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交往满三个月时——交往开始务实的无可避免阶段——我发现赛奇的行为有变化。起初很细微,在法庭上不会构成具体的变化。但我在她看我的样子察觉到。似乎已经没有爱恋,而像想要假装爱恋的人。 一开始,我怀疑是否只是我的幻想,因为自惭形秽或内心的避爱者企图破坏这段关系。 但是有一天,我们去纽约回来,她走进家里打开冰箱。有的东西已经腐败发臭了。她闻到时,外面街上传来尖锐的救火车和救护车警笛声。她大叫。突如其来——深沉、来自咽喉与灵魂的尖叫。目标不是警笛、冰箱、我或任何特定事物,而是对宇宙。她的声音淹没了噪音、臭味和我的思想。 “怎么了”事后她坐在沙发上啜泣,我问她。 她擤了鼻涕。好用关爱但没有爱意的眼睛抬头看我。她说,“我看破了我的日记——我想念我自己。”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我猜有时候我相信狂野的日子,我单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 我太晚发现最近为何情况不太对劲了。她做菜,她开车,她誊写我的稿子,她不断带来大量母性。我有我的自由——在我的地盘上完全照我条件的满意关系——而她拥有什么?只有我。 她太忙着照顾我的需求,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的需求是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狂野,但我猜对她而言,我只是老套又自私,把她看成理所当然。 所以我告诉赛奇我希望英格丽向我说的话:“不如你恢复自由吧?我们都应该能做任何我们想要的事。我们在交往这件事不应该阻拦你吧?” 我们的关系这样变成了真正开放。 这将会带我遭遇超乎想像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