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她蜜默默 此生在友情上最特别的经历,除了身边gay蜜特别多以外,还要算被一位女朋友“追求”过…… 妍,我的高中同学,一起考大学到了北京。我们的生日相差5天,同一个星座,性格都热情随和,但高中时并不十分要好。 她不仅在女生中俨然有一种大姐大的范儿,在男生中也颇受欢迎。我记得高考后去一个男同学家玩,几个小男生凑在一起唧唧咕咕讲一个荤段子,我想听,直接被拒:“这不是女生听的!”可是,他们却可以让妍听。因为在涌动着荷尔蒙的十几岁的少年心里,妍不是那种需要一面费心思哄着讨好,一面又假装去挑衅的女孩子。 喜欢她就可以直接上去一搂肩膀:“嘿,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被拒绝了也不必心慌不好意思,第二天照样可以大大咧咧打个招呼,再凑上去一搂肩:“不愿意当女朋友那就当妹子好了!”收到的回答基本会是一句笑嘻嘻的嗔怪:“滚!”然后大家就看着他们当真铁哥们儿一般的有说有笑,互相玩在一起,彼此照应得周到体贴。 如果没有妍,我的本科生活将失色不少。那会儿我的母校在市郊,进城一趟的动静不亚于刘姥姥进大观园,妍的热情邀约往往是我出门的直接动机。我在她寝室留宿过(彻夜不归在我们学校算得很大的过错),和她塞进一张上铺单人床里。 有一次回到她学校时舍管大娘已经锁了门,我们只好从一楼某寝室的窗户里爬进去。只见妍熟门熟路,毫无技术与心理障碍,想来是这么干的老手。而这一切对于我而言却新鲜刺激,终身难忘。那里还是传说中夜晚解剖室里会有东西走出来的医学院!没有她的带领,借我豹子胆我也不敢熄灯后走进她们那阴森森的院门。 那天特别冷,天寒地冻的大半夜,她变戏法一般打来热水给我们泡脚,以一贯大方的口吻说,把一整瓶水都泡掉也没关系——好大的奢侈。小小的搪瓷脚盆放两双脚显得有些拥挤,我们脚背踩脚背,滑溜溜的触感亲密无间,一个暖洋洋的冬夜仿佛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无眠,是青春的代名词。 我一直不知道妍对我实有着那么一点点某种特殊的情愫。 后来她结婚很早,老公是一起玩网游的“战友”。而我则一直单身,在一次次的单相思和遇人不淑的尴尬境地里头破血流。直到有一次,我不过是崴了一下,竟然右脚跖骨骨折了,又缺爱又缺钙。 那会儿我刚刚遭遇了一场受骗的感情,一个自称是他女朋友的人找上门来,向可怜兮兮行动不便的我端上一盆骨头汤,一边跟我哭诉他的不忠,一边以闺蜜的口气劝我保重身体早点醒悟。那种同时被一男一女算计的感觉令我恶心到了极点,我将她的东西连汤带盆扔出了门——当然,一向温和的我是在她转身离去后才这么干的。 妍带着老公来看我,安慰我,给我抱抱。几天之后我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来,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金色小鱼形状的钥匙扣,因为我的绰号一度是“小鱼儿”,所以我一直偏爱搜集任何鱼形状的饰品。一股温热涌上心头,我蓦地想起妍曾经对我说:“你呀,小可怜,要是我来追求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到底没有对我正式表白。后来,她的老公有一次哀怨地给我打电话,说妍去了外地出差,清早七点他打电话过去,听到那一头有拉链锁上的声音……我刚想为好朋友争辩说他想多了,他冷静克制的声音响起:“是她的女朋友。” 再后来,我们先后怀孕生女,妍在孩子三岁那年同老公离婚了。她依旧那么潇洒,仿佛一切都漫不经心,打来电话像没事人一样宣告她离婚的消息,不知内情的人永远想不到她曾经历了多少矛盾与痛苦。 我们照样联系很少,她在事业上风生水起,和小保姆一起将女儿带得有声有色,几乎每个周末都会看到朋友圈里她和孩子在山水之间玩耍嬉戏的照片。我因为哺乳之苦情绪低落,她第一时间跳出来现身说法,给我传授过来人的经验。这就是我们一贯的相处模式,永远是她在主动关心我、照顾我,像一个知心姐姐,我永远在接受、在感激,在感叹。事实上,她不过比我大五天而已。 听说,她现在有了一个关系不很明朗的要好女朋友。我深深地祝福她。 《盗梦空间》里的女主角艾伦·佩吉在今年情人节发表了“出柜”演说:“只要我们用五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下对方的美好之处,而不是因为彼此不同而互相攻击,生活会更简单、更美好,并且它可以拯救生命;但同样,它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因为要爱别人首先要爱自己,并接受自己,我知道很多人为此挣扎。”妍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或许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但她确实给她的身边人以力量和鼓舞。 这个世俗的人间总忍不住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与普罗大众不同的人和事,但我却一心一意的愿意敞开心扉接触、接纳那些特别的人生轨迹。我很骄傲有这么一个女同闺蜜,更骄傲的是,她还曾经不那么正式的,追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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