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用一辈子来恋爱，你敢不敢？

当凡尘的爱情沾染着烟火气越来越摸不清的时候，世界上还有一个原始的摩梭族部落。在那里，人们只为相爱而在一起。我们当然回不到母系社会了，但愿我们恋爱时的心思与原始时期一样纯粹。

文 | 冯仑

冯叔前几年和朋友聊天时，说过这么一个段子：

15岁到25岁的女人只懂爱情不懂婚姻；25岁到35岁的女人只懂婚姻不懂恋爱；35岁到45岁的女人只懂过日子不懂婚姻，觉得孩子和家庭带来的压力很大，每天数着天数过日子；45岁到55岁的女人只懂孩子不懂日子；55岁以后，女人才知道自己仍然是个孩子，心态回归到少女阶段。

而现在在网络新时代，女性更加独立自主，在恋爱、家庭和性方面，和男性一样拥有主动权。这种进步值得鼓励。

在海拔2700米的大山里，有一个原始的部落一直都保持着这种“进步”的婚恋观。那儿的姑娘们不仅可以根据自己的感情来选择配偶，还不必履行一般社会中的“人妻”义务。维系男女双方关系的，唯有爱情，那里的姑娘们一辈子都在恋爱。这就是母系氏族部落摩梭族，也被人们称为“女儿国”。

“成人礼”是摩梭族姑娘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仪式。在成人礼的那一天，母亲会为女儿脱下旧的麻布长衫，穿上专门的金边衣、百榴裙，系上花卉图样的腰带；在那之后，姑娘们就能缠起发辫，佩戴耳环、戒指、手镯等等。

最重要的是，从那一天起，姑娘们就可以拥有一间独立于家庭住房之外的二楼房间，当地称之为“花楼”，这也就意味着从那一天开始，她们有资格可以“走婚”了。

从外面去卢沟湖的男游客经常会把“走婚”简单粗暴地理解成“一夜情”，但实际上，“走婚”不是“乱婚”，更不是“乱性”。

• 首先，“走婚”是以感情作为基础的。
  
  

姑娘们在行过成人礼之后，很少会和男生单独相处，她们会在集体聚会上以舞蹈、歌唱的方式来结识意中人，并且通过长期的活动来了解对方的品性。如果两人看对眼了，男生就会在白天找机会表白，两人才可以“人约黄昏后、夜半爬花楼”。

在约定暗号之后，姑娘会在夜半留着灯，半掩着房门，这是“我已经有约”的信号；一旦男子如约前来，便会熄灯关门，并且在门外挂一顶帽子，别人看了就知道有人在里面做羞羞的事情了。

但是男方不能一宿贪欢就忘了规矩，他们必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在天亮之前离开，如果在女方长辈起床之后才走，那就是大不敬。这就是走婚的开始。

• 第二，一个姑娘在一段时间里面只能和一个男人“走婚”。
  
  

如果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姑娘觉得“不是这个feel”，想换一个试试，那么在和下一个男生开始走婚的时候，就必须断绝和前任的关系，即使前任依依不舍，也只能被迫在白天来和姑娘谈谈。

如果姑娘认定这就是自己的“那个人”，那么在怀孕之后，孩子的爸爸就可以公开出入女方的家中了。孩子摆满月酒时，女方会邀请爸爸出席，确认亲子关系，同时也是告诉所有其他人，这个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 第三，分手很简单。
  
  

摩梭族人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维系两人关系的不是家人的意见，不是孩子，而纯粹只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一旦感情破裂，只要单方面表明“你不要再来了”或者“我不会再来了”，关系就结束了。

这种只和你我有关，和社会、家庭、金钱都没有关系“爱情”，在大家所了解的整个华人地区，只在琼瑶阿姨身上出现过，她是真正的爱情信徒，用一辈子追寻爱情，用爱情滋养自己、养育自己，丰富自己，并创作了一批耳熟能详的爱情佳作。但为什么这种纯粹的爱情在摩梭族中能保留下来？

摩梭族作为一个母系氏族文化的最大特点，就是夫妻双方高度的独立性。对女人们来说，她们没有“丈夫”，出生的孩子由自己家庭的成员共同抚养；而男人们则生活在他出生的母系家庭中，抚养自己姐妹的孩子，与外甥的关系比亲子女亲密。所以，他们的“爱情”也与家庭无关。

我们外界社会之所以要实行“一夫一妻”的制度，就是因为人们为了实现财产继承，必须明确孩子是谁的。而同一个母系家庭内的摩梭人关系更亲密，不分彼此，基本没有私有财产的概念，也就没有财产继承的问题。

更有意思的是，在摩梭族的家庭中，只要有一个同辈姐妹生下女婴，这个家族的血脉就可以延续下去了，其他姐妹就不一定要走婚、生小孩。这个消息对于现在许多不婚族来说，或许是一个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