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嘠一脸你真没见识的样子,抓了一把薯条放嘴里嚼。 苏苏艰难的把脸从桌子上拉起来:“大叔,需要这么说话吗?” 江嘠:“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呐。女人没工作,说话像放屁。女人没大胸,万事不如意!” 吧唧,苏苏的脸又磕回了桌面。 她不忘举起大拇指:“你真行啊,大叔,说的太好了。” 江嘠:“你以为现在是旧社会呐,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一肚子的封建思想呢?哦,现在当女人还讲什么三从四德,还要呆家里相夫教子,别扯啦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以为自己牺牲了一切,可以操持家庭。可对男人来说,你就是家常菜啦,家常菜哪有外面的野味香啊。” 苏苏的脸差点又和桌子亲密接触。 苏苏哭丧着脸:“大叔你要不要这么经典啊,没你说的这么恐怖吧,都按你这么说,那女人都别结婚得了。” 江嘠:“你这话就说的差了。” 江嘠拿薯条戳苏苏:“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苏苏顿时来劲儿了:“温柔贤惠,贤良淑德,善良持家,胃口好,吃嘛嘛香。” “呸!”江嘠说,“你最大的优点,无非就是盘亮条顺!” 苏苏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苏苏:“大叔你瞎了吧,哪只眼睛看得出我盘亮条顺,我这是文艺片女主角的身材外加笑星的长相好不好。” 江嘠:“小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啊,我上次见你时,就看出你虽然不会打扮,但底子好啊。” 苏苏这才迷惑起来:“我们见过啊。” 江嘠:“菜市场,我还撞了你一跟头呢。” 苏苏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那天你还带着您闺女呢。” 江嘠:“你看你吧,嫁的好,那是靠贤良淑德吗?不就是底子好,男人当时喜欢你这样子吗?可是容颜易老啊,就算不老,男人看多了也厌烦不是。” 苏苏沉吟了下,阴险的点点头:“有道理,虽然我是一朵娇花,可也架不住每天看啊。” 江嘠:“所以你要了解男人,男人喜欢一个姑娘,除了喜欢外表这张皮之外,更喜欢穿在皮外面的衣裳。” 苏苏:“难道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江嘠:“看中的是你的职业和专长啊。” 苏苏:“怎么说?” 江嘠:“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女画家你选谁。” 苏苏:“女画家。” 江嘠:“一个黄脸婆,一个模特你选谁?” 苏苏:“模特啊。” 江嘠:“一个保姆,一个音乐剧演员你选谁。” 苏苏:“喂大叔,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劳动人民啊,别以为我没工作当主妇就好欺负,信不信我找你老婆告状啊。” 江嘠傲然的朝天哼了声:“叔还单身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苏苏冷然:“是没人看上你吧。” 江嘠啪的一声拍桌,倒是把人吓了一跳:“总之,你要是没一个身份,还好意思做别人老婆吗?就算做了人家老婆,难道还想长久吗?” 江嘠瞟瞟苏苏,看她陷入沉吟,又趁热打铁:“女人啊,老婆不是你唯一的身份,你的人生是星辰大海。” 苏苏犹豫了下,倒是正经起来:“可是,我老公他不喜欢我唱歌演出啊,那怎么办呢?” 江嘠谆谆善诱:“你老公当然会说不高兴,自己老婆拿出去给别人看,又怎么会高兴呢?可他高兴并不代表会珍惜,不高兴反而更舍不得知道更珍贵,你说哪个好呢?” 苏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女人就要跟老公做对,越是做对,他就越喜欢你。” 江嘠好高兴:“哎呀,你终于明白了,真是冰雪聪明啊。” 江嘠说这半天,其实中心意见无非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苏苏别听老公的,一定要和袁枚拧着干。要不是这样,怎么才能挑起家庭矛盾,让笙寒趁虚而入呢。 苏苏却站起来,对江嘠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就想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老公做对的。“ 江嘠嘴角抽搐了下,他不晓得在哪个环节做错,让苏苏警惕起来。 江嘠:”你接受这份工作,你就是主演,你就能站在舞台上,在灯光下,接受所有人的喝彩。难道你还想回到家里面,穿上围裙,默默无闻的擦着灰尘吗?如果你是灰姑娘,那南瓜马车就在你眼前了,还不懂上吗?“ 苏苏:”人生就是在一个人面前丢脸,在全世界面前有面子。但我宁可在一个人面前有面子,在全世界面前丢脸。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一切。” 江嘠干脆放狠话:”哪怕是你老公背叛了你吗?“ 苏苏咬了咬牙:”他不会背叛我,他应该不会,他肯定不会。“ 苏苏想了一下,朝江嘠点点头,毅然决然的朝着剧院走去。 江嘠望着苏苏的背影,有一些发呆。 苏苏最后说的那句话里,重复了三次背叛,一次比一次更虚弱。可想而知,在苏苏的心中,早就知道某些事情,不是猜测到,而是已经知道。但是她却一直在坚定的欺骗自己,她把已知的事情当做了幻想,而把幻想当做了现实。 非这样,已经无法挽回她心里的那份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