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面对背叛的爱情 文 |kiki拉雅 被深爱的人背叛究竟有多痛?好像被人推入了悬崖,感觉心被狠狠捅了一刀,愤怒到浑身发抖,脑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但是,太阳照常升起,生活还得继续 ,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一阵子就够了。然后呢?把那些糟糕的回忆统统甩掉,过得比之前更加精彩才是王道。 该怎么去面对背叛的爱情 大卫和那斯的相遇就像是在演一场都市爱情剧,开场太过于轰轰烈烈,结局却是落寞孤寂。大卫说,他以为,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久别重逢,应该是哀伤而浪漫的,像秋日的落叶,冬季的黄昏,泛着光影的斑驳,或者如陈奕迅那首歌里唱到的那般: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是大卫和那斯的重逢并不诗意也不美好,没有和开头遥相呼应的结局,反而多了一些苦涩和讽刺。 1 那斯是后海一家酒吧的驻唱歌手,一头利落的短发,烈焰红唇,爱穿一件简单的黑色吊带T恤,戴很粗的金属手镯,酒吧歌手应该具备的神秘颓废气质,那斯统统都有。只是,那斯从来不接受客人的敬酒,这是她作为歌手的尊严,她说:“我是唱歌的,不是陪酒的。” 有一天,有个中年男人喝到兴起,待到那斯收工的时候,送了那斯一杯鸡尾酒,那斯没搭理,背着背包就要走。中年男人伸手拦住了她,那双眼睛对那斯上下打量个遍:“别走啊,怎么不赏脸啊?”中年男人浓浓的酒味喷了那斯一脸,和他一桌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别不识抬举啊。” 那斯正要伸手推翻那杯酒,酒却被另外一双手接了过去,那个人就是大卫,他将鸡尾酒一饮而尽。 中年男人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吼道:“关你鸟事。” 大卫没有回话,只听“嘭”一声,酒杯被大卫捏碎在手中,鲜血顺着玻璃碎片落下,像干涸的地里流出的水。 中年男人吓傻了,骂了一句:“疯子。”一席人叨叨着离开了。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那斯也惊住了,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愣着干吗?走啊。”大卫说。 “去哪儿?”那斯仍是一脸茫然。 “去医院止血啊。难道你有酒精和纱布啊?”那斯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去扶着大卫,一改台上的冷艳,生活里的那斯其实是一个可亲可近的女孩。 2 原来大卫也是后海一酒吧的驻唱歌手,就天天晚上跑去酒吧接那斯下班,有了大卫这个护花使者,那斯身边也鲜有人再打扰。他们下班后会一起去胡同里吃夜宵,会为了等待看一场升旗仪式,在凌晨的天安门广场冻成狗。他就抱着那斯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给她唱他写的歌,一遍又一遍,直到天空出现第一抹微光,广场上响起《义勇军进行曲》。 他们都是从小地方来北京寻梦的人,被帝都的多元壮阔所吸引,有着相同经历的两个人更能惺惺相惜,懂得彼此的不容易。后来两人索性搬到了一块,在后海附近的一栋老楼里租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过上了形如小夫妻的生活。 大卫一直相信,有一天他们要出人头地,会像电视里的歌手那般,站在真正的大舞台上歌唱,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为此大卫天天夜里写歌写到深夜,写好了就拿着歌去音乐公司毛遂自荐,然而交上去的歌都是一去不复返,再无后文。 有一天大卫在酒吧里遇见了一个男人,穿Nike的简单T恤和紧身休闲裤。连续几个晚上,男人都来酒吧听他唱歌。男人递给大卫一张名片,让大卫在约定时间去找他。“我可以把你包装成真正的歌手。”男人说,声音婉转而悠扬,典型娱乐圈的男人,花枝招展的。 大卫因此兴奋了一晚上,抱着那斯辗转反侧,觉得上天开了眼,给了他一颗好球。如果成功,他再也不要那斯去酒吧驻唱,他受不了那些猥琐的老男人盯着那斯的目光;如果成功,他就在北京郊区按揭一套房和那斯结婚,近段时间小区楼下老是停着一辆奔驰跑车,准是哪个小姑娘又傍了大款走了捷径,社会风气啊,还好他提前遇见了那斯,总算对爱情有了信心。 他想了很多很多,却原来只是想太多。 他找到名片上的地址,如约走进那家走廊深处的办公室,暖黄的灯光,乱糟糟的沙发,办公桌旁边的立柜上陈列着很多老唱片,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像被遗弃在时光里的故事。他随意拿起一张唱片,小心地抚摸着,封面上的男人留着一头蓬松的长发,眼神深情,背后是一片灰蒙蒙的大海。他想到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发型,文艺与不羁,从来没有怀疑过梦想。而今已快年近三十,他依然只能抱着自己厚厚的简历和作品,一家一家地碰着运气。 梦想这东西,靠近它的时候觉得多么美,它溜走的时候又多么讽刺。好在他这已经快要看到希望了,他想。 穿Nike的男人从里屋出来,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味,他往沙发上一坐,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来。 大卫小心地坐过去,从包里拿出简历和作品递给他,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便搁到一边。 “让我帮你出唱片是可以的,不过我有个条件。”他的手指划过大卫的肩,眼神妖娆而诡异。当他继续滑动手指往下到大卫的大腿处,大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涨红着脸,一切不用再多言语,全部显而易见,大卫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摔门而去了。 在回出租屋的公交车上,大卫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默默地掉下了眼泪。城市的辉煌在窗口一晃而过,而他始终抓不住属于他的那一点光。 回到小区,他又看见了那辆奔驰跑车,在这几栋老房子里,这辆跑车显得多么亮眼,亮眼得格格不入。他想起和那斯在一起的这一年,就没让她过一天的好日子,他除了命再没有什么可以给他。 房间的那张大木床也该换了,每次和那斯情到浓时,木床总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剧烈响声,楼下的邻居半夜上楼来敲过他们的门,说是吵到别人睡觉,大卫分明看到邻居一脸风俗被败坏的表情,却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道歉。 那斯念叨不满过几次之后也就不说话了,总是那一句“没关系”。大卫刚开始还觉得那斯很懂事,不嫌弃他穷,久了之后反倒害怕起来,那斯太懂事了,懂事得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有时候他和她躺在床上,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她说:“疼。” 他问:“那斯,你爱我吗?” “乖,别胡思乱想。” 可是,他怎么能不胡思乱想,他越失败,越胡思乱想。只不过自从那一次差点被潜的经历之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深知当歌手是不可能的了,自己也做不到无原则地豁出去,那就改做幕后。于是和几个朋友一起筹资贷款,弄了一笔钱,开了一家影视工作室,接一些三流的广告和小成本网络剧。 只是哪想到,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合伙人卷钱跑路,工作室也就人走茶凉,各自散了。留给他的是当初投进去的身家财产一洗而空。他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以酒浇愁,谁也不见。 这期间那斯也来过几次,进进出出的,他也没在意,他如同被挖掉灵魂的行尸走肉,整个人都被打倒了。这样暗无天日过了几天后,他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留有一封信,是那斯写的,她说她走了,和一个开着奔驰跑车的台湾生意人走了,她写:草吃多了我也会想念肉的滋味。不要再找我了。对不起。 他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斯已经一点一点搬空了在这个房子里有关她的一切。 楼下的那台奔驰跑车,多么讽刺。 一句对不起,足够苍凉。 3 爱情和事业在一瞬之间同时坍塌,这或许根本就不是适合他的地方。他花了一个下午在阴暗的房子里回顾过往的种种,像回放旧电影一样阅尽了失败的二十多年,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打包好所有的行李,带不走的被褥、锅具统统拿给了小区外那个风餐露宿的流浪汉。自己拖着行李箱去火车站买好了回家的票。 在候车厅等车的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漂泊人,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流浪汉,想起流浪汉拿到被褥、锅具的表情,那是一张被风沙侵蚀过的脸,脸上洋溢着的是满足又喜悦的表情。 偌大的北京,连流浪汉都能活下去,怎么就会没有他的一席容身之处?他不信,也不甘心。于是赶着开车之前去退掉了票,拖着沉沉的行李走出了火车站。 三年后,他的工作室重新走上了正轨,在他已经快要忘记那斯的时候,他又在那斯工作过的那家酒吧里看到了她。她老了许多,歌声里的情感也沧桑了许多。 “还好吧。”当她坐在他的对面,他请她喝了一杯。 “那个男人后来又有了更年轻的新欢,所以我就被打发了出来。”她说。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她吗?可是明明受伤的是他,而她看上去似乎也云淡风轻,不需要多余的安慰。他只是静静地喝酒,没想到的是,曾经熟悉得连打嗝、放屁都很放肆的两个人,有一天坐在一起却变得如此陌生又尴尬。 他送她到她住处的楼下,她问:“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他说。 有那么一个片刻,他很想递给她一张他的名片,说不定他可以帮她一把。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 该怎么面对背叛的感情?或许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怨不恨不祝福,从此你我是路人。 - END - kiki拉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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