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接赛奇之前，我到亚当的办公室附近找他一起游泳。我告诉他跟赛奇交往期间的转折起伏。

“至少这是诚实的交往，”他告诉我，“那是好事。但我想问你的是：这真实吗？”

问得好。我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我真的不敢说长期而言能否行得通。但这是我从英格丽以后最真实的交往了。也是我在复健所说我想要的一切。但快把我逼疯了。”

在更衣室更衣时，我问亚当他是否曾经忍不住想要连络外遇对象。

“我跟你说，尼尔，我天天都想到她。我不能说我希望从未发生，因为那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真糟糕。在某个程度上，我老婆也知道。”

亚当，和大多数人，似乎认为如果关系无法维持到死，就是失败。但唯一真正失败的关系就是苟延残喘。男女关系的成功应该用深度，而非长久来衡量。

我们洗澡，然后进泳池。途中，我们经过一个穿连身泳装、高大匀称的女人。“我跟你说，如果她投怀送抱，会很难抗拒，”他说，“当你在婚姻中不快乐，你就脆弱。所以我忙于工作，她也忙着顾小孩。

他说他最爱看过一本威拉德F.哈雷（Willard F. Harley）写的叫做《他/她的需求》（His Needs ,Her Needs）的书，这位临床心理医师写说男人从老婆需求五个基本的东西：性满足（sexual fulfillment）、休闲陪伴（recreational companionship）、肉体吸引力(physical attractiveness )、家庭支持（domestic support）还有仰慕（admiration）。

“我不认为她满足了任何一项，”亚当说。

“那他说女人的需求是什么？”

亚当释女人的五个基本需求是感情（affection）、对话（conversation）、诚实开放（honesty and openness）、财务支援（financial support）、和家庭承诺（amily commitment）。写出女人需要男人的钱而非他的性爱，男从需要女人的家庭支持而非对话似乎很过时；然而，亚当似乎很有共鸣。我不禁觉得有时候他在关系中并不想要吸引人，只想要有人打扫家里。

“我把书拿给我老婆，指出其中三页解释我为什么会外遇，让她了解我们的婚姻中缺少的东西，”他哀叹，“但她根本懒得看。”

我们滑进相邻的水道时，亚当告诉我最近他失眠，右手还起红疹发养。“皮肤科医师说她可以给我现有的药物，但那跟压力有关，除非解除压力才可能治好。”

这时我发现：她不是性瘾者。“你还记得他们教我们上瘾会伤害你的人生和精神，而且越来越糟，即使明知对你不好也戒不掉？”

“是啊，”他说。

“或许你得去复健所矫正一下。”

“跟一堆其他已婚者，”他回答，然后抢先我游走。

去接赛奇途中，我又打给几个复健所同伴，只有查尔斯显然结束婚姻治好了性瘾所以状况不错。

“我已经不去聚会了，”他用对他而言算是开朗的语气说，“我好快乐，像个小孩子。我走路抬头挺胸。我敢看别人。好像有人打开灯，赶走我逃不掉也无法做任何事那种受限、哀伤的感觉。”他暂停一下之后透露，“我终于看完《把妹达人》了。”

“你认同吗？”

“不认同，但我前几天用来在洗车场认识了一个女人。我们明天要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