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我背井离乡 大学毕业,我面临着到哪儿生活的选择。父母希望我回到南方沿海的家乡,人脉广的他们已经帮我找到了工作,在家乡发展会比在外地容易得多,生活也更舒适。 可我还是决定跟随恋人许一明,他到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是大学同一届的校友,他是一个校园诗人,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中文系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在校报和本地的日报副刊上,时常可以看到他的名字。他的文字和潇洒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我。一次我参加同学戴妍的生日聚会,他正好坐在我旁边,对我很殷勤,又倒饮料又递水果的,我觉得他的人品挺不错,会照顾人,更加喜欢他了。 没想到许一明也是喜欢我的,通过戴妍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之后我们慢慢地就谈起了恋爱。恋爱是背着父母谈的,他们不允许我在大学里谈,说是以后毕业时会有麻烦。可我实在是太迷恋被人照顾被人爱的感觉了,许一明的体贴让我成为同学们羡慕的对象;我想自己还有点虚荣,因为他在校园里还算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戴妍却不太看好我们的将来。她问我,许一明可是农村的,你这个城市的娇小姐能不能吃得了苦?再说了,诗人都是有点浪漫的,就不知道他的爱能持续多久。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我,却觉得戴妍的话有点危言耸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在父母的极力反对之下,我还是跟着许一明到了离家很远的一个内陆省会城市。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份编辑的工作,待遇还不错。父母担心我过得不好,在我跟他们闹了一通后,还是往我卡里打了一笔钱,说是作为在找到工作之前的过渡期的生活费用。 我们在离许一明工作的杂志社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最初,我适应不了那里干旱的气候,流过鼻血,开始想念家乡,后来还是挺了过来。 最难受的是没有知心朋友,我和戴妍偶尔见上一面,但仍是普通同学关系;许一明就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寻找着工作机会,但高不成低不就,仗着卡里的钱和许一明的工资,我还是有点底气的。我想着,只要找着了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付出越多,他越不珍惜 在学校里,我们见到的都是对方最好的一面,在一起会感觉到甜蜜美好,但是生活久了,许一明不再掩饰他的真实一面,我才知道戴妍的劝告并没有错。作为他的高中同学,她还是了解他的。他的收入,至少有一半都给了农村的家里,因为他还有一个弟弟正要考大学,需要他的资助。只要是他家有事,我都会主动提出帮忙,包括拿出父母给我的钱给他母亲看病。 我们不能不省着花,我学着做饭做菜,因为这样比在外面吃要省钱。许一明工作累,回到住处不再像以前那样哄着我,反倒显出了大男子主义来,衣服不洗,活不干,就对着从单位里带回来的那台笔记本电脑,说是在审稿子;我倒像个旧时代的小媳妇,各种家务都包揽了。 父母问我过得怎么样,我总是说好;问我找到工作了没有,我说找到了。我是不想让他们评价我的选择错了。我必须做的,就是要抓住许一明,让他给我安定的婚姻;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机会,找一份至少能让我维持生活的工作。 我降低找工作的标准后,在一家公司做了文员,从此更加忙碌起来。晚睡早起,工作和家务都得干,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原来青春的我变得憔悴起来了。许一明的应酬多了起来,他在省城的同学不少,还有单位的同事,都需要来往,他说这是为他将来的发展作铺垫。我问他什么时候也带我去认识他们,他说,你看,家里还有一堆事没干完呢,等哪天有空,我再带你出去玩。 许一明说的话就像空头支票,没有兑现过。想起刚到这里时,他到周末就陪我去逛公园、看景点的日子,都有点遥远了。我跟他提过结婚,他说,咱们还年轻,早着呢,再多奋斗几年,等有了买房的首付,再考虑这事。 许一明的话让我听出了搪塞的意味,像我们现在这样,要买房,那是再等十几年也没谱的事情。我想说,我爸妈可以资助一些,可他还不等我说话,就钻进房间里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了。 对我们的未来,我开始忐忑不安。我担心许一明不要我了,每当他说加班或是应酬的夜晚,我总是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心里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似的。隔上一两小时,我就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刚开始还接听,后来不耐烦,说我影响他,连手机都关了。 戴妍说我牺牲够大的了——为许一明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好的女孩,他应该珍惜。但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我对他越好,他越不珍惜。 我能怎么样呢?在某一个凌晨的两点,许一明还不回来的时候,我冲动地用水果刀刺破了上臂。冰凉的刀尖,凉丝丝的疼痛,看到鲜血渗出皮肤,慢慢汇成一条细细的直线,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产生了一丝久违的快感:许一明,你会后悔的,你会对我好的。 故意自伤,我沉溺在爱的假象里 没多久,许一明就到家了。他看到坐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的我,扔在茶几上的那把沾了一点血迹的刀,还有我正在流血的左臂,吃惊地骂我发什么疯,难道不疼的吗? 他进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找纱布,创可贴,云南白药,酒精。酒精擦在我的伤口上更疼了,但我还是咬着牙忍受着。看着他刚才的紧张劲儿,现在又贴心地给我包扎,我确信他还是爱我的。 他对我说:“以后别再做傻事了,你跟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谁叫你不理我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许一明赶忙解释说,是工作确实忙,所以这段时间冷落了我。以后,只要有空,他就多陪陪我。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我好像又回到了热恋时的那段日子,他怕我的伤口沾水,洗菜洗衣服之类的事都包了,还帮我洗澡换药,细心地呵护着我。那种被人照顾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心里踏实了。 过了些日子,我又问许一明什么时候结婚,他的目光躲闪着我,说还早呢,再等等吧,等我们的工作、收入什么的再稳定下来。他的态度又惹恼了我,我二话没说,又割破了那个刚刚痊愈的伤口。 许一明发现后,再次手忙脚乱。这次的伤口比上次要深,他只能带我上了医院。医生怀疑地看着我们:“小两口吵架用得着动刀吗?以后可别这样了!”把我们俩的脸弄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不好明说。 这一次,许一明又细心地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的态度已经出现了敷衍。我更加留心他在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奇怪的电话,半夜的短信,深夜不回的迹象,QQ上的最近联系人。他很小心,没有被我抓住把柄。我却想得更多了:他是不是费尽心思来瞒着我呢? 我的试探,就是又一次割伤自己。这样,许一明就会对我再好一些,又再拿出恋爱初期对我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证明他是爱我的。我慢慢地沉迷于这种自伤的游戏,沉溺在这种疼痛造成的爱的假象里,一遍又一遍地欺骗自己:他是爱我的,他是关心我的,他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逃离了,我也清醒了 过后我才明白,许一明显然是被我这种病态的爱给吓坏了,尽管他没有表露出来,却已暗暗地在给自己寻找退路。他的工作更加忙碌,出去应酬少了,经常在房间里写作到半夜。 他对我说,要好好地为以后打算,要好好挣钱,他已经找到了挣钱的门路,就是多写稿。我以为他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着,不时地为他端茶倒水,做夜宵,心态也平稳了许多。 打击来的时候我有点猝不及防。那天许一明很小心地拿过一本存折,指着上面的数字对我说:“雨思,你看看,我已经存了这么多钱了,这存折你放着吧。”还告诉了我密码。我心里挺高兴的,他学会过日子了,还放心地把钱给我。 可没过多久,许一明就告诉我,这钱我可以都取出来,因为这是给我的补偿。他已经算过,在一起生活的这三年多,我给他付出的,应该和这个数字差不多。 我的心快要崩溃了。我对他的感情,难道可以用钱来算吗?既然要分手,为什么还要用钱来侮辱我?我把存折扔在他的身上,转身就想出门。 可是,外面正下着大雨,我能走到哪里?我返回房间,把门关上,在黑暗中,听到许一明在焦急地拍着门,叫着我的名字。我的牙齿都快把下唇咬破了:我跟着他到这么远的地方,吃这么多苦,到底为了什么?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我找遍房间,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刀片。门外已经听不到许一明的声音,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摸到了手腕位置,闭着眼睛深深地切了下去。在剧烈的疼痛中,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我想起忘了给父母打个电话,但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旁边守着的不是许一明,而是戴妍。原来,许一明撞门把我给救了出来,还把戴妍叫来陪护,他却偷偷地溜走了。 戴妍说我傻,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和许一明的开始,她本就不看好,而我一意孤行,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留住他的心。 这段感情,以我惨败结束。我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我的自伤,不过是旧病复发 父母再次叫我回去,我答应了,因为这里确实没有了让我留恋的东西。母亲看到我穿着长袖衣服,什么都明白了。她含着泪撸起了我的衣袖,问我为什么那么傻。大学毕业后,他们希望我回到身边,就是怕我重犯这样的事,她认为守着我,我就能找到幸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我想起了在医院里慢慢拾回的那些童年的回忆,那时父母亲都很忙,没有时间管我,经常把我扔在邻居家里,让一个婶婶照看我。只有在我病了的时候,他们才轮流请假看我。 一次,我在上学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尖利的石块上,流了很多血,父母挤时间陪我上了一个月的学,我很开心。 后来,只要父母一忽略我,我就想办法弄伤自己,他们紧张得不得了,我就告诉自己:这样,才说明他们是爱我的。直到他们不再忙于工作,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我后,我的这个毛病才纠正过来。没想到,在我陷入情网后,它复发了…… 我现在还没有投入新的感情,因为我没有信心能遇到一个真正对我好、宠我的人。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遇到了下一个“许一明”,我会不会再一次自伤? [心理解码]远离情感自虐,学会好好爱自己 有人说,爱一个人不能超过八分,要留下二分爱自己。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你不爱自己,又怎么让人去爱你?若是爱得太深,失了自尊,一味地迎合对方,却忘了去爱自己,这样卑微的爱情,反而得不到对方的珍惜,最终伤害了自己。 林雨思的爱,发展到后来变成了这样一种作践自己的所谓一心一意的爱。她以为自己全心地付出,就能使许一明死心塌地地爱她,但事与愿违,男人的生活不只是围着女人来转。 当林雨思感觉到许一明开始冷落自己后,采用了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通过自虐让他来关注、照顾自己,以证明他是爱自己的,来维持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安全感。这种在爱情中有意识地伤害自己的身体,以求得别人的关注和爱的行为,就是故意自伤综合征,即情感的自虐行为。 这种行为适得其反,是不爱自己的行为,更引起了对方的戒心,最终使爱情走向结束。林雨思的行为由来已久,小时已因父母的冷落而自虐过,当又一次感觉到被在意的人忽略时,她便再次采取了自伤行为。情感受挫,冲动了便从疼痛中寻找存在感。 在又有了自伤的冲动时,不妨给自己几分钟缓冲的时间,数“1、2、3”叫停,或许几分钟后,你便断了伤自己的念头。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说不定下一次你又会选择自伤。唯一能帮助自己的是,爱自己。 爱自己,就是要找到自己的朋友圈子,别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爱人身上,那么生活的内容就会丰富得多,各种活动也就会分散你的注意力。有了朋友,你在遇到郁闷时,可以找到倾诉的对象;即使不想向朋友倾诉,向心理咨询师求助,倾吐内心烦恼和不安,也是化解心中情感压力的有效方式。 爱自己,还要善于发现自己受伤的原因,如果深爱的人伤害了自己,我们要学会自我医治,换一种角度去看待伤害,寻找填补遗憾的方式,而不是往自己的伤口再撒一把盐。如果对方不再爱了,那就放手吧,吃一堑,长一智,擦亮眼睛去找下一个。切记,只有自爱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更好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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