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穿着学校制服坐在晚餐桌上,餐厅里每个变态都盯着她。 “欧买尬,”她说,喝下今晚的第三杯酒。“我过来之前去大肆采购性感内衣。今晚我要全部穿给你看。” 通常,这是理想的晚餐对话。但是有个问题:她说话时只看着我。其实,她表现得彷佛薇洛妮卡根本不在场。我察觉薇洛妮卡的皮肤上开笼罩雾气。 薇洛妮卡上厕所时,我提醒贝儿,“讲话时一定要顾及薇洛妮卡。” “我不在乎她,”她回答,“我只在乎你。” 我被她打败了。“但这不是我们来旧金山的理由。我们讨论过在这里探索多元伴侣制,表示牵涉到不只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她叹气望着她的酒,好像做了她明知是错事被惩戒的小孩。 让情人们碰头显然可能像介绍猫咪认识。做什么都必须小心、周到又准确,否则她们绝对合不来。 晚餐后,我带她们去红灯区一家名叫Wilson & Wilson的地下酒店,希望改变场景能培养多一点同志情谊。但随着每杯酒下肚,贝儿越来越多话,薇洛妮卡越来越不爽,直到贝儿说话时她看着桌子。回避和人眼神接触比直接说他们令你不爽更糟糕:这是你的灵魂告诉他们的灵魂你不高兴了。 状况已经在灾难边缘摆荡,而安妮根本还没来呢。约德老爹在巅峰时期跟十四个老婆似乎过得很和谐,所以我一定能搞定区区两个。 我回想复健所。我小组中的弟兄们都很不同,但让我们迅速形成深度连结的是讨论我们的时间线和童年。或许该停止闲聊,来真正互相了解了。 “我很好奇,”我转移话题向贝儿说,“成长过程中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他们很完美。他们非常爱我。”她啜一口鸡尾酒,抬头看我们,脸红的笑容像乳胶面具掩盖着真相。 每当人们美化他们的照顾者,很可能事实正好相反。有时候这是父母制造的幻觉,像神明一样坚持他们很完美,小孩应该听话,因为有他们才有小孩存在。也有幻觉是小孩创造的生存策略,脱离现实以回避在恶劣环境中长大的痛苦。 所有我犯傻尝试突破贝儿的墙。我向她解释这个理论,总结说:“没有父母能够完美。他们只能告诉小孩他们完美。” “而且从坏父母也能有收获,薇洛妮卡补充,让自己接触贝儿。她想要帮忙。我们已经变亲近了。 “我小时候爸爸从来不在身边,我妈老是在工作。所以我才八岁就独自搭公交车跑遍全市。因此我现在这么独立。” 我怀疑我是否散发出纠结费洛蒙吸引了被抛弃的女人。或纯粹是大多数父亲很烂,大多数女儿都被他们以某种方式抛弃过。 找们继续说自身经历时,见贝儿把酒杯砸到桌上引人侧目地大叫。 “好啦,我妈是个自恋、自以为是的婊子!”然后她脸色一垮飘出眼泪。“别再继续了,0K?就到为止!你一直逼一一这下你满意了。” 就这样,我们亲密连结的时刻出现了。 是吗? 至少贝儿突破回到现实了。现在我们了解她。就像某些人有毒瘾或性瘾,她有文字瘾。她建立一道文字之墙来保护自己免于不舒适的情感。但是,当某人对同性父母有纠结,他们可能很难与同性形成亲密友谊,所以这可能是我们四角形的一大障碍。 往好处想,既然我们分享了自己的弱点,薇洛妮卡开始真正在见贝儿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睛了。 本日教训:通往多元伴侣和谐——和在其他受伤者之间的生活——的最快路线就是真相与理解。 我们离开时,薇洛妮卡双臂抱着我吻我后颈。然后她拉我的手抱住贝儿,我们一起走出去。 我亲吻她们两人的嘴。当天第一次,我有了希望。 我们感觉像个V形。 我们到家后,薇洛妮卡说她想要洗澡。我走进一间浴室清理,准备迎接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的巅峰。 但我刚站定,贝儿跟着走进来,挑逗地用舌头拨我耳朵,耳语说,“我要上你。但我要你先转过来把你的老二放进我喉咙深处。” “我好想这么做,”我告诉她,“但我们必须等到薇洛妮卡从浴室出来。” 我带她进入薇洛妮卡的房间,我们躺在床上边等边聊。 但几分钟后,贝儿开始烦躁。接着她突然跳起来嘻嘻哈哈地跑过家中。 我的希望再度落空。贝儿似乎完全疯掉了。我不确定是因为酒精,时差、紧张、我们戳中的母亲创伤、被迫等薇洛妮卡而闹别扭,或想让我追逐她的某种错误调情。 薇洛妮卡走出浴室躺到我身边的床上。贝儿的声音隔墙传来,歇斯底里地大笑,然后像气喘病的喘息,响遍全家。 “她又在干什么了?”薇洛妮卡问,语气透露出不屑。 “我真的不晓得。”我刚认识贝儿时,她害羞、聪明又有幽默感。我从来没看过她这一面。其实,我见过的酒醉女人远超过我愿意承认的数量,我从未经历也想像不到这种事。现在我能同情的只有墙壁。 人生有种变态幽默感:我感觉受困于英格丽的理由之一,是我讨厌她让我无法跟贝儿上床。但现在我只想甩掉她——还不到十二小时呢。或许忠实的秘诀就是知道别人家的马子更疯狂。 贝儿跑回房间里,跳上床,想要吻薇洛妮卡。 但薇洛妮卡默默转开她的头。贝儿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踉跄地走出房间。我们又听到她疯狂地跑遍家里,打开又关上橱柜门,直到最后她跑进自己浴室,关门上锁。 “或许她吃了什么药,碰到酒精有副作用,”我向薇洛妮卡道歉。 “或许吧,”她平淡地回答,翻过身从床头柜抓起她的日记和笔。我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或许要求每个人写下她在这里的体验日记,供我们日后解读。 我默默躺在她身边,希望今晚是失常,贝儿只是太紧张又喝多了,借着某种奇迹,薇洛妮卡会遗忘与原谅。这不算是我们的蜜月之夜,我提醒自己,只是第一次约会。 隔天早上我醒来时,贝儿回到了床上,我们三人相拥。 这时我又发现多元伴侣制的另一个困难:夹在两个睡着的女人之间,很难起身去浴室而不吵醒任何人。 或许这个团体关系还有希望。毕竟,状况不会比昨晚更诡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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