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有时候是一种自虐 无论沧海变桑田,无论时光怎样流逝,感情始终是女人无法跨越的一道门槛。女人是水做的,在感情上女人永远是一清二白、干净透亮,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碰上泥做的男人,水就会被泥污浊,泥却不会被水漂白。所以女人在感情上大都有“洁癖”,不容许一段干净的感情被玷污。在情感的角逐里,女人总是充当受伤的猎物,而不是冷酷的枪手。或许,痴情不是一种罪过,但绝对是一种自虐。有一些花心的男人,注定是女人的毒品,沾上了就会上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秦香莲、杜十娘也好,莉扎、布兰奇也罢,她们的爱情悲剧都在于轻易地就染上了花心男人的剧毒,进而无法自持、泥足深陷。 在传统小说和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看到一些痴情女子像裹足一样,忍着疼痛,将自己束缚在一段狭隘的爱情里,一辈子也不肯变,不后悔。不管那男人是否有妻室,不管相爱是否有结果,定要默默地、死死地缠住他。她们以为那是忠贞,是痴情。她们总是丢不下最初的那个谎言,仅仅因为这个谎言美丽而动听,她们不愿从梦中醒来看到现实的丑陋。她们好像吸食了毒品一样迷失了自己,找不到生活的方向。然而,当你不计钱财,不要名分,也不管世俗伦理,越是不能爱、不该爱的,越要去爱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的低三下四和不断乞求、哀怨,只会让那个男人离你更远,只会让你失去自我和尊严。男人就是这样一种人,你越高贵他越在乎,你越难以企及他越奋不顾身,你如果低下高贵的头颅,他反倒不屑一顾。 尊严是女人内在的颜容,女人失去了尊严,就等于没有了灵魂。没有自尊地死守一段感情,注定被男人踩在脚下丢弃一边。没有自尊地哀求一个男人,注定被男人视为低贱而不被珍惜。 女人没有金钱可以,但不能没有尊严,没有爱情可以,但不能失去自我。女人高贵的资本就是自尊!女人千万别拿自尊来拯救爱情。否则,你和他的关系成不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反倒变成了农夫和蛇。你眼中的忠贞和痴情到了这种薄情的男人眼中,反倒成了一项可以炫耀的资本。 在这方面我要特别提到一个女人,一个奇女子——唐代名妓薛涛。 生活在中唐时期的薛涛不仅有绝色的姿容,还有绝世的才情,她的才情美貌曾名动蜀中。父母官韦皋听说她诗文出众,就把她召到府中,当场要她即席赋诗。小女子眼波流转间一首七律脱口而出,其中“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更引来见多识广的韦皋的声声喝彩。 曾为宰相的李德裕在出任剑南节度使的时候,也慕名而来。她和李德裕饮酒作对,还写出了“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这样见地深远、意境雄浑的边塞诗,让一代名相讶异于这个风尘女子美色之外的眼界胸襟。她和著名诗人元稹之间的交往有口皆碑,她写给如意郎君的一首《池上双鸟》充满浓情蜜意:“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但薛涛不是霍小玉,她曾经是想和元稹比翼双飞,而一旦心知对方只愿曾经拥有,不想天长地久,反倒坦然面对。相聚无非一个缘字,有缘自当珍惜,无缘不必强求,又何必恩恩怨怨反复纠缠呢?此时,一个旷世名妓的宽广胸怀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忽然间,我的脑海中响起了王菲那首听起来有点心乱如麻的经典老歌《爱与痛的边缘》:“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要辨难辨,道别再等,也未如愿。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应该怎么决定挑选。” 我总觉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对一个痴心女子来说,始终是一段处于“实习期”的感情,可能永远也等不到“转正”的那一天。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恐怕最后迎来的也只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如果遭遇这种情况,痴心女子能否让那只在风雨中颠簸的爱情小船暂时靠岸,给对方,也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呢? 还是一句老话说得通透:上帝在此关了门,又在别处开了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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