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十分崇拜金庸,他对金庸在武侠小说上的成就有近乎肉麻的高度评价:“古今中外,空前绝后”。他在《我看金庸小说》的自序中写道:“以前,世界上未曾有过这样好看的小说;以后,只怕也不会再有了。” 他列了一个金庸小说人物榜,《鹿鼎记》中的双儿是他心目中不多的上上人物,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要知道黄蓉才被他评为中中人物。 理由呢,“双儿可以说完全没有自己,只是为韦小宝而活着的。”所以,双儿在倪匡心目中做妻子最合适。 “黄蓉宜敬鬼神而远之。小龙女?谁都这种精神能力去整日呵护她?温青青不入流……”只有双儿,“是世上一切男人心目中的最佳妻子。做双儿的丈夫,如果有一晚,忽然对月兴叹:月亮方得真可爱!她也不会和你辩月亮是圆的,她会说:看来真有点起角。” “男人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同样是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之一,倪匡对阿珂的评价却不好,“阿珂在他七个妻子之中,虽然最美丽,但是只怕他对着阿珂时,最为无趣。”原因是,“阿珂很有她独特的个性,以韦小宝之聪明,未必想不到他得到阿珂,用了多少手段,后果未必太佳。” 他盛赞的另外一个女性角色还有《笑傲江湖》中的仪琳小师妹。仪琳深爱令狐冲,但“她爱而不要求占有,这是什么样的胸襟。这样的胸襟,在女人身上,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像仪琳这样性格的女性,才最适合令狐冲这样个性的男人。” 由此可以看出倪匡内心的“审女观”或者“审妻观”。他大大赞美小说中听话、懂事、毫无个性,唯男性马首是瞻的女性,希望女性宽容、善良、不独占,却对个性独立的女性多有微词。 即使如任盈盈这样几近完美的姑娘,他也怀疑,“娶任盈盈,美满是美满了,但令狐冲在娶了任盈盈之后,还真能‘无拘无束’吗?” 自古佳人爱才子,但才子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爱的。感情泛滥、自制力差、自私,常常是才子们的标配。 查小欣说过,“倪匡年轻时,感情生活丰富,对于男女关系有独到心得。” 这是十分委婉体贴的描述。真实情况是,倪匡当年纵情声色,风流成性,最多“女朋友”:“我住宝马山,一个住太古城,一个住又一城,老婆就说:‘你今天又双城记呀!’她很生气的。” 他曾自爆当年每赴台探望好友古龙,两人便一同住酒店,各自携女伴上房。创作高期,一半稿费给妻子作家用,一半自己喝酒嫖妓,曾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计其数,更曾因与一台湾女子牵缠数载而伤尽妻子心。 倪匡说:“当时生活好糜烂,自觉要反抗社会规范,越狂放越高级,可能是精神胜利啦,我都不明白自己。一放纵就失控,变成病态。” 现在倪匡修身养性,守着老妻安度晚年。大概也无所谓改变,不过是年纪大了,荷尔蒙不再分泌的那么旺盛,再多情也只剩下活动活动心眼,做不到身体力行了。 倪匡的儿子倪震自命才子,与玉女掌门人周慧敏的感情多年中经历多次分手复合,中间绯闻不断,包括与姚乐碧、傅颖、陈颖妍、模特Esther、裴蓓等都有过暧昧,多次遭到娱乐记者偷拍。但相比倪老爸倪匡,倪震的战绩可谓“九牛一毛”,早前他在专栏上也写道:“我爸45岁的时候,我15岁,常一个月没见过爸爸回家,我还不够班像他呢。” 倪震最大的一次危机事件是他在2008年圣诞节前夕和一名年轻内地姑娘张某热吻,被弄上报纸头条,闹得两岸三地尽人皆知,连一贯隐忍包容的周慧敏也忍耐不住,和倪震发联合声明宣布分手。二十年的恋情宣告结束,可谓当年娱乐圈的收山之作。 香港媒体称倪震是“世纪贱男”。倪震自嘲从偷食事件中暴露其“结构上有中年危机”,要寻求专业心理辅导调整不忠基因。 原来不忠是可遗传的。这是不经意间的模仿,更是一个家庭中父亲角色的缺失在一个孩子生命中遗留的阴影。他大概又忘了曾经让他心痛的妈妈的眼泪,再次成为了年轻一点的他父亲。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坏事变好事,因为他有自己的“双儿”。 “四方的压力,使我们更体会到彼此的不可分割,试炼成就了信心,慧敏答应嫁给我了。”倪震与周慧敏于2009年1月6日在好友见证下结婚。 据说周慧敏一直很得倪府上下的欢心,深受公公倪匡的赏识。连刻薄犀利的姑姑亦舒,也对她不惜溢美之词,“周慧敏太好看的人都不像真人,可是她性格随和,不拘小节,又使人乐意亲近她。”想想这也很正常,倪震出轨偷腥,娱乐圈里外一片谴责声,周慧敏却怪外人太偏激,“总爱把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去评价、批判属于我俩之间的爱情。”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别多管闲事,更坦言,“看到伴侣事后为我做出的承担,我马上就原谅了他。”甚至还能说出“我的伴侣绝对犯得起这个错误”这种话。 多像双儿,无怨无悔,他做错事,她负责做解释,帮着收场。 求婚成功后,倪震以《喜悦》为题,写道,“慧敏笑了,像天使,欢迎我回家。” 倪匡父子两代都是幸运的人,他们年轻时候放荡不羁游戏人生,但玩累了,想回家的时候总有天使迎他们归家。 这辈子算是一点都不亏了。 现在总有人怪男人太坏,可男人之所以坏还不是因为有女人肯成全。浪子一般的男人视爱情为玩物,双儿一般的女人却视爱情为修行,他玩累了,她正好功成出山,接管这颗疲倦的浪子之心。 所以男人们都极力推崇双儿那样的女人,原因正如亦舒所说——“为我们牺牲的人,我们爱他,让我们牺牲的人,我们恨他。”即使最后他们的感情功德圆满,那也不算是爱情的胜利,而是占够了便宜的人,给吃亏的人的一点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