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周怡带我去了酒店。 我以为他的床上功夫和他的交际水平一样不堪,但是试过才知,人不可貌相。这个看似木讷愚蠢的男人,久经沙场,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不在话下。高潮的瞬间,这身体如此让我贪恋。 然而清晨醒来,看到周怡的手搭在我白皙的肩上,那么粗而短的手指,令我着实被恶心了一下。迅速拿下他的手,皱着眉头看他酣睡的样子,像一只蝴蝶亲眼看到了自己褪下的蛹皮,那么嫌恶。 周怡送我去上班,坐在车上,我漫不经心地说:“还好今天是住酒店,来上班也方便,还可以睡个懒觉。要是从家里过来,坐公交得半个小时。” 周怡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那你为什么不打出租车?” 我说:“打车要三十元,一天六十元,一个月一千多,我还吃不吃饭?” 他沉默了。 我说:“你以为都像你,有车呀。” 周怡继续沉默。 我坐在办公室时,在想,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会听出我的话外音吧?不说让他送一辆宝马,至少送辆红色思域吧,这对他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晚上他打电话来:“今天公司有些事情,我就不来接你了。” 我说好,但这样的巧合,令我生出强烈的屈辱感。晚上,我关了手机,决意不再打电话给他。 第二天早上,周怡的电话如期而至。他约我共进午餐,席间仍然侃侃而谈、若无其事。然后指责我不用心听他讲话。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讨厌。这是一个被女人捧惯了的男人。我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我想一定有不计其数的女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其实我在他的生活里顶多只是一个调剂品。 我不爱他,这种不爱因为必须隐忍,而在我心底终于被养成了一庞然大物。 我终于发怒了。我对自己说,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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