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故事三 不信任，是爱情的头号杀手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作者：毛路 赵珈禾

恋爱时间：十个月
夏小姐
性别：女
年龄：31
职业：某中外合资公司职业：部门经理

东先生
性别：男
年龄：25
职业：某中外合资公司员工


■ 她说：
我是一个事业心比较强的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工作上。朋友们都笑我说，你总是这么忙，哪有时间去找男人？我说，我有车有房有事业，找男人干吗？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挺着急的，我特别想要一个孩子，当然两个也行。除了工作，我也会留心有没有合适的男人。但我接触的圈子，男人的年纪都不小了，优质的早结婚了，四五十岁离异的也有，但我觉得年龄差距有点大，还是希望找个跟自己同龄的，或者稍微比我年长一些的男士。生活中不容易碰到如意郎君，于是我注册了一些婚恋网站，也见过上面的一些男人，但最后要么是我没看上对方，要么是对方没看上我。倒是有一个我觉得不错的，他对我也挺热情的，但我俩的关系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暧昧吧。


当我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却在最没想到的地方遇到了东先生。东先生算是我的下属。我们的初次见面是在我办公室里，那是他面试的最后当我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却在最没想到的地方遇到了东先生。东先生算是我的下属。我们的初次见面是在我办公室里，那是他面试的最后一关。当时是四选一，其实他们四个人的综合评分差不多，那为什么最后招了他呢？我招人的时候，除了看能力，也会看面相，算是我个人的一种迷信吧。我觉得一个人的个性好坏，往往能从面相上反映。这个部门很注重团队合作，个性不好的人，工作能力再强，也做不好teamwork。我说的面相不是指好看不好看，好看的人也可能有让人讨厌的面相，不好看的人也可能有让人舒服的面相。总之，我招进来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是我看着顺眼的人。后来我也反思过，也许我跟东先生的恋情并不是一段“美丽的意外”，而是我下意识里，将我对恋人的期望，投射到对员工的要求中，比如得长得顺眼、有责任心、诚恳等。只不过我对恋人的要求更多些，比如我不会要求我的员工眼里只有我一个女人。当然，这些都是跟东先生分手后，我才意识到的。


东先生进公司后，刚开始还挺正常的。慢慢地，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对我有好感，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但又不敢确定。毕竟他比我小不少，我一直跟自己说：你想多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四五个月，直到有一天我在办公室给他交代完工作，他突然提出要辞职。问起缘由，他沉默不语。

我说：“你干得不错（这是实话），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个星期。”
他说：“不用考虑了，已经想了很久。”
无论是作为上司，还是作为女人，我都不希望他辞职。我很好奇他的辞职理由，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满意这里的工作氛围吗，还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都不是。”他说。
我说：“那你为什么非要辞职？”
一阵沉默之后，他低着头说：“我可以离职以后再告诉你理由吗？”
“不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气，继续不屈不饶地逼问他，尽管内心有个声音在指责自己：你这样太不专业了！
他继续沉默，这让我更生气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打算离职以后追你。”他抬起头看着我说。

一部分的我吓了一跳，一部分的我舒了口气：嗨，原来我没想多！更多部分的我感到很开心，这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我终于敢向自己承认：我也是喜欢他的，只不过觉得不现实，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觉。


我很快恢复镇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你没必要辞职。你先出去吧。”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只是“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气定神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跟他相处，内心却疯狂地纠结到底该怎么办。我翻出他的简历，再次确定了他的年龄，二十五岁！比我小六岁!这太不现实了！但“现实的”那些男人，我又没感觉，这可如何是好？


到了周六，他给我发短信，问我愿不愿意出来见个面，我说好。
在一家小而温馨的日本料理餐厅，他说：“今天你能不能不做我的上司？”我说：“今天是周六，这里也不是办公室，现在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上司。”那顿饭我们吃得很愉快，东拉西扯地聊到各自的生活。我俩都是湖南人，他父亲在某电视台工作，母亲经营一家服装店。我们还谈到了对恋爱与婚姻的看法，我俩都认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末了，他说：“我特别渴望有个自己的家庭。希望你能把我当成结婚对象来考虑。至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其实我答应跟他一起吃饭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当听到他说渴望有个家庭时，我被触动了。我见过不少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的男人。如果两人都有诚意，也许年纪差距真的没什么，我努力说服自己。


我问他：“谈一个比自己年长的朋友，就不怕家里人说你？”
他说：“我妈就比我爸大，我这算是继承了家里的优良传统。”

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随之“舆论压力”也不出意料地来了。朋友里，有阴阳怪气说“哟，真厉害”的，也有好心地提醒说“当心被占便宜”的，更多的人表示无法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一个朋友还跟我讲了她朋友被老公卷走钱的故事。我想这是在暗示我，也许他是个“小白脸”，冲着我的钱才跟我在一起。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种人。我遇到过空有口头承诺、却没有实际行动的男人。而东先生则相反，他很少说些腻歪的话，总是细心地记住我不轻易间透露的小愿望，并尽力帮我实现。比如我在微博上说：突然想吃草莓了。午餐时间，他饭都没顾上吃，就跑出去找有卖草莓的地方，偷偷送到办公室来“孝敬领导”。那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恋爱，所以在公司，他的身份不是我的男朋友，而是我的下属。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搞得像是在做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公开恋情，但那样太不明智了，女上司和下属谈恋爱，这事儿要是让公司的人知道了，对他对我都不利。


我为什么如此确定他不是“小白脸”型的男人，除了平时他对我从来不抠门，出去吃饭啥的，都是他买单以外，有件事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我自己有套一居室的房子，他租住在一套开间公寓里。既然是以结婚为前提谈朋友，我们觉得先住在一起比较明智。我让他搬去我家，毕竟那是我自己的房子。他说：“你不也得月供吗？还是你搬我家吧！把你的房子租出去，租金正好可以帮你付月供。”


我说：“那样的话，我帮你出租金吧？”
他说：“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说：“那一半一半？”
他说：“怎么，学外国人AA制？作为一个中国男人，我真接受不了。”
在一起不久，我便搬进了他家。

为了不让我在公司难受，他再次提出辞职。我说：“不要冲动，就算要辞职，也得找好新东家。这样吧，我俩都去找找新工作，谁先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谁就辞职。”结果我离开了公司，他留了下来。为了让他安心，我骗他说，新公司给我开的薪水要高很多，其实也就多了大概五百块钱。新公司离他家很近，两站地铁就能到。在我的坚持下，他开我的车去上班，我坐地铁。反正不在一个公司了，我也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相反，那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男人才好。回想起来，这也许是唯一让他“占便宜”的地方吧。


除了甜甜蜜蜜，我们当然会有些小冲突，偶尔也会拌拌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是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小赫。小赫是他二十多年的朋友，两人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跟我讲了不少与小赫在一起的童年趣事。那天他说小赫从老家来了，要在北京找工作。我说：“那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呗。问问他要找什么工作，也许我能帮上忙。”
他说：“亲爱的，你太好了！”
小赫出现在门口时，我傻眼了。
小赫居然是个女人！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

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涌起醋意。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尽量笑脸相迎。男人就是迟钝，东先生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的不爽，还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不过小赫应该是感到了我与她之间的尴尬气氛，吃过饭便早早告辞了。


小赫走后，我让东先生去洗碗。他把碗放到洗碗池里之后，说太累，休息一会儿再洗。我说，你总是这么说，最后还不都是我洗？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为洗碗的事情吵了起来。其实我心里清楚，自己发脾气跟洗碗完全没有关系，我根本不介意多洗几次碗。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我不想去质问他跟小赫的关系，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于是采取了一种更加无理取闹的方式来发泄。


当天晚上，我们就和好了。但那一夜我都没睡着，回想起之前，他晚上聊QQ，聊得咯咯笑，我问他跟谁聊呢，他说跟小赫。当时我以为小赫是男人，也没多想。知道了她是女人，我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吃醋。哼，男女之间哪来什么纯洁的友谊？


此后，我们的争吵明显多了起来。我向朋友们求助，她们都说是东先生不厚道，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问题。大家建议说，这件事上，没必要装大度，应该直接跟他摊牌。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爆发了，叽里呱啦将憋在心中的妒忌和怨气一并吐了出来。


他说没想到我会吃小赫的醋，跟我解释了很多，说来说去，其实就一个意思：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我说：“我就是受不了你跟她做朋友，你要么选她，要么选我。”
然后我开始哇哇地哭，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走过来抱着我说：“她就跟我的妹妹一样，准确地说，就跟我的弟弟一样，我从来就没把她当女孩子看，但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我不
跟她联系就是了。”
他当着我的面删了她的手机号，拉黑了她的QQ。

他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那天之后我也一直没发现任何他们还在联系的迹象。本以为我们可以回到小赫来北京之前的日子，但某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怎么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感觉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让他们断了联系，小赫就能彻底走出我们的生活。但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横在我们中间，我能阻止他去见她，但我无法阻止他思念她。他像丢了魂似的，成天闷闷不乐。我得到了他的人，她得到了他的心，原来小赫才是真正的赢家。嫉妒让我抓狂，每天我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但我又不能说他什么，毕竟他没有再跟小赫来往。那段时间，我们吵了很多架，都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每次吵架，最后都会扯到小赫身上。一扯到小赫身上，他就说：“你无理取闹，我说不过你。”然后他就是沉默，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开口。后来我也懒得说了，只是跑到卫生间里哭。开始几次，他还跑来安慰我，后来他也不管了。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他做了一桌子菜等我。我隐约感到这是他要跟我分手的前兆，我强忍住眼泪，坐下来吃饭。他说：“为什么我们非要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开开心心地过？”
我说：“我们还能开心起来吗？”
他说：“我们曾经很开心。”
我俩都累了，不只是累，简直是身心疲惫。我早不是小姑娘了，我耗不起。那天我们谈了很多，最后决定和平分手。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说。
“不能。”我回答。

分手后不久，一个朋友看到他跟一个年轻女孩在一家餐厅里说说笑笑，非常亲密。听她的描述，我觉得那人应该是小赫。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打电话给他。朋友说：“你能说什么呢？你们已经分手了。”
是呀，我能说什么呢？

虽然是和平分手，但还是让人难过得要命。明明还有感觉，却再也没了可能，心里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白天总是有事要干的，而夜晚的清闲却可怕得要命。在白天，繁忙的工作多少会阻碍些许伤感的念头在头脑里扩散。但当四周一片漆黑时，思想可以跑得很远，甚至跑到理智也抓不到的地方。最初的那些日子，尤其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的场景一遍遍地在我眼前闪现。我一次次地从梦中醒来。每次我都祈祷再一次入睡，以结束醒着的苦楚。但每一次入睡，又会带来更加痛苦的醒来。半醒时的胡思乱想和半睡时的梦魇缠绕在一起，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我没有人可以倾诉。朋友们只会说一些类似“我早说过姐弟恋不靠谱，分了挺好的，别难过了”的话，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我的痛苦。独自一人面对不幸有时比不幸本身更可怕。这让我更加觉得孤独，更加觉得自己失败。


■ 他说：
一开始是我先追求夏小姐的。那时候真的被她迷住了，心想一定要试一试。我也知道追求自己的上司并不明智，所以决定先离开公司再表白。向她辞职，她没有批准，我一时没忍住，就向她表明了心意。


一进公司我就感到她身上有种很冷静的气质，遇事不乱，处事不惊，这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我觉得男人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有次我接手的一个项目出了些问题，客户很生气。当时我的自信心深受打击，同时也很担心怎么跟公司交代。最后硬着头皮跟她报告了情况。她没有发火，只是冷静地说：“你先出去，我给客户打个电话。”


不知道她跟客户说了什么，最后客户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重做项目的时候，她过来帮我梳理错误，嘱咐我下次一定注意。在她的指点下，我交出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客户的认可。

不仅对我，她对其他员工也这样。虽然她很少冲员工发火，但她绝对不是那种“老好人”领导。她会观察这个人最好能做到多好，并帮助他（她）达到自己的最好水平。当然，如果这个人的最好工作水平达不到她的要求，她会果断开除这个人，无论此人嘴巴多甜、人缘多好。


她手下的人不多，但个个都很服她。
那时候我觉得她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成熟，聪明，独立，而且挺有女人味儿的。
谈了恋爱才发现，职场里的她跟情场中的她，简直是两个人。我们总是在吵架，还都是为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后来想想，我们分手的根本原因是：
她妒忌心太重，不信任我；而我缺乏让她信任我的耐心和能力。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很幸福的。曾经有人说，成熟的感情就是两个人聊天时能亲密无间，沉默的时候也不会尴尬。我一度以为，我们的感情很成熟。我把她的情况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也不介意我跟她谈朋友。本来还说过年的时候带她一起回老家，给我父母看看。结果父母还没见着，我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她非常不信任我。她总是以“老女人”自居，并逼问我为什么喜欢“老女人”。


我不介意她比我大。我介意的是她认定我介意，无论我说什么都不相信。
“那么多年轻姑娘你不选，为什么偏偏选我这个老女人？”
“你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肯定介意。”
“坦白一下，又怎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

我问她：“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放心？”
她说：“男人谁不喜欢嫩的，这个我完全能理解！但你这么不诚实，叫我怎么能放心呢？”
有次我实在受不了，就说了一句：“行了行了，我喜欢年轻的。”
“哇，终于承认了。”她竖起大拇指。
从此以后，我更加不得安宁。她不停地用我喜欢年轻姑娘说事儿。我有个一块儿长大的朋友叫小赫。
她总是问我，小赫年轻又漂亮，为什么你不跟她好？

我跟她说，我对于太熟悉的异性，反而不会有那种想法。而她说：“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点事？那天我们一起看的什么什么剧，男主角跟女主角不就是青梅竹马吗？男的一直不承认喜欢那女的，最后不还是在一起了吗？”
居然用电视剧情节来说事儿，还理直气壮的，我真的哭笑不得。
我说：“我要对小赫有意思，我早追求她了！你老这样怀疑我，我心里就不委屈吗？”
她说：“就算你对她没意思，保不准她对你没意思！”
无论我怎么解释，最后“有理”的都是她。

她禁止我跟小赫联系，虽然我觉得太过分，但那时我还爱着她，不忍心看她那样哭闹，就答应了她，删除了小赫的号码。
其实我保证不再联系小赫之后，我跟小赫还见了一次面。不过我觉得这不算是违背诺言，因为我是去跟小赫道别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一声不响就把对方拉黑，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把情况如实跟小赫说了，小赫说她能理解，也不会怪我。


当初考虑到这种上下级的办公室恋情，肯定会有闲言闲语，我们也商量过要不要搞“地下情”，但我俩都不喜欢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我们再也不用谈这种“见不得人”的恋爱了。


有次吵架的时候，她告诉我，其实新公司开的薪水并不比以前的公司高多少，而且还得花很大精力去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她说：“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资历，很难找到现在这样的工作，我是刻意要让你留下来的。”听到她这么说，当时我还挺感动的。但慢慢地，她让我觉得，那件事是我欠她的，所以我得“报答”她，必须有求必应。我特别不喜欢这一点，我又没逼她辞职，那完全是她自愿的，她没有权利用这件事来要求我什么。我为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爱她，而不是为了报答她。


为了弄清我跟小赫是否还在联系，我知道她经常查我手机、翻我包。我没有拆穿她，但我心里特别难过，觉得她怎么就不能信任我呢？难过久了，就变成失望。对她感到失望，对自己感到失望。而她不理解我这种失望，她觉得我是因为见不到小赫而不开心。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所有的不开心都是因为她。我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觉得要是爱一个人，不管多么艰难，我都会努力跟她在一起，不会放弃。终于有一天，我不想再努力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爱她了。分手那天，我跟她说：“你知道吗，适度的嫉妒可以促进爱情，而过分的嫉妒是爱情的头号杀手。”


她说：“呵呵，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那她肯定会有强烈的妒忌心，根本就没有什么‘适度的嫉妒’这种说法。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不爱吃醋的女人。”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不过我还未放弃寻找。

分手后，小赫又回到了我的生活里，当然，她仍旧只是好朋友。
也许能天长地久的，终究是友情，而不是爱情。

我就挺害怕自己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