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大槪两周时间,安妮的丈夫李磊没有传回任何音讯。安妮有些伤心,难道这个社会上尽是骗子吗?所有人的话都不能相信了吗? 安妮的心有些难受,却又不舍,还在惦念着他吗?不!没有!答案是如此决绝!就像是要被切割的多余的铁板,毫无商量的余地。 安妮打算放弃了,还是回归唯一陪伴自己的书本吧。在此时的安妮看来,人总是孤独的,一如既往的孤独,即使结了婚也是如此。 记得母亲打来电话,说巷子里的那位叔叔去世了,棺材前显得很凄清,只有唯一的儿媳妇在那儿守着。 安妮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有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吗?”安妮的声音沧桑沙哑。 电话那头,母亲哽咽了:“你不必为此而难过。” “是呀,人总是这么孤独,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界,即使有礼炮烟花的欢迎,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也总会归于沉寂。在生活的过程中,你会经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但最终事会过去,人也会离开,其实最终过日子的还是你一个人,中间的那些人只是或长或短地陪伴在你的身边,待你年老时,终究还是孤独一人。” 安妮有想哭的欲望,可是她还是尽量遏制住了自己那部分懦弱的神经,“妈,你还有爸爸,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一个人的房间里,安妮已经泣不成声。 这人世间唯一牵挂安妮的两位老人,安妮该用什么来爱他们呢?安妮知道,并且深深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离她而去。安妮不敢想了,不敢继续想下去,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吧! 这时,手机来了信息,安妮一看是李磊的:“我今天下午撞到电杆上了,我没事儿,车撞得不轻,你那儿有没有5000块钱,有的话先给我,我妈还有病,我不敢告诉她,帮我过了这个坎儿,好吗?” 读完短信,安妮对李磊的牵挂又被重新唤醒了。这不是有多浪漫的事情,但是,泪水还是潸然而至。一个落魄贵公子的形象在她的面前来回跳动,就像是西洋油画被弃于尘土,谁也不知道它往日的风采。 安妮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就打过去,想问个究竟——他伤着没有?他还好吗?他在哪家医院? 令人无比郁闷的是,电话回音是端正的客服声音:“您的手机已欠费!” 安妮的脚底板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叮咬,她来不及换上正式的衣服,只是裹了件墨绿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像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乞丐,便径自飞奔楼下,来来回回跑了几家交费处,可是,均已关门。安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整个身子。 “你看,你看,现在啥人都有,穿成这样也敢出来?”旁边两个男生开始议论。 中国人就是这样子,从来不关心自己现在的状态,倒喜欢议论一下别人的是非。 要在往常,安妮肯定像是发怒的狮子,但现在她已经没那个情绪了! “师博问一下,这儿可以交费吗?”安妮实在着急得有些不耐烦,只想听到一个字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字:有!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交不了。”她的QQ好像特别重要,聊得很火。 对于她这种很不专业的作坊式服务,安妮气愤到了极点,她缩着拳头,憋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有着一种原始的粗俗。憋了好一阵儿,理性终战胜了感性:“还有什么业务?” 她沉默了,有些不知所措。 “卡是可以卖的,她灰黄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将安妮的周身扫了个遍:“买卡吗?” “怎么卖?多少钱一张?”安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立马扑上了柜台。 “50元一张。”她依然不紧不慢。 “来,我拿两张。”害怕自己的男人正遭受金钱的囹圄之灾,安妮立刻将号码拨了过去。 怎么还不通呢?都几下了?快点啊。 长安街的风,晚上总是略显凄婉。 一位未婚的大学生此刻正躺在李磊的怀里,用着呢喃的呻吟声说:“怎么了?磊……” “一个朋友的电话,普通朋友的,宝贝,不管啊。” 如此荒诞的场景其实在现在的社会已经屡见不鲜了。是我们错了吗?还是我们太傻了?难道自己最亲的人一丈夫也不该相信了吗? 身为女子都这样问过自己。然而,现实,总归是现实。 面对丈夫,半信半疑,可能会更好吧。 恋爱网 http://www.shuolianai.com/forum.ph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