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种爱情值得自降身段 文 | 林一芙 “身段”这个词,最初是总在戏曲上。 那目光流媚的青衣花旦,一个小碎步,喜笑嗔怒,任由人说。 “身段”是主角的象征,有故事的人才配得上有身段。越是边缘的的人物,越无人去讲究她的身段。 我曾经认为女人在爱情里是心甘情愿放下身段的。很多时候,爱情对于女人下的蛊,是不受控制地付出。 《源氏物语》里,光源氏的女人无论身份高贵或是低微,一旦卷入了光源氏的世界,便失了身段,唯爱而活。 你看,一千多年前的故事里,女作家就洞悉了女性,给女人贴上了“爱得卑微”的标签。 即便是这样,我依然认为,身段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 大学的时候,我们闺蜜之间的陆陆续续有人“脱单”,剩下我们这些依旧要过光棍节的姑娘,愤而举旗成立“单身帮”。 我们一起去旅行,几个姑娘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下楼梯。动车上的置物架很高,自己一个人也能“嗨咻嗨咻”地把行李箱举起来,放上置物架。 那时,茹茹在我们中个子最小,一米五的身高,却喜欢穿宽松的大毛衣,我们虽然笑话她像是“穿男朋友的睡衣”,却也承认她穿起来有种特别的味道。 茹茹认床认屋,带得行李总是最多。每次我们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搭把手,她替我们着想,觉得我们拿自己的行李就够辛苦了,每次都坚持要自己提行李。 毕业后的第一年,当"单身帮”的我们都还沉浸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茹茹便宣布了爆炸性新闻:她确定恋爱了,对象是实习单位里负责指导她的年轻主管。 年轻主管比周如如年长几岁,海归背景。茹茹觉得,这就是真命天子,她也要学着配得上他。 女人越爱,就不由自主地自觉卑微。茹茹看了很多不靠谱的爱情指南,那些纸上谈兵的理论师告诉她,男人们都喜欢某种模式的女生。她就尽量往那个方向靠。 于是,大灰毛衣自然再不能穿了,换上了凹凸有致的A字裙。头发也从齐肩留到了腰际。 之前,茹茹喜欢看韩剧,大学时我们偶尔接些私活,帮自媒体公司写些关于韩剧的评论。我们都羡慕她,能把一部一般水平的片子挖掘出深度与水平。恋爱之后,她觉得海归男朋友大概不喜欢她看这类“没逻辑”的作品,就转战英美剧圈。强拗出来的影评,让人看着都觉尴尬。 大学旅行时谈过的那些独立女性的理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止是她,连我都以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会为这样的尽心竭力的爱情充满欢喜。 结果却是年轻高管先提出了不满。他说,茹茹啊,你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茹茹觉得年轻高管是在为不喜欢她找借口——她这么努力,他没理由不满意。 我知道你爱的辛苦,心疼你爱得辛苦,却多想对你说一句:其实你不必。 不是每个男孩都爱你放下身段的样子。一个在良好的教育体系下长成的、思想独立的男性,有时候恰恰是看中了一个女孩的“身段”。 这“身段”是价值观、生活质量和视野的综合体。 你以前能够单枪匹马出门旅行,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你以前能够写出很棒的影评去抗衡别人的“韩剧无脑论”,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你以前为了自己的个性,躲过了多少人的眼光,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那都你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段,现在又为什么抛弃了呢? 真正的好男孩,也会重视未来另一半的独立思想,而不是希望她成为单纯的学舌鹦鹉。 精神的契合,绝对不是“他说的都对”,而是两人对同一事物有相应深度的理解,能提炼出自己的观点做交换。 有本书叫《玩命爱一个姑娘》,玩命去爱个姑娘,有没有可能,我不知道。玩命去爱一个小伙子,最好还是不要了。 玩命这两个字,就好像玩火玩得烧了身,过界踩地雷。 这种“放下身段”并不是特指女追男。相反,我觉得女追男这件事特别有身段,用俗话说,特有面儿。 这种“身段”,不是外人看来的违反世俗,而是独立于他的掌控之外的自我意识。 爱情需要磨合,但不需要附和。没准他爱得就是你的身段儿,那一招一式,一喜一嗔,一举手一投足。 女孩的身段是自己给自己的。自降身价这事,多作贱自个儿。别为个薄凉人,最终凉了自己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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