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天,我发现她永远不会回应了。 在太空船室那晚,我告诉英格丽我需要时间探索、学习、作选择——我终于决定了。但爱情不像轮盘。不能分散下注。 我在秘鲁最后一夜打包准备回家时,收到了不是来自英格丽,而是前女友凯西的简讯,说她急需建议。如同英格丽,凯西也被父亲抛弃,她父亲被逮到偷偷跟别的女人同居还生了小孩。 我打过去,凯西哭哭啼啼解释她的前男友维多最近被诊断出肝癌。他是个恶名昭彰的迈阿密玩家,因为想要上其他女人而跟她分手。但他在医院里用药神智不清时,他的家人说他一直喊她的名字。维多清醒之后,医师告诉他癌症已经病入膏肓,他才四十二岁,只剩三个月寿命了。 维多对此噩耗没有反应,决定在世上最后的日子里继续大搞特搞。他没有找一堆女人在一起议他体验史上最狂野的四人行。他只告诉家人,“那是我游戏人间的报应。我要找凯西。我得向她道歉。” “所以昨晚他打给我,要我跟他去加勒比海,”凯西继续说,“他说他要跟我在哪边度过余生。” “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他想要玩乐时抛弃我的爱,现在他快死了,却要我回去?我很怕再度接近他然后失去他会太痛苦。” “你说得对。有你在身边对他很好,但是对你不健康。” 这时我才了解为何英格丽没回覆。 这不难预料,甚至很典型,像我这种避爱者会沦落到主动连络爱情瘾者,只为了重新展开循环再浪费一年我们的生命。或者避爱者一听到新女友说她想要一起建立家庭,就开始渴望溜走的旧人。 至于我在马丘比丘的大顿悟,渴望英格丽或许是真的,但其余一切都很可怜。爱情不是想要某人拯救我的人生、或陪我看风景、或逗我笑、或我为了爱英格丽提出的任何自私理由。那都只是她能为我做的事或她给我的感受。爱情是…… 其实,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英格丽是对的。她做了健康的事;我没有。 我只有治愈的老二和一颗残破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