《人类性行为的演化》一书中也认为:“男女性欲的强弱是与彼此熟悉的程度成反比的,双方熟悉了解得越广泛,越深入,彼此之间性的吸引力就越弱。随着时光的流转,熟悉也能改变性欲的特征。爱情也许会终生不渝,但也可能屈从婚外性关系的诱惑。谚语中所谓的七年之痒,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大概就是婚姻中的“围城效应”。 客观地来讲,所谓围城效应,在夫妻身上都会体现出来。都说男人家花看久了,就开始惦记外面的野花了,女人其实也一样,看到别人的老公挣大钱、疼老婆,也会忍不住羡慕一番,有时候还会偷偷地拿来跟自己的丈夫作个比较:怎么我没嫁给这样优秀的男人?男人容易“这山望着那山高”,女人也会有“山外青山楼外楼”的想法。但综合比较,男人喜新厌旧的比例好像更高。没办法,谁叫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呢!男人对女人的爱首先来自视觉上的愉悦,其次才是心灵的交流,但花无百日红,再娇艳的鲜花也有渐渐枯萎的一天,再美丽的容颜日日面对也会意兴阑珊。在冯小刚的贺岁片《手机》中,一个叫费墨的臭男人,面对着数十年如一日躺在床上的太太,竟使用了“审美疲劳”这个美学上的专业用语表达了自己对婚姻的厌倦心理。我认为,视觉上的疲惫是首要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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