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试过了——后宫、公社、换妻、普迦仪式、多P。但是我没完。 自从离开一夫一妻的牢笼,我在寻找性自由——而且在某些时候,或许还找到了。但我一次也没有给我的伴侣相对的自由。虽然我没有用规则、承诺和恐惧绑死任何人,状况决不是自己发生的。而且在某个程度上,我很庆幸如此。 但现实逮到了我、告诉我自由不只是为了一个人享乐。你可以鱼与熊掌兼得,但迟早你也会被迫分享它。 赛奇和我跟先前的公社同伴劳伦斯、莉亚和三个赛奇每周上表演课的同学,在洛杉矶的一家高级西班牙餐厅。女侍带我们到一张大圆桌——柯瑞·费德曼放在饭店房间里那种。我坐莉亚和劳伦斯旁边,另一侧是赛奇班上的两个男生。 赛奇最后到场,开心地哼着歌。她穿着白短裤和无袖的紧身黑T恤。她不只是直接走到桌边,而是大摇大摆。 她在我旁边找空位,找不到似乎很失望。所以她改坐在我对面、第三个位置是她班上的同学。他超过六尺高,黑色卷发和我见过最白净的牙齿。他自我介绍叫唐纳。 以前我没遇过叫唐纳的人,很可能是因为任何明智的都会简称唐,除非他是个决心进军好莱坞当明星的小镇剧场小咖。我脑中浮现这个念头,萌发敌意,我来不及阻止。这可能是因为他刚向我自我介绍完,唐纳的手臂就放到赛奇的椅背上,他们开始聊了起来。 我努力看清我批判的本质——嫉妒、不安、羡慕——把它忘掉。我们交往以来赛奇至少看过二十个不同女人跟我喇舌,所以我至少该让她享受唐纳的诚恳关心。 “你们怎么会决定建立开放性关系的?”我问劳伦斯和莉来,希望问点情报顺便分心。 “我经历过一夫一妻的婚姻,不太适合我,”劳伦斯回答,“我们在一起那段期间,我很忠实。但我因为生活中缺乏调剂、刺激和连结,身体感到实际疼痛。当离婚之后,我决定我不再玩了。” “我记得你从脱离一夫一妻的第一天就很坦率,”莉亚说,“我从来没想过。或许我能说服他跟我一夫一妻。你说得很清楚:不这样我们就不能交往。而我很喜欢你所以决定试试看。” 我从眼角瞄到唐纳的手臂。已经不在赛奇的椅背上。放在她肩上了。 “你为劳伦斯感觉过嫉妒吗?”我问莉亚。 “我不会形容嫉妒,但肯定有些不安全感和偏执。”一名侍者伸手过来放下我们的餐点,同时偷瞄赛奇。或许他晚点会问她的电话号码。突然间大家都变成我的对手了。“但在某个时间我内心有个领悟,我开始把劳伦斯看成以我最大利益为优先的老实人,我发现大多数不安全感自我自己被抛弃的童年恐惧。” 所以或许我觉得嫉妒,是因为目前我在关系中没有安全感。我担心赛奇太开放,是因为我不够开放,因为我一向喜欢的事令她无聊,或者更糟,因为她很受唐纳吸引。 那个决定之后已经过了一周,我们都没跟别人上床。我们只是针对开放讨论我们价值观。我告诉她诚实对我很重要,我们必须永远互相分享我们的实况。她告诉我尊重对她很重要,必须永远把它摆第一位。所以我们决定在诚实、自由和尊重的基础上建立我们的开放性关系。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我最喜欢的一点是,如同胡椒忠告,没有规则,只有意图。 不过,我看着她和唐纳,痛苦地发觉规则的好处:提供清楚、固定的界线,让我们感觉安全。 “你喜欢凉薯包鳄梨沙拉吗?”我隔着桌子问赛奇,想要强行连结。但她没听见。或许因为她表演课的另两个朋友正在大声玩愚蠢的即兴游戏。所以我重问一遍,但没有回应。这下我觉得被冷落了。我的自尊发生了我无法控制的变化。 我努力专注在劳伦斯说什么样:“如果她出门说她认识了一个男的想要探索一下,我会说,“你是成人了。不需要我的允许。”我们的前提是,我们都是成人,我们相信对方的判断,否则我们不会在一起。 我猜我只好相信赛奇的判断了。但万一她判定他比我跟她更相容怎么办?我该相信吗?我猜测只能接受了。 “OK,”我问劳伦斯,“那如果我现在觉得嫉妒,我该怎么办?” 在想像中,只要我知情,我从未想过如果赛奇想跟别的男人过夜我会生气。但现实中,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只不过是男人手臂搂着她罢了。 突然,我对公社里想杀我那些家伙比较能感同身受了。 “如果你觉得不安全或嫉妒,你得自己想办法。”劳伦斯回答,“她没义务处理你的不适——除非她做了什么不敬或伤害性的事。我用过的工具之一是去了解即使莉亚深受别人,只会为我们的关系加分。” “怎么说?” “这么想吧:你有爱情的肌肉,如果你常锻炼,就能增加你爱的容量。你可以把那些能量和特质带回你的关系。它的替代品就是我的婚姻,当时我关闭了对爱和感受的容量,为了维持一夫一妻制而做爱。” 或许我必须消除我对爱的稀缺性心态,它告诉我,现在赛奇只有固定可给的量而且可能耗尽。劳伦斯的观点合理多了。或许在某个程度上,对独占爱情的需求,是个不成熟的要求,是渴望成为父母唯一关注、情感与照顾对象的黏人小孩的欲望。 “所以,”我和劳伦斯确认,“如果她快乐,并不表示因为她的快乐用光了,她回家就会不快乐?” “对。同样情况遇上五十次或一百次之后,很快你就不会这么害怕或震撼了。你会把这种感觉视为会过去的东西。在最糟的时刻,我想过把我自己绑在桅杆上免得我被嫉妒的海妖吸进去撞上礁石。嫉妒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别人要离开你,无论你是否嫉妒他们都要会。其实,如果你嫉妒,她们更可能离开你。” 很有道理,所以我努力把自己绑在桅杆上,专注在劳伦斯和莉亚。但是甜点送来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看着赛奇尖声问,“你喜欢水果馅饼吗?”她又完全不理我,好像我隐形或讲得不够大声。唐纳凑得好近,他们的脸似乎碰到了。 “如果莉亚跟你认为是人渣的人上床你怎么办?”我问劳伦斯。 “如果他是人渣,要不是她看上他别的优点就是她必须自己去发现。我又不必上他,所以不是我的问题。 我想像明天早上独自走在沙滩上,同时赛奇在床上跟唐纳,和她带回家分享的两个女人一起。我的胸膛、膝盖、手指、脚趾、眼球一阵晕眩作呕。我以为我早已学会也经历够多能够控制自己了。但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被迫走上夏玛•海倫娜所说——还有旧金山家里那些女人跟我经历过不舒服的嫉妒之路。 我们终于起身离开时,我冲向赛奇问她,“你对晚餐满意吗?” “是啊,很棒。”她微笑说。 “我只是想确认你跟唐纳一起没问题。” 我希望她会告诉我,她不自在只是表现礼貌而已。但她没有。“是啊,我很喜欢跟他聊天。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在班上连结。” “OK,好。”才怪。 我们到门口时,她停步单膝向前弯,双腿之间形成一个迷人的三角形。我走出去看她会不会跟上,但她没有。她在门口附近等唐纳,摆出喷泉精灵的姿势。我的肚子好像被球棒打中。感觉像她选了他而不是我, 我暂停在餐厅和迎客侍者之间的阶梯上,看她走出来时是否会跟我会合。结果如同人们每次对他们在乎的人作的秘密测试,她没过关。赛奇和唐纳离开时,她直接穿过我面前一起走向侍者。我敢发誓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和英格丽分手正是因为我很相信浪漫自由,因为我信奉人不应该控制别人身体的原则,因为我坚信占有欲是腐化关系的霉菌。我却期盼赛奇仁慈的坐进车子前座然后回树屋。那为什么我现在终于来到了理想中的自由关系的应许之地,却觉得心如刀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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