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淮君 我和Y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是8年前,2007年,9月。新生见面会那天晚上,我和Y一前一后坐着,随便聊了几句打发初次见面的尴尬:我和Y都是安徽人,她皖北,我皖中。我比她高考分数多两分,学号42,她是43,紧挨的学号,说明不了啥问题,但她的背影,和轻灵的笑声,已经映在我脑海里。 Y是我的初恋,我也是她的初恋,不过,这已经是初次见面四年后的事情。 我这人很zuo,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包括爱情。初次邂逅的当晚,我回到寝室,和刚刚认识的室友闲聊。男人嘛,寝室夜话无非一个话题——女人,哥儿几个说说自己喜欢班里的谁,其他人都不许抢什么的。我也不顾忌,开口就说喜欢Y,你们都不要和我抢,好像Y已经成了我女朋友一样的霸气。事实证明,之后的四年确实没人和我争。 霸气归霸气,那都是自己的意淫,Y对我什么态度,旁人还是很清楚的:把我当做弟弟,一个可爱的弟弟,一个不会当成男朋友的亲密的弟弟…… 当时我不知道男闺蜜这个词,我的角色和男闺蜜差不多,而我自我感觉良好地以准男朋友身份自居。 大一上学期,我总约Y一起出去吃小吃,大学门口的各种垃圾食品:炸串、龙茶、猫耳朵。如果她晚上有事没法出门,也会主动要我去帮她买。看样子,我估计能追上她吧?有了这样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我准备在一次演讲比赛结束的当晚向她表白。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但不出乎旁观者的意料:她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直接用短信撂下一句(那时还没微信):“对不起,其实你是个好人,我只是把你当做弟弟……” 弟弟?我确实比Y小,小半岁,但也不至于连个机会也没有吧?之前半年一起吃的小吃,一起聊的天,一起逛的街,都像没发生过一样么?怎么会说“好人”就“好人”?我真想当一个“坏人”! 无论我怎么拨Y的电话,给Y发短信,还是旁敲侧击地“贿赂”Y的室友。要么是杳无音讯,要么是继续被发“好人卡”,要么是上课时见面尴尬的打招呼,要么是Y的室友善意的提醒:“别再徒劳了,她真不喜欢你”。 2008,2009,2010,三年,整整三年,我没有死心,但也没有再追求的行动。我用其它事情填满生活,让我不再多想,只是在心中依旧留了她的身影。班级事务、学术课程、社团活动、留学考试,等等等等。我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再“骚扰”她,忙得我再偶然见到她时没工夫认真打一声招呼,忙得我似乎忘了其实生活中还可以找个女朋友…… 只有到夜里,夜深宁静,我还会翻看那部老旧的手机,里面有大一时她的照片,一张大头贴照片,一张我仅存的她的印记。 2011年,我和Y认识的第4年,快毕业了。隔壁哲学系的好友豁了出去,去追一个暗恋了4年的女生,虽然被婉拒,但他已无遗憾。那时的我,大学生活已经完成交接,留学的准备工作也已完结。我再想,要不我也再试一次,大不了再发一次“好人卡”,又能怎么滴。 反正当时也很闲,我花一个星期把四年来暗恋Y的历程画了下来,每一次见面,每一次逛街,还有被拒绝后的痛苦,一幅一幅画下来。 那是春节前,我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说明了来意,我俩在校外的小饭店吃了饭,把漫画册交给她。那晚,我哭了。春节后,Y找到我,说:“我愿意”。 Y是我的初恋,我也是她的初恋。我们手牵手一起到当地最漂亮的公园散步,我很自豪:这是我女朋友,我要娶她,我会给她幸福。而Y也红着脸,说是因为感动才会答应我,让我一定要对她好…… 我点点头,“嗯!一定!” 之后的大半年,是幸福的,我把大学四年来想和她一起做的事做了个遍:游乐场、西餐厅、逛商店、去上海外滩拍外景…… 11年的暑假,我在准备出国最后的事情,也帮她一起张罗在当地的工作和住处:她不是本地人,为了我,她要留在本地工作。 在我临上西去的飞机前,Y说:“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我等你。” 出国后,我开始面临学业的压力,而Y开始承受初入社会的压力——一个人在异乡,劳累的工作、一个女生要面对这么多的应酬,和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们是11年底分手的,那时她告诉我:“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这里……” 再取得联系时,我已经回国,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这是一座古城,我一个人,我想换换脑子,换一换环境。 13年初,她联系上我,我才知道她还单身。我们聊了聊,有的没的。当时我打趣说,我这有肉夹馍,有羊肉泡,有凉皮冰峰臊子面,十一来玩吧,我请。 她真的来了,她没变,还是那么白,只是进入社会后的辛酸,让她脸上增添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她来的第二天,我由于兴奋,被偷了手机——这是一个小偷横行的城市。 我没有钱,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买了一部最便宜的三星。我们背着大学时代的书包,在这个城市穿梭漫步:大雁塔、回民街、兵马俑、古城墙……她坐在双人自行车的后座,搂着我的水桶腰,轻轻跟我说:“我们一起回去,我们结婚,在一起。” 我再次点头,正如我刚追到Y时做的一样,“恩,一定,我娶你。” 十一后,她回到老家,我也向单位请了探亲假,回到安徽,去了趟Y的家乡,逛街,吃饭,看电影,狂吃狂吃连胖5斤。 然而,我辜负了她。 我没有很早地回到安徽,而是在这座古城又待了半年。而她在内外压力交加的情况下,被迫回到老家县城当一名老师。她的弟弟妹妹都已经结婚,作为家里的长女,她担负着比我更大的压力。而我,似乎还像她当年眼中的小弟弟,没做好丝毫准备,而且自己却不知情况的紧迫性。 2014年,除夕当天,她给我发短信(此时已经有微信了,但我们还是习惯像最开始一样发短信):“对不起,希望你找到更好的。”再之后,杳无音讯,again。 这已经是我俩认识的第7个年头。我想,这次分手,将会是永远。我已经25岁了,从18岁喜欢Y起,7年,7年……这流水账的文字,这流水账的爱情,这流水账的7年。 2014年9月,时隔大半年,她发来一句短信,说已经有了男朋友。那时,我可能才认识到要死心。 我以前和Y说过,在你找到男朋友之前,我不会放弃。 可是那时,我已经没有了再爱下去的勇气。不属于我的缘分,终究强求不来。 当晚,我在手机里敲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七年,之痒?or 之痛?一个人一种体感。七年里能干很多事,经历很多,接触很多,自始至终延续下去的也有很多,至于什么结果,另说。有人给这七年铺了一条直道,义无反顾往前闯;有人给这七年挖了一座地牢,欢天喜地往里钻;有人不知道是铺了直道还是地牢,反正也咋咋呼呼进去了,一样,都是七年。七年过去了,走直道的人也拐进了枝岔小径,钻地牢的人也常凑在牢门晒晒“太阳”,不知所以然的人还是不知所以然。他们也许都在问一个问题,找一个答案。有的人找到了,有的人还在找,有的人明知道答案却不想找到,有的人找到了答案却不肯直视。某一直以为面前是直路,七年后却发现是在地牢里转圈圈。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心结,明明很早就知道答案却装聋作哑。等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遍这个他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他再也守不住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直道裂开了,地牢坍塌了。直道满是荆棘,地牢没了封顶。再走起来,手脚被杂草刮出道道血痕,不过他倒是可以抬头直望和煦的太阳。七年,他一直怀揣一个问题,终于等到了那个答案,虽然他心里早清楚答案是什么,虽然他也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毕竟有了一个答案,而且说了出来,这七年,荒唐,浪漫,懵懂,魔幻的七年。之后还会有N个七年,现实的七年,残酷的七年,拼搏的七年,安详的七年等等,但那都是后话了。未来的七年没发预言,秋雨中,却话苦涩而不失嚼头的这七年:2007.9 - 2014.9。窗前,淫雨霏霏;心坎,拨云见日…… 今年,2015年,我和Y认识的第8个年头,还是春节。Y发微信(终于用微信了)和我说:“我要结婚了,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忍住没流下眼泪,强挤出笑容,半开玩笑地说:“千万别让我去,不然我非打死娶你的那个王八蛋不可”。 2007-2015,八年。 我以为,我能娶你。 再后来,偶尔在互相的朋友圈里,我们互相点个zan,问个好。Y:“最近过得好么?”我:“恩,好!” 我很幸福,虽然这八年没有结果,我也只是以为能娶你。但是,请一定要过好,一定! “恩,一定! *作者:秦淮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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