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爱情死于“搞不清楚状况” 一个姑娘和我说起她的故事。 她和我说起了这段经历,觉得自己结婚那会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家,所以,看到对方有车有房,工作稳定,人还nice,于是想着就这个吧!而且家人也说还好,然后我就答应他求婚了。 我注意到,她这句话里边,人排在了最后。 “我想起小时候,爸爸老不顾家,妈妈带着我们搬来搬去,常常因为这样,唉声叹气或者朝着我们发火,后来我被寄养在亲戚家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人要的人,所以,后来我就特别想要能有个家,不用再搬来搬去,不用再寄人篱下。” 说起往事,姑娘陷入悲伤之中。 “可是结婚之后,我不快乐,也不幸福。” 按照她的说法;婚后他们彼此既不互相喜欢,也不讨厌,就是这样上班下班,彼此担负起婚姻双方的责任,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开始有了更多分歧,她觉得丈夫懒,丈夫觉得她烦,就这样大吵小吵不断,感情也越来越归于平淡,彼此交流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陌生。 她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孤独。显然,她成了一个失去爱的女人。 于是,曾经在意的房子,车子,稳定工作,还nice的男人,都不能再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在这里,不温暖,不幸福,和她原本想要的那个家相去甚远。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彼此依恋,没有动人心扉,只是彼此都在扮演一个角色,我是妻子,他是丈夫,仅此而已,婚后我们有了孩子,在性生活方面开始变得愈发敷衍,甚至有些可有可无,有时我会觉得挺绝望的,特别是我为了孩子的事操劳而他却不闻不问的时候,他很烦我,要不拼命加班,留在公司,或者回家躲在角落里玩游戏。” “我很孤独,也很恐惧,觉得身处险境,但却无人可依。直到后来我遇见他,在一次同事聚会上认识的男人。” 她接着说,已婚的她遇见一个已婚男人,他对她非常好,表现得既沉稳又深情,对她无微不至,包容体贴。 “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已婚的我并不愿意出轨,做出对不起丈夫与孩子的事,可是,我又无法拒绝,我知道这是爱情啊,这是我一直在心心念念的东西,所以我害怕失去现在的所有,但我更加害怕,错过了这一次,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一个真正理解我,深爱我的人了。” 她投入了他的怀抱,最初,她在爱情里边被包围着,被保卫着,面色红润,灿若桃花。 她珍惜每一次偷偷的相会,她愿意为他付出很多的东西,换手机,买手表,挽发煲汤,温柔以待,变着方式讨他欢心。 好的日子总是不长,他的妻子嗅出端倪,大闹一场,最后那个她本以为深爱她的男人,说过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本以为此生此世,相依相偎的男人,最终离他而去,而且走得既绝情又难看,那些曾经的温暖与柔情瞬间烟消云散,绝情的,自私的,刻薄的,丑陋的言行让她战栗不止,心碎至死。 而且,她的女儿开始疏远她,丈夫开始嫌弃她,那个本来的家,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她就像丢掉了魂魄的浮萍一般,她想要通过优渥的物质,得到安全,她想要借助深刻的爱情,得到安全,结果,都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她就像儿时寄人篱下时那样,无家可归,受人冷眼,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么大的苦。 她痛苦得几近撕心裂肺。 曾经听过一句话,没有安全感是全世界最普遍的“妇科病”。 而从姑娘的故事里,我们看到一个从小缺失安全感的人,是如何拼命去寻找她所能想到的弥补与依赖的。但是,她的每次努力都一败涂地了,她不断重复儿时所遭受的痛苦,不断唤醒儿时所恐惧的回忆。 在她往外求安全感的时候,她无法客观地看待周遭的环境,不能准确地理解自己的感受,看不清自己的需求,不明白对方的情感,所以,她注定无法承担她所做的选择的责任,也就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能把控过程,无法承担后果。 她以为拥有优渥的物质条件,她就能够得到幸福,所以,她会和“看起来还nice的先生”结婚,但是,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需要的是爱情;等她有所察觉,以为拥有爱情,就能彻底摆脱孤独,她又不明白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需要什么来支撑,她不考虑疯狂爱过之后,如何处理当下的每一个实实在在——生活,婚姻,淡去的感情,背叛的代价,一日三餐,日复一日。她毫不知情。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以为。
而人之所以缺乏安全感,最重要的就是 “搞不清楚状况”,不能真实、客观、多角度、完整地去对待自己,他人,还有世界的关系,所以,导致自己活在战战兢兢之中,不知所以。 如果她能从痛苦中回到客观,重建自我,能够客观地评价处境,真诚地面对内心,能够理解对方、表达自己,她就能从痛苦里醒过来,挥别儿时无法去解决的阴影,如实把握现状,准确地区分出自己身上的哪些事情需要改变,哪些事情应该接纳,最后能承担起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的责任,最终得到自由。 于人而言:只有得到自由,才能获取安全。因为每个决定都是我所做的,所以我能够承担所有的责任。 对于姑娘而言,当她经历完所有的痛苦的经历以后,她会有可能找到真正的安全感,这取决于她能否从苦难中觉醒。 改变意味着经历持久的痛苦之后的破茧而出,而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并不是说永远孤立无援、独自舔血,更加不是受伤之后蜷缩起来不敢去爱,而是我能选择我的生活并为此去承担责任,这很客观,也很安全。 文:廖玮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