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里面有一句很简单的话是论及婚姻关系的,话虽然很简单,涵义却非常深。” “好像一口很深的井,里面充满清澈的泉水,你随时可以放下你的水桶,一生汲取不尽,每次你都可以打到清澈可口的水。” “假如能用敞开的心来聆听这一句话,我们就会发现上帝在亲自对我们说话,他不但是以一个热心帮助我们之人的身份对我们说话,也是以一个愿意指导和鼓励我们的身份向我们说话。但最主要的,他说这话是要给我们一点什么。” “在《圣经》中有关婚姻的话,只有这一句是重复引用了四次。《圣经》不常常说到婚姻的事,因此这句话竟然有四次在关键的地方出现,可以算是一件不平凡的事。最初是在《创世记》第2章那里结束了创造的故事,后来耶稣在《马太福音》第19章第5节和《马可福音》第10章第7节都引用过这句话来答复关于离婚的问题,最后使徒保罗在《以弗所书》第5章第31节那里,拿这句话直接说明耶稣基督与教会的关系。” “这些话描写一个和我们现在很相似的时代,那就是社会处于迅速变迁中的时代……” 到目前为止但尼尔替我逐句翻译,毫无迟疑,几乎完全不用思考,就好像我听见自己用另外一种语言讲话一样。但是当我说到“社会迅速变迁”的时候,他犹豫了片刻,而且用了比较多的话去解释。我继续讲下去,试图把大卫和所罗门的时代作一个分析。 “新的通商途径陆续开辟,与外国的文化进行接触;新的思想影响到当时的大众,旧有的传统已经不能实行;古老的风俗忽然落伍,部落分散,各种禁忌也被摧毁了;那是道德极端混乱的时代,就像今天一样,什么都连根拔起。因此我认为,这句话在今天也可以作为我们的指标,我愿意念给你们听,《创世纪》第2章第34节。” 直到现在我还看不出我的听众有什么反应,他们开始翻阅《圣经》,有许多人把《圣经》放在大腿上,我等了一下便开始念:“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念这节经文的时候,我再次被言词的简洁所感动。我觉得有一样东西交到我的手中,而要让我把它传递过去。我继续说:“这节经文有三部分,讲论到有关婚姻的三个重要条件:离开、连合和成为一体,现在让我们逐一加以说明。”首先我们要来讲:离开“假如没有离开,婚姻就不可能成立,‘离开’是指一件公开而合法的行为,一定要这样,婚姻才能成为婚姻。 “在以前的时候,一个新娘离开自己的村子,嫁到丈夫的村子去,是一个公共的程序。 “在非洲,有时整个婚礼的行列都进行跳舞,由新娘的村子到新郎的村子,往往一跳就是好几哩路。那是一件毫无隐私的事,同时这样公开的离开也使婚姻成为合法。由那天起,这两人的夫妇关系便成为家喻户晓的事实了。 “今天,在许多国家里这一种离开的法律行为已采用别的方式:有些是在婚礼前公开宣布,有些是用正式的结婚证书来使婚姻生效。外表的形式不是最重要的,主要的还是有公开和合法的行动。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父母代表家庭,婚姻不仅与结婚的当事男女有关,也是国家与社区的一部分。婚姻从来都不是个人的私事,没有婚礼的算不得是婚姻,因此婚礼往往都有盛大的喜宴。 “我读到‘离开父母’这几个字的时候,说不定你心里会有点伤痛,这实在不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我们那地方在婚礼时常常都有人会掉眼泪。” 很多人同意地点头,特别是年纪大的妇女。有一个人大声地说:“我们这里也一样。” “大概你们以为有关婚姻的教导会有一个比较喜气洋洋的美丽的开始,但《圣经》却是老老实实地说真话。那里说‘因此要离开父母’。离开是快乐的代价,一定要有斩钉截铁的表现,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如果不把脐带割断就没有办法长大一样。如果不是真正离开自己的家庭,婚姻也没有办法长大和发展。 “我说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女离开父母不是容易的事,父母让儿女离开也是件苦事。 “我们可以拿一只母鸡把一群鸭子孵大了来比喻做父母的人。鸭子孵出来以后,就跑到池塘里去游水,但是那只母鸡却没有办法跟着他们进到水里,只能在岸上咯咯地叫。” 但尼尔还没有把话翻译完,就已经有人笑起来了,那多半都是年轻人。 “你如果不离开就没有办法结婚。”我重复说了一遍,“假如没有真的离开,婚姻就难免会有暗礁。因为如果年轻的夫妇不能完全脱离父母,去建立他们自己的家庭,那么老一辈很可能不断地干扰他们的生活。” “在非洲,聘金的风俗有时候就被利用作为干涉的工具。有些父母不愿让他们的女儿嫁出去,所以就一再提高聘金的数目,叫年轻的两口子一辈子都负债,债还不清,女儿就不许走。” 现在教堂里真是鸦雀无声。在这样的沉默中,意味着些反抗。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上,我可以看出他们似乎不能接受我所讲的。很显明“离开”这件事好像一颗苦药丸一样难以下咽。 “也许你们当中有人会说:‘这是不合我们非洲传统的。我们自幼受教要爱父母,从没听说要离开他们。我们不但对小家庭就是父母和儿女所构成的家庭有责任;我们对大家庭就是包括众多亲人的家庭也负有相当的责任。’“这是一种很有价值的传统,也是不应当加以破坏的。然而我们说的离开,并不是忽然就撒手不管,离开不是不照顾父母。 “相反地,只有在一对夫妇能有机会离开而去建立他们自己的家庭以后,他们才有能力帮助他们的家人。只有在他们能够独立,不再负债的情形之下,他们才可以帮助或是奉养家里的人。他们能够‘离开’,才可以叫父母和儿女的爱有一个发生滋长的空间。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只有在那核心家庭是完整和独立的时候,那扩大的家庭才能有作用。 “这是不是西方人的婚姻观念呢?不是。我并不是到你们这里来介绍西方的婚姻观念的。我到这里来是要把《圣经》的婚姻观念介绍给你们,《圣经》的观念对各种文化都是一种挑战。 “每一个人对离开都有困难。假如你去问一位西方的婚姻顾问,哪一种问题是接触最多的,他大概会告诉你是婆婆和岳母的问题。” 大家再度哄然大笑提到婆婆和岳母,在欧美听众之间也会产生出同样的笑声。我继续说下去: “在欧美社会中,通常是做婆婆的人要加以干涉。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嫁给他儿子的小女孩能够好好照顾她的宝贝儿子:她会替他把衬衫洗干净吗?她是不是知道他喝汤该放多少盐?就算不必付什么聘金,年轻夫妇因为金钱的缘故,通常也不得不和他们一方的父母同住在一层公寓里面。 “真的离开和真的撒手不单是外表的,同时也是内在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容易的。我听说在非洲常常是岳母会生事,两口子一吵架,妻子总想办法逃回娘家去告诉妈妈。 “因此我有一位非洲朋友曾经说过,这一节经文还应当指明一个男人也要离开父母。为什么非洲女人常常逃回家去呢?原因就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家人,而她的丈夫却没有。在你们的国家,男人留在家里或是住在附近,他的太太要在那里和他同住。 “写这节圣经的人也居住在同样的社会里,当然,事实上女人也是要离开她自己的家去成为丈夫家族的一员。那从来没有听过,而且有革命性的信息,就是连男人也要离开他的家人。这话叫当年的男子听来,一定也像你们今天一样不顺耳。 “这话是女人权利的保障,目的要使夫妻成为合伙的伴侣。这句话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大家都要离开,不单是妻子,丈夫也一样。既然他们双方都要离开,他们也就彼此都要相连,不单是妻子要连到丈夫那里,丈夫也要与妻子连合,像《圣经》所说的一样。 “下面我们就要讲第二部分了。离开与连合其实是一回事:一指婚姻的公开以及法律方面而言,另一方面则是指私人方面的行为而言。二者是互相缠结难分的:除非你已经离开,否则你就不能连合;除非你已经决定要连合,否则你也不能真的离开。 “按字面解释,希伯来原文中“连合”这个字就是“胶合”。夫妇如同两张纸,用胶贴起来,假如你想要把两张贴牢了的纸分开,就会把两张纸都扯破。假如你要把一对胶合了的夫妇分开,双方就都要受伤,假如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也要跟着受损害。 “离婚就如拿一把锯,把每一个孩子在当中由头到脚锯成两半。” 听众异常的安静。 “因为这胶合的缘故,形成了夫妇之间最密切的关系,远胜于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东西或是其他的人。 “比什么东西都密切:比丈夫的工作或事业要紧,比妻子的收拾房屋和做饭,或是如果她是个职业妇女的话,比她的职业更要紧。 “比任何人更密切:比丈夫的朋友或是妻子的朋友重要,比访客或是来宾更重要,甚至父子、母女的关系也比不上。 “当我外出回家的时候,我一定记住先拥抱我的妻子然后才拥抱我的儿女。我愿意借此可以使我的儿女知道,父亲和母亲最亲密,母亲也和父亲最密切。 “新婚夫妇在生了头一个孩子以后,通常就会发生奸情。为什么呢?那年轻的妻子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对新生婴儿的亲密程度远超过对她的丈夫,婴儿成了她生活的中心,她的丈夫觉得好像是个外人一样。” 至少在男子席位上我看见许多人在点头微笑,表示他们由衷赞成我的意见。 “连合,在比较深的意义上,”我继续讲,“就是胶合起来。当然只适合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一节圣经这样写,目的就是要反对大卫和所罗门时代的多妻制度,所以它说:“‘因此人要与妻子连合。’“这一节圣经同时也抨击离婚,因为离婚也能导致一连串的多妻行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不是同时拥有好几个妻子,却可以先后地有很多妻子。 “也许今天我们宁可用另外一个字来代替‘连合’;不用说,我们都喜欢用‘爱’这个字。 但是很奇怪,在这里,圣经却不用这个字。 “连合也就是爱的意思,但那是一种特殊的爱。那是一种已经下了决心的爱,不再是暗中摸索或寻找的爱。这种固守不渝的爱,是成熟的爱。叫那下了决心的人忠心不贰对一个人忠心并且愿意和这个人分享自己的整个人生。” “这又引我们进到这节圣经的第三部分了,成为一体。” “这几个字是描写婚姻的肉体方面。” 我记起但尼尔曾经警告过我当心用“性”这个字。 “这肉体方面对婚姻非常重要,正如法律和私人一样,又如离开父母和彼此连合一样,夫妻肉体的结合也出于上帝的旨意。 “我知道有一些人认为婚姻之中有关肉体的事情实在难于启齿,他们觉得那是不神圣、或以为是不正当的事,与上帝毫不相干。我愿意问这些人一个问题,也就是昔日使徒保罗在哥林多教会所问的:‘岂不知你们的身体是圣灵的殿?’,因此我们应该可以谈论它,甚至在教会中也可以。我再问你们,假如不是在教会里面,我们还可以在哪里用庄重虔诚的态度来谈论这事呢?” 仍然是一样的沉寂,我发觉这种思想对很多人根本是完全陌生的。 “你们说谈论有关身体的事违反你们非洲的传统,也是你们的忌讳。”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如果我在非洲和一些父母谈话,劝告他们要教育他们的儿女有关身体这些功能的时候,他们就说:‘美国和欧洲的父母也许可以这样做;因为这些事情对他们来得比较自然,对非洲人而言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当我对一些美国和欧洲的父母谈的时候,他们也对我说:‘杜先生,你在非洲住久了,非洲人与大自然接近些,他们也许可以这样做,我们却办不到。’“根据我的经验看来,这种难为情是世界性的。全世界的父母都觉得很难对儿女施以一种适当的婚姻教育,特别是关于肉体这方面的事。原因就是,如果他们不是认为那是神圣不可轻言之事,就是觉得那是不圣洁以至羞于提论之事。圣经驳斥了这两种论调:经上说,身体是属于上帝的,因此我们可以而且一定要讲论它。夫妇在肉体上的结合,就如同他们的固守不渝以及婚姻合法一样的与上帝接近,并为上帝所珍视。 “当然,‘成为一体’比只是在肉体上结合的含义更深。它是指两个人能够分享恐惧、成败,所有的都包括在内。‘成为一体’的真义,就是两个人在身体、灵魂和精神上完全合一了,但仍然是两个不同的人。“这是婚姻中最大的奥秘,难以了解或是无法了解,我们只能去体验。有一次我看见一个非常独特的例子。” 我伸手到公文包里取出一件雕刻品,那是两个人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两个头还被一条木的锁环连起来。我把它举起来。 “这是一个婚姻的象征。是赖比瑞亚的教会送给年轻人,要他们时常记住他们的婚姻誓约的。假如你走近仔细看一看,你就可以看到这锁链是没有接口的。这件艺术品是从一整块木头雕出来的,意思是说:‘上帝所配合的,是没有接口的。’“我从来没有找到别的什么能把婚姻的深奥表达得这样贴切服人:两个人彻底成为一体,从一块木头里雕出来的,却又仍然是两个单独的人。那不是两半并成一个,而是两个整个的人构成一个新的整体,这就是‘成为一体。’” 我走下讲台,把那个婚姻的象征交给头一排的听众看。他们仔细欣赏以后,传递过去。 我走到但尼尔为我所预备放在讲台对面的黑板那里,拿起一枝粉笔。 “现在我们要讲到今天所念的那节圣经中最重要的信息了。我们已经研究过那三部分:离开、连合、成为一体。这三者是不可分的,三者缺一,婚姻便不算完整。只有那不管后果如何而离开并彼此忠心相守的人,才能成为一体。 “这三样要素:离开、连合和成为一体,就如同三角形的三个角。”我转过身去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三角形。 “我们可以在上面一个角上写‘公开合法行为’或是简单的‘婚礼’或是‘婚姻生活’,右边一个角我们可以写‘肉体结合’,或简单地写个‘性’——如果大家了解‘性’这个字不仅代表两个人的性关系而言。” 这是我头一次放胆用‘性’这个字,但听众的心境已经非常开朗,我也不再担心会无谓地伤害他们的感情了。我指着那黑板继续说。 “假如你盼望有一个真正的婚姻,这三样东西都一定要包括在图画里。对那些尚未成婚的男女青年,这应当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在婚姻之中,这三者缺一,就像三角形缺了一个角一样。 “现在我还要请你们注意这节圣经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实。这节圣经是怎样结束的呢?《创世纪》第2章第24节最后是什么?” 他们再次打开圣经,很快就有人举手:“是一体的‘体’字。”一位老年男士回答。 “不是,体字后面还有什么呢?”我说。 一时大家都沉默了。最后,一位年轻人说:“一个句号。” 大家都笑了,但我接受了他的答案。 “对的,”我说,“这个句号非常重要。” 我回到讲台上再把经文念一遍:“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我拿拳头用力在讲台上捶了一下,然后说:“句号。” 稍微停了一会儿,我才继续说:“在论及婚姻的警句里,虽然在《圣经》中被引用了四次,但没有一次提到儿女。” 这句话说出来,对我的听众,无异像一颗炸弹一样使人震惊。他们立刻显出不安:很多人摇头,彼此交谈,有些甚至啧啧作声以示反对。 “让我来解释!”我对喧哗的听众大声疾呼。我也瞟了但尼尔一眼,虽然没有把握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他的表情却非常愉悦。很明显的,他是因为自己的会众有这种积极的参与而高兴。 “你们不要误会我。儿女是上帝的恩赐,《圣经》屡次这样强调。我自己有五个孩子,我也因此而感恩。你们得着了这些孩子,完全是上帝良善的象征,对你们的婚姻大有助益。 “儿女对婚姻而言是一种恩赐,然而那是额外的恩赐。上帝创造亚当和夏姓以后,就赐福给他们,然后才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圣经·创世纪》第1章第28节)。看希伯来的经文,很清楚这是一个命令,是在赐福的行动以外再添上的行动。 “因此《圣经》在论到婚姻主要因素之时,没有论到儿女之必要。离开、连合、成为一体就够了,句号。就算婚后没有儿女,二人成为一体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那句号的意思是告诉我们,儿女并非构成婚姻的因素,没有儿女的婚姻也是婚姻二字所代表的一切。 “这句号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儿女不足以构成离婚的理由。没有人可以这样说:‘这个女人没有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所以我就算不得是和她结了婚。’因而把她打发走。假如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儿女,并没有理由要将那胶合了的两方扯开,也并不表示那婚姻在法律上有问题。” 但尼尔用加强的语气和热烈的关切来翻译最后这一段话,显示在这个国家里,不育往往种下了离婚的动机。 虽然时间已不多,我还想把这个问题再充分发挥一下。我问但尼尔是否可以让我再讲10分钟,他说:“你已经引起他们的兴趣了,可以尽量讲下去。”所以我便继续讲: “另外有一种婚姻观念,和我刚才所讲《圣经》的婚姻观念是处处抵触的,但它是非常普遍的一种婚姻观念,在世界很多地方都能发现它的存在。 “我喜欢称这种观念为‘蓝田’式的观念,它出自一本叫《东西婚姻》的书,作者是大卫与维拉麦氏两位美国的婚姻协谈员。1958年他们在泰国的清迈为20位亚洲人士举行了一个婚姻问题研讨会,麦氏夫妇说明这个‘蓝田’的婚姻观念是由中国的一种错误生物学产生出来的。 “所谓‘蓝田种玉’就是说男人撒种,女人是田地。如同园子一样,女人的身体滋养那种子,就像泥土滋养种子一样。孩子因男人的种子长出来,就像植物由种子长出来一样,所以孩子是男人的孩子,为他传宗接代,是他生命的延续。” 我继续往下说:“这是错误而歪曲的生物学,然而这种‘蓝田’式的思想却产生了不可测度的结果。我简单地说明一下:第一,男人因此显得比女人重要,女人便永远不能与男人有同等的重要性,正如泥土之不如种子一样,在本性上她是次要的,只处于一种辅助的地位。这也可以充分解释,不但在亚洲,即使在美国和欧洲也是一样,男女歧视之所以产生。在非洲怎样?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第二,儿子比女儿重要。家谱是由儿子继承的,一个家庭如果没有儿子,家谱就断绝,如同一棵树被由根砍伐一样,这一家的祖宗由此枯萎,不得安息。” 我的听众这时有点骚动,他们似乎颇受感动。 “第三,夫妻间的关系,犹如一个拥有者和所有品一样:就如撒种的拥有那土地的所有权。女人主要的责任就是服从,男人则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自己要购买的‘蓝田’,那‘蓝田’没有发言权,选择的标准就看那土地是否肥沃。 “第四,这种‘蓝田’式的观念,认定没有子嗣的婚姻是无效和无意义的,正如不毛之地一样。一个女人如果不生孩子,她就等于枉生为人了。 “第五,这‘蓝田’观念引致离婚和多妻的制度。假如一个男人的‘蓝田’不生产果子,他如果不是把‘蓝田’退回给先前的园主,向那女孩的父亲索回聘金,就是把它留下,同时再另外买进几块新的。但是因为‘蓝田’只能有一个主人,女人在这种观念下总是很吃亏的。 “第六,我已经讲到新娘的聘金这种风俗,这种风俗和‘蓝田’观念是密切相关的。事实上那不是‘蓝田’的代价,而是“蓝田”将来要出产的果实的代价。新娘聘金这名词会引起误会,其实不是新娘的价款,而是她日后要生的儿女的价款。因此有许多人非等到那新娘子生了头一个孩子以后是不肯交款的,而那孩子必须是男的。一个寡妇如果嫁到她丈夫的家族以外去,她就失去了她的儿女,因为钱是他们家族出的。在这种‘蓝田’观念中,寡妇是最可怜的人:她是一件没有主人的物品。 “第七,这‘蓝田’观念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奸淫行为中女方特别算为不名誉。双方都有罪,但如果一个男人与人通奸,这等于他把种子撒在别人的土地上,他只是对不起另外那块土地的主人。如果被人发觉,大不了就是赔点钱,但他算不得是对他自己的妻子犯下错或是妨害了自己的婚姻;如果一个妻子与别人通奸,她就对自己的丈夫犯了滔天大罪。她让外面的人在丈夫的‘蓝田’里撒种,她就会损害丈夫的家谱完整,妨害自己的婚姻。 “最末后,在这‘蓝田’的观念中,一个不结婚的人是没有地位的。一个女孩子不结婚就等于一个可以种植果树的园子不让人撒种,那是毫无意义的事。而男子不婚就更愚不可及了。 他是一个撒种的人,却不买一块地来种,哪有这样的事。” 大家听了不觉哗然大笑起来。我看见开车送我到教堂来的摩利士笑着,旁边的朋友一直拍他的肩膀。 “《圣经》的婚姻观念处处与‘蓝田’观念相抵触。 “《圣经》首先消除了这种错误的生殖观念:婴儿并非由男子的种子生长出来的。根据《圣经》,又由现代科学证明,夫妻双方对一个新生命都有他们同等的贡献。 “孩子不光是男人的孩子,而是属于夫妇二人的,正如他们二人都要离开自己的父母、二人彼此相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儿女也是属于夫妻二人的。 “‘蓝田’观念对妇女有歧视,《圣经》的观念却并不低看妇女,且视妻子为丈夫的伴侣,她不是一件物体,而是一个具有主权的人。 “蓝田观念引致多妻的婚姻,因为妇女被视为财产,可以随意在数目上增减,《圣经》的观念旨在推行一夫一妻制。 “我们可以在园地和三角形之间选择,你认为你的妻子是块‘蓝田’抑或是个伴侣,使你离开父母,与她连合,而结成一体的呢?” 我停顿了片刻,全场寂然。有些人望着我在黑板上所画的三角形,从他们的目光中,我可以观察出他们还有一个大疑问,所以我便继续说: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孩子在我们这个三角形里应当占哪一个地位呢?有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很多人举手。我指着一个二十七、八岁、背上背了个孩子的妇人,她站起来,走到前面那黑板旁边,毫不迟疑地用手指着三角形的当中。 “对了。”我说,我当时感觉听众似乎都把心放了下来一样,“儿女的地位就是三角形的中心。生命由父母的肉体结合开始,父母间的爱和忠实围绕着他,婚姻契约是他的法律保障。这就是在婚姻的三角形里儿女应有的地位,只有在那种气氛中孩子才能长成,而且为他们自己将来的婚姻作准备。” |
关注美爱微信,一对一案例分析,解决爱情难题
美爱:专注 恋爱、婚姻、情感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