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这部由法国导演在美国纽约拍摄的商业电影被译制成了《这个杀手不太冷》这样窘迫的中文名,少了12岁少女Mathilda永生难忘的记忆标签。以后的漫长岁月中,只有这个心理默念的名字陪她成长。将盆栽扎根在土壤里,让仇恨消失在思念的记忆中,成为一个平常生活的安稳女子。 “Leon,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Leon,我爱你。” “Leon它在这里很安全。” 什么样的熟年男子可以成为问题少女的初恋? 法兰西温和的阳光下,生活的单调方式黯然交替。
工作,打理植物,喝牛奶,坐在沙发上睡觉,旁边放上一把枪。 Leon干脆利落地完成了那单生意,回到家,取下所有的装备,开始淋浴。那一刻,让人看到赤裸的无助与疲惫。 随后,他细心地熨衣服、喷花肥、喝牛奶,一个牌子的牛奶。一个人到空荡荡的影院津津有味地看歌舞片,像孩子一样新奇愉快,还不时回头张望除他以外的唯一观众,想和人分享他的快乐。这个英俊优雅的男人穿着盖不住脚腕的裤子,长长的风衣,悠然地掠过大街小巷,幸福地唱歌,路人驻足观望。不自觉地渗透着独居的落寞与孤寂。 是的,没有人可以不被他人需要地好好自处。需要爱与被爱,这是上帝设计人类时费尽心机的构想。所有看上去的整洁和规律,都会被慢慢溢出的绝望气息所侵蚀。杀手可以用天生冷酷来安慰自己,所有的柔软温情都是致命缺陷,却不觉露出破绽。 “我不杀女人和小孩。”Leon本来就是个不称职的杀手。从来不是。 Mathilda出现。十二岁的问题少女,绿色外套,小红帽,童话一样娇好甜美的脸庞,清澈却直指人心的眼睛,充满敌意却又有些怯生生的表情。是直抵他内心最深处的软肋。
当Mathilda的全家被杀,捧着牛奶到他门口求他开门的时候,他的杀手生涯也就结束了。这个无依无助的女孩闯进了他的生活。他一定会开门,不会扣动扳机在某个她熟睡的深夜除掉这个致命缺陷。 “我要跟你学做一个杀手。”
他一生中唯一温暖的时光,不再只是一个人。
她会为他买两夸脱鲜奶,会和他一起训练,会和他玩放松脑筋的游戏,会对他说,“Leon,I love you。”12岁小女孩的爱,象是甘泉,那么清醇,毫无杂质;象是阳光,那么温暖,令人目眩。
Leon的生活也随之发生改变。他会笑了,有时甚至是细心而又温柔的。一切自然而完美,从容不迫地叙述,他们笑笑闹闹,他们日益亲密。两颗冷透了的心在相互接近中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互相温暖、互相救赎。他成了她的信仰,她却成了他的弱点。
为了复仇,他手把手地教会了女孩如何用枪,却又伸出有力的手保护她,让她可以免于拿枪,直到最后,因为她的缘故而中了致命一枪。 最后的血战中,他用自己极限的生存智慧与对方较量。保护Mathilda逃出生天。重杀伤力武器发射后,大家都以为已经死亡的Leon乔装成警察,走向出口,外面是等待着他的小天使。这给予了一线两人幸福生活的希望。但这并非出于怜悯,而是为了让人更加绝望。真正绝望的是看电影的人。一步之遥,天人永隔,那门外亮丽的日光,和门内刺目的血光,一样令人窒息。他终究还是逃不掉,当他满面血污地走向咫尺之隔的大门时,一只手枪跟在后面。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主观镜头:逐渐倾斜的地面宣告了他的死亡。他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
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之所以可以得到一份纯粹、执拗的深爱,是因为作为熟年男子的Leon心里住着一个同样孤独纯稚的12岁小男孩。从体能上和智慧上,他可以是身手凶残的职业杀手,所有的成人都有这样理智残忍的一面。但在内心,他呵护着象征生命的盆栽,漂泊无根,深深地缺乏安全感,像一个纯稚到死的12岁小男孩。 不索求不代表不需要,不敞开心扉不代表心里没有爱。“Leon我多希望你的心里没有爱情,这样,你就不会为现在对我的沉默懊悔。”Mathilda用枪指着自己的头,逼迫Leon心里住着的同龄男孩现身。 伸手支开枪头的刹那,杀手变大叔,大叔变正太。他同样孤独无依。“要么爱,要么死。” 让·雷诺的演出令人惊喜。他塑造的Leon无疑是一个经典的角色。如同木头那样纯洁温暖,仿佛是个走错了时空的异乡人。他在这闹市里凭本能维持着自己的生存,活得那样充满实力,让人心痛又爱怜。
可生命必然如此?他只是惯性地攒钱,甚至不喜欢花钱。仿佛知道未来会留给一个真正需要的人。冥冥之中他一直等待被需要,用所有的冒险来等待。这和我们平常生活里的都市那女异曲同工,所谓的奋斗,事业,最终不过是为了被分享,和需要。 故事的结局。女孩无法遗忘的仇恨带走了他,似是早有预料的归期,这是一个杀手的宿命。也许死亡是完美的结局。他终于永远属于她。女孩把他心爱的植物种在地里,不再活在盆里。她说,Leon,它在这里很安全。
镜头拉远,随着摄影机的上升,女孩和植物越变越小,你可以透过茂密的树林的顶端,眺望到另一端的纽约,那里辽阔的海岸柔和一片。 生活继续。
阳光下的海洋,一切消失。
影片外,有Sting的歌声传来:That’snot the shape,the shape of my heart。And if I told yout hat I loved you,You’d may 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I’mnot am anof too many faces,The mask I wea risone……
如果你也遇到Leon这样一名深藏柔软而不露的冷酷大叔,请用力去敲敲他结茧的心扉,砸开看看是否有你。很有必要。又不是一场死亡游戏,有什么不敢勇敢? 今夜,她她在后台陪你。回复微信,我们就会听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