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爱玲 娱乐八卦的影响力总是远超想象。姚贝娜的死盖过张万年,新常态的形势敌不过锋菲恋。汪峰因求婚终于上了头条。而在网上遍布陈赫离婚的消息之前,我都不知道陈赫是谁。 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原来是陈凯歌的侄子,一个演过几部小片,参加了跑男、已婚又跟瑞丽模特勾搭上、颜值还不如陈凯歌的小子。 我猜那些声讨他的粉丝应该以女性居多吧,替许婧鸣冤叫屈,恨不得替她讨回被辜负的十三年。我没看过陈赫的书,据说里面有一句调侃“装好男人太累”,如今一语成谶了。 这让我想起另一段真人真事。 姐妹的一个同事萍两年前不幸查出白血病,老公倾家荡产为其医治,不离不弃守护床前。在萍做完骨髓移植手术后,男人不惜通过劳务输出远赴异国打工赚钱,为爱妻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我们无不被这感天动地的真情打动,纷纷为这男人的责任和深情点赞。遗憾萍最终还是病情恶化,永诀人世。 我们没想到的是,萍离世不到半年,曾经为失去她而痛不欲生的老公再婚了。 我们更没想到的是,再娶的新娘是萍的闺蜜。 我猜到了开头却万万没猜到结局。这跌宕起伏的剧情让我们吐了一地狗血。 另一哥们儿曾给我讲过他的亲身经历:婚后几年,妻子患了严重抑郁症,多年医治药石无灵,一度绝望,双方痛不欲生,生活暗无天日。坚持六年后,二人协议离婚。男人另娶妻生子,被斥为陈世美,弃发妻于不顾。 讲完后,他平静地说:我不想为别人嘴里的“高尚”和“伟大”而活着。我只想过一个男人正常的生活。 你能怨男人狠心绝情吗?你能说他们十恶不赦吗?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只是在现实面前,他们更自私更坚决地先迈了一步。无需贞洁牌坊,又为什么要做你们口中那个好人?温香软玉抱满怀,是非任由后人说。 比如王宝钏,身为宰相千金,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偏爱上穷小子薛平贵,不惜与新爹断绝关系,跑到破窑洞里过“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恩爱苦也甜”的日子。 戏里的结局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终于盼回西凉征战的薛平贵,夫妻团聚,并与老公带回的另外两个小老婆和睦相处,“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不是扯蛋吗。十八年,能打完两轮抗日战争还有剩余,能生个孩子养的比我还高。这女人只干了一件事:守身如玉。最后再跟小三小四们共建和谐社会,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啊。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算多,女人必得豁上一生守住贞洁。所以旧式女子都惊人的早熟与早慧。“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那时的女人并无实质的社会意义,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即便有死水微澜的瞬间,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浸猪笼啊。谁敢拿宝贵的生命去抛媚眼。 而现代社会价值观发生了变化,对负心郎、绝情汉要宽容的多。平日里婆娘们一起咒骂男人出轨的新闻,而哪天你真发现你家男人劈腿了想找人哭诉时,却发现单位领导、工会主席、街道大妈都不管,只有几个过来人象征性地劝你看好房证、转移存款。 任贤齐唱过:“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多余的牺牲他不懂心疼,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 许仙是好人吧,懂点医术济世救人。而白素贞被法海捉拿,不去想办法救老婆,倒是自己先出了家。 梁山伯是好人吧,勤学上进,跟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竟没发现对方的女儿身,不是眼瞎就是榆木疙瘩。 李甲是好人吧,富家子弟,却难得的忠厚真诚,拼尽全力凑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为心爱女子赎身,而转身就经不起孙富的调唆把杜十娘以三千两的价格转卖。 武大郎是好人吧,老实本分,只和郓哥结伴同行,除王婆外不跟任何女人搭讪。那潘金莲就是坏人吗?花容月貌却成天窝在黑古隆冬的破屋里起早贪黑的做炊饼,男人既穷又丑,不仅邋遢还不解风情,怎能不空虚寂寞冷。 难怪现代男人动不动就怨女人势利拜金,动不动就大吼“你不就是嫌我没钱吗”。 现代女性却口口声声“跟男人生气干嘛,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毒死好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女人上天堂,坏女人走四方。 追剧的女人们都在转发:“武则天跟了李世民十二年只当了个才人,跟了李治却当了皇后。跟对男人很重要啊!” 狗屁啊,分明是武则天熬死了李世民气死了李治,才争来一片情欲放纵的大好河山。 另一个狠角色吕雉,起初也是个淳朴善良的好姑娘。嫁给刘邦还替他养育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后来刘邦兵败吕雉被俘,两年之后吕雉历尽艰辛九死一生地回到刘邦身边,却发现老公身边早有新人在侧。年轻貌美的戚夫人恃宠而骄,吕雉只得痛定思痛,放手夺权杀人立威,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若是那时有流行音乐,吕后定会一边举着血淋淋的刀一边唱“为爱受过伤,是我的勋章”。 婚姻里有爱有恨,有背叛有辜负,唯独没有永远的好人。 也许伤害女人最深的,不是那些狼心狗肺的混蛋,恰是那些或愚昧或冷漠或自私或软弱但又没什么坏心眼的家伙。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 伤透心的女人最终要么爱上了同性,要么活成了自己想爱的那类男人。 幸好我们还有做梦的权力。在梦里,那个负心人回来看你,你或脱胎换骨不屑一顾,或悠远恬淡仙风道骨,他内疚不已悔不当初,开出一张百万支票作为对你的补偿,而你接过来嗤的一声撕成两半,酷酷地摔到他脸上。 哈哈,爽吧?臆淫到这差不多就行了,该干嘛就去干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