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爱情曾经来过 文/陶奸妍 认识Kevin很久了,May一直不太喜欢他。 其实他俩算不上真正认识。有一天,May被朋友拖进某大群,朋友小窗敲她:“安心待着,这里面经常发广告,每次求转广告都发红包,土豪得要死,攒钱看电影吧。” May是头大金牛,每一分钱都希望能碾碎了吹着花,于是兢兢业业在群里猫着。碰到能转的广告,就抢个红包,然后把自己转发的广告截屏再发回群里;不愿意转的广告,心再动,也只吞一吞口水。 然后,Kevin就来加她了。Kevin是群里的八哥,谁说什么,他都能插嘴两句,May看出来,他在群里好像还是个小头头,于是通过了。 乱七八糟聊了段时间,May开始烦他。一个男人,隔三岔五在你面前数落自己女朋友的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喜欢吗?聊着聊着,线就断了。网络上,这样擦肩而过的灵魂太多。 大概杳无音信了两个月,一天,May在打印文件,手机响了,字幕条在屏幕上方游动,“明天我来H城出差。”一个已被拉人黑名单的人,电话号码May自然记不得。 “你是谁?”摁下发送键那一瞬,隐约觉出可能是Kevin。因为记得以前听他说过一嘴,他是华东区销售主管,8月时可能会来这座城市出差。 信息很快回复过来:“靠,88。”是的,就是他了。喜欢说“靠”字,喜欢拿“拜拜”切断话题,也只有他。 Kevin在微信里把行程单、车次、宾馆房号都发给May。茶水间,小姐妹瞥到那些信息,“有病吧这哥们,难道这是送货上门来约炮?” May抢过手机:“去!他没你想的那么恶心。”把手机塞进口袋,她心里也打起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晚,去参加一个电影派对闹到很晚,一大帮人杀到“回民老李”吃烧烤。May被他们用啤酒灌得晕晕乎乎,出门时指着不远处一座大厦问:“我家呢?那是哪里啊?” “新世纪大酒店啊。”May酒一下醒了,Kevin住在里面。 也不知为什么脑子开始短路,她把朋友们都支走,自己扶着玻璃转门,开始给Kevin打电话:“我楼下呢,下来见我,快。” “May吗?你在哪儿?哦,酒店楼下吗?我去机场送个人,已经回程了,师傅还有多久,哦,还有半小时就到。你等我一会儿,行吗?”她烦,想回家,但腿发软,是自己找上门的,不好再说什么,哐当一声把自己埋在大堂松软的大沙发里。 Kevin不仅嘴巴碎,而且跑风,说好的半个小时,却让她在大堂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看见一个高矮差不离的男人急匆匆推门进来。May觉得不像,因为比照片里胖、丑。那个男人也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你是May吗?”她点点头,然后大家笑了起来。 Kevin请她到对面小酒吧喝酒。坐定,他还在絮叨,不像,真不像。然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下号码,May的手机在包包里开始唱《欢乐颂》。“嘿,还真是你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本人比照片上漂亮许多的,你都不用美拍吗?” May咧着嘴笑,不肯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 不知这种聊过语音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的两人还能不能算网友。不过他们的确不生疏,东拉西扯,一杯红粉佳人喝到午夜。然后May告辞回家。那一夜无梦,如同每晚上完网下了线关上机一样。 又过了几天,Kevin给她打电话,说明天就要回北京,问May能不能陪他玩一天。 地主之谊总要尽的。站在宾馆门口,May问他想去哪,“大蜀山!” May被他整晕,懒得解释那只是本城近郊一座小土坡。去就去吧。 车子开过青阳路高架桥,Kevin坐在后排大叫:“我看见大蜀山了!” May觉得奇怪,出租司机忍不住问:“哪能看见,还早着呢!” “怎么没有,刚才大路牌上有个白箭头,上面明明写着大蜀山嘛!” May被逗笑了。Kevin看见May笑,大傻劲更往外喷薄:“见你笑真好,现实中的你那么文静,我真有点不习惯。”呱唧,May一张扑克脸又挂了出来。 从山上下来,时间还早,她陪他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一路上,Kevin一直不断讲废话,具体讲些什么,May已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像被点了笑穴一样,一路傻乐和。从起始站上车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到终点站下车时,车上还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May送他进入口,Kevin坚持要跟May握手道别。抓着May的手他就不松了,把May往怀里揽,May大笑,挣脱,挥手告别。 突然又变成一个人在夜幕里等公交车,May有些惘然,是不是爱情就是这样,散了聚,聚了又散,相恋的时候,以为生命之车只有两个人,等不爱了,烧退了,才明白,原来一路上已经上上下下了很多很多人。 May的生活,又恢复平静。Kevin开始频繁在她微信下留言,这是生活唯一的变化。 一天快下班时,May收到Kevin的微信:“晚上我请你看《模仿游戏》。” “真的?你又来了吗?哪儿呢?”May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高兴,出写字楼时,不自觉地脚步往新世纪酒店迈。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微信回复过来:“在北京呀,今晚我决定看7:45的场,你在H城也看这场。然后晚上回家写篇影评,咱们上网交流一下。”她的心猛地DOWN了下去,很生气,啪啪把对话条全删了,不想再理他。想想自己生气也没道理,又不愿找个台阶下,便匆匆退出了微信。 重新开机后,发现Kevin并没有找她,并且之后的两礼拜都没有找她。May已不是青涩小女生,对于一切没道理的来和去都能释然接受。 中午在家午休,手机在书房响个不停,她揉着惺忪的眼赤脚跑去拿,好几条微信加短信,都是Kevin发来的:“你在干吗?”“H城放《头脑特工队》了吗?”“我下午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她觉得好气,回过去:“我在家睡觉呢,你这次要看几点场的?我可不能保证H城有没有,而且也不想写影评。” “我这次是真心请你看。” “你在哪?” “和你在同一片蓝天下。” “地球?” “东土大唐。” “你是不是在H城?” “你说一句我就飞来。” “要我说什么?” “说你想我。” “我不想你。” “你想我,上次还生气了呢。” “真的不想。” “骗人的小孩晚上尿地图。” “别胡搅蛮缠。” “说,想我。” “想你想你行了吧。” “那我马上坐火箭炮过来。” May笑着摇摇头。这个Kevin还是个大孩子,永远都有奇思怪想,打一些然并卵的嘴仗,和他交流好累,也懒得想搞懂。 打着伞出小区大门,听见有人在身后猛摁喇叭。眯眼看去,车上居然坐着Kevin,一脸贼笑:“May,我坐火箭炮刚到。”May坐上副驾驶,觉得一切不可思议,这男人,为什么总那么爱整蛊? 她被他挟持着逃班,他拽她去挤十五元的儿童场。散场时,他以为自己变成了那只棉花糖大象,一边开车一边高唱:“我们是好朋友,我们要去月球……”她捂着耳朵,觉得魔音穿脑。 他们去逛夜市,一个小女孩捧着几枝玫瑰跑来:“哥哥,买朵漂亮花给姐姐吧”。 她手一挥:“不要。”疾走了几步往前。 Kevin赶上来,嬉皮笑脸问:“真的不想要?”眼神狡黯。后来见路边有卖爆米花的,他跑去买了一大包,递给她:“收下吧,大小也是个花,要是给兄弟们知道了,和那么漂亮的MM出来约会没有送花,我是会被乱砖拍死的。” 吃完晚饭,两人到旁边的公园散步。 Kevin指着一栋高房子问:“那是什么?” “婚礼堂呀,里面蛮漂亮的,好多年轻人都在里面举办仪式……” “等一下。”Kevin开始摸手机,折腾半晌,然后一定要求May挽住他的胳膊。 “干吗?”May不停挣脱,却被他胳膊越夹越紧。 Kevin拖着May的手,在皎洁的月光下慢慢向婚礼堂走去,他的烂手机开始唱《婚礼进行曲》,May狂笑,要挣脱,Kevin将她十指紧扣:“不准逃婚!”Kevin一脸严肃。 站在婚礼堂门前,Kevin深情地望着她,无比温柔地说:“May,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头,不敢对你张口。这件事从认识你起就开始折磨我了,今天我一定要鼓起勇气把它说出来!今天,我觉得是表达的好时机……”,May的心提到了嗓子眼,Kevin的睫毛里迸着小星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May,你能借我点钱吗?” 噗……两个人彻底笑场。 坐在广场的大草坪上,他们一边数星星,一边诉说这半年来彼此的情况:工作的压力,那些挫败的情感、琐碎的生活。 “刚进入社会那会儿,真的挺挫败的,常常觉得过得不开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比我强,感觉不到一点幸福。”May叹口气说。 “那什么叫幸福呢?”Kevin问。他指着牵手走过的一对情侣;“你觉得那个女孩幸福吗?” “嗯。当你没有人牵手却又很想有个人依靠时,那就是一种幸福。”May有些伤感。 Kevin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手,凭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Kevin转头对她说:“如果你觉得牵手就是幸福,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幸福啊。我就希望你能开心。”May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男人好温暖,也很安心。 晚上送May回家,站在小区门口,Kevin说:“华东区的业务我已经忙完,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May,我要告诉你的是,要学着爱自己,你很棒。牵手只是一种很微小的幸福,大幸福在于你慢慢有了自信,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明白吗?” May狠狠点头,然后,微笑着告别,拖着长长的影子,只是不愿再回望。她不知道Kevin有没有离开,她只是害怕自己一回望,不小心泪就会落下来。 好像 爱情曾经来过 文/陶奸妍 认识Kevin很久了,May一直不太喜欢他。 其实他俩算不上真正认识。有一天,May被朋友拖进某大群,朋友小窗敲她:“安心待着,这里面经常发广告,每次求转广告都发红包,土豪得要死,攒钱看电影吧。” May是头大金牛,每一分钱都希望能碾碎了吹着花,于是兢兢业业在群里猫着。碰到能转的广告,就抢个红包,然后把自己转发的广告截屏再发回群里;不愿意转的广告,心再动,也只吞一吞口水。 然后,Kevin就来加她了。Kevin是群里的八哥,谁说什么,他都能插嘴两句,May看出来,他在群里好像还是个小头头,于是通过了。 乱七八糟聊了段时间,May开始烦他。一个男人,隔三岔五在你面前数落自己女朋友的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喜欢吗?聊着聊着,线就断了。网络上,这样擦肩而过的灵魂太多。 大概杳无音信了两个月,一天,May在打印文件,手机响了,字幕条在屏幕上方游动,“明天我来H城出差。”一个已被拉人黑名单的人,电话号码May自然记不得。 “你是谁?”摁下发送键那一瞬,隐约觉出可能是Kevin。因为记得以前听他说过一嘴,他是华东区销售主管,8月时可能会来这座城市出差。 信息很快回复过来:“靠,88。”是的,就是他了。喜欢说“靠”字,喜欢拿“拜拜”切断话题,也只有他。 Kevin在微信里把行程单、车次、宾馆房号都发给May。茶水间,小姐妹瞥到那些信息,“有病吧这哥们,难道这是送货上门来约炮?” May抢过手机:“去!他没你想的那么恶心。”把手机塞进口袋,她心里也打起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晚,去参加一个电影派对闹到很晚,一大帮人杀到“回民老李”吃烧烤。May被他们用啤酒灌得晕晕乎乎,出门时指着不远处一座大厦问:“我家呢?那是哪里啊?” “新世纪大酒店啊。”May酒一下醒了,Kevin住在里面。 也不知为什么脑子开始短路,她把朋友们都支走,自己扶着玻璃转门,开始给Kevin打电话:“我楼下呢,下来见我,快。” “May吗?你在哪儿?哦,酒店楼下吗?我去机场送个人,已经回程了,师傅还有多久,哦,还有半小时就到。你等我一会儿,行吗?”她烦,想回家,但腿发软,是自己找上门的,不好再说什么,哐当一声把自己埋在大堂松软的大沙发里。 Kevin不仅嘴巴碎,而且跑风,说好的半个小时,却让她在大堂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看见一个高矮差不离的男人急匆匆推门进来。May觉得不像,因为比照片里胖、丑。那个男人也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你是May吗?”她点点头,然后大家笑了起来。 Kevin请她到对面小酒吧喝酒。坐定,他还在絮叨,不像,真不像。然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下号码,May的手机在包包里开始唱《欢乐颂》。“嘿,还真是你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本人比照片上漂亮许多的,你都不用美拍吗?” May咧着嘴笑,不肯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 不知这种聊过语音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的两人还能不能算网友。不过他们的确不生疏,东拉西扯,一杯红粉佳人喝到午夜。然后May告辞回家。那一夜无梦,如同每晚上完网下了线关上机一样。 又过了几天,Kevin给她打电话,说明天就要回北京,问May能不能陪他玩一天。 地主之谊总要尽的。站在宾馆门口,May问他想去哪,“大蜀山!” May被他整晕,懒得解释那只是本城近郊一座小土坡。去就去吧。 车子开过青阳路高架桥,Kevin坐在后排大叫:“我看见大蜀山了!” May觉得奇怪,出租司机忍不住问:“哪能看见,还早着呢!” “怎么没有,刚才大路牌上有个白箭头,上面明明写着大蜀山嘛!” May被逗笑了。Kevin看见May笑,大傻劲更往外喷薄:“见你笑真好,现实中的你那么文静,我真有点不习惯。”呱唧,May一张扑克脸又挂了出来。 从山上下来,时间还早,她陪他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一路上,Kevin一直不断讲废话,具体讲些什么,May已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像被点了笑穴一样,一路傻乐和。从起始站上车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到终点站下车时,车上还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May送他进入口,Kevin坚持要跟May握手道别。抓着May的手他就不松了,把May往怀里揽,May大笑,挣脱,挥手告别。 突然又变成一个人在夜幕里等公交车,May有些惘然,是不是爱情就是这样,散了聚,聚了又散,相恋的时候,以为生命之车只有两个人,等不爱了,烧退了,才明白,原来一路上已经上上下下了很多很多人。 May的生活,又恢复平静。Kevin开始频繁在她微信下留言,这是生活唯一的变化。 一天快下班时,May收到Kevin的微信:“晚上我请你看《模仿游戏》。” “真的?你又来了吗?哪儿呢?”May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高兴,出写字楼时,不自觉地脚步往新世纪酒店迈。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微信回复过来:“在北京呀,今晚我决定看7:45的场,你在H城也看这场。然后晚上回家写篇影评,咱们上网交流一下。”她的心猛地DOWN了下去,很生气,啪啪把对话条全删了,不想再理他。想想自己生气也没道理,又不愿找个台阶下,便匆匆退出了微信。 重新开机后,发现Kevin并没有找她,并且之后的两礼拜都没有找她。May已不是青涩小女生,对于一切没道理的来和去都能释然接受。 中午在家午休,手机在书房响个不停,她揉着惺忪的眼赤脚跑去拿,好几条微信加短信,都是Kevin发来的:“你在干吗?”“H城放《头脑特工队》了吗?”“我下午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她觉得好气,回过去:“我在家睡觉呢,你这次要看几点场的?我可不能保证H城有没有,而且也不想写影评。” “我这次是真心请你看。” “你在哪?” “和你在同一片蓝天下。” “地球?” “东土大唐。” “你是不是在H城?” “你说一句我就飞来。” “要我说什么?” “说你想我。” “我不想你。” “你想我,上次还生气了呢。” “真的不想。” “骗人的小孩晚上尿地图。” “别胡搅蛮缠。” “说,想我。” “想你想你行了吧。” “那我马上坐火箭炮过来。” May笑着摇摇头。这个Kevin还是个大孩子,永远都有奇思怪想,打一些然并卵的嘴仗,和他交流好累,也懒得想搞懂。 打着伞出小区大门,听见有人在身后猛摁喇叭。眯眼看去,车上居然坐着Kevin,一脸贼笑:“May,我坐火箭炮刚到。”May坐上副驾驶,觉得一切不可思议,这男人,为什么总那么爱整蛊? 她被他挟持着逃班,他拽她去挤十五元的儿童场。散场时,他以为自己变成了那只棉花糖大象,一边开车一边高唱:“我们是好朋友,我们要去月球……”她捂着耳朵,觉得魔音穿脑。 他们去逛夜市,一个小女孩捧着几枝玫瑰跑来:“哥哥,买朵漂亮花给姐姐吧”。 她手一挥:“不要。”疾走了几步往前。 Kevin赶上来,嬉皮笑脸问:“真的不想要?”眼神狡黯。后来见路边有卖爆米花的,他跑去买了一大包,递给她:“收下吧,大小也是个花,要是给兄弟们知道了,和那么漂亮的MM出来约会没有送花,我是会被乱砖拍死的。” 吃完晚饭,两人到旁边的公园散步。 Kevin指着一栋高房子问:“那是什么?” “婚礼堂呀,里面蛮漂亮的,好多年轻人都在里面举办仪式……” “等一下。”Kevin开始摸手机,折腾半晌,然后一定要求May挽住他的胳膊。 “干吗?”May不停挣脱,却被他胳膊越夹越紧。 Kevin拖着May的手,在皎洁的月光下慢慢向婚礼堂走去,他的烂手机开始唱《婚礼进行曲》,May狂笑,要挣脱,Kevin将她十指紧扣:“不准逃婚!”Kevin一脸严肃。 站在婚礼堂门前,Kevin深情地望着她,无比温柔地说:“May,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头,不敢对你张口。这件事从认识你起就开始折磨我了,今天我一定要鼓起勇气把它说出来!今天,我觉得是表达的好时机……”,May的心提到了嗓子眼,Kevin的睫毛里迸着小星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May,你能借我点钱吗?” 噗……两个人彻底笑场。 坐在广场的大草坪上,他们一边数星星,一边诉说这半年来彼此的情况:工作的压力,那些挫败的情感、琐碎的生活。 “刚进入社会那会儿,真的挺挫败的,常常觉得过得不开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比我强,感觉不到一点幸福。”May叹口气说。 “那什么叫幸福呢?”Kevin问。他指着牵手走过的一对情侣;“你觉得那个女孩幸福吗?” “嗯。当你没有人牵手却又很想有个人依靠时,那就是一种幸福。”May有些伤感。 Kevin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手,凭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Kevin转头对她说:“如果你觉得牵手就是幸福,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幸福啊。我就希望你能开心。”May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男人好温暖,也很安心。 晚上送May回家,站在小区门口,Kevin说:“华东区的业务我已经忙完,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May,我要告诉你的是,要学着爱自己,你很棒。牵手只是一种很微小的幸福,大幸福在于你慢慢有了自信,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明白吗?” May狠狠点头,然后,微笑着告别,拖着长长的影子,只是不愿再回望。她不知道Kevin有没有离开,她只是害怕自己一回望,不小心泪就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