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王妃生完小公主十个小时即抱着孩子公开亮相,不由叫人想起当年戴安娜王妃生下小王子哈里,也是不久就与公众见面,不需要坐月子的西方女性身体真彪悍。 不过,几十年物是人非,当年母亲怀抱的小婴儿已经当了叔叔,而凯特王妃脸上的笑容和幸福感明显比她婆婆当年更为真切。仅从当年的照片上来看,戴安娜的笑容明显有些迟钝和犹疑,而查尔斯王子虽然对公众摆出笑脸,但私下里,却因为小王子的出生时间和他打球的时间相冲突,让他很难接受这个孩子,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戴安娜为此患上了产后忧郁症,情绪十分不稳定,多次用小刀来割自己的手腕、脚腕、以及喉咙。 这一切换来的是,本来恶化的婚姻关系更加糟糕了,查尔斯对戴安娜的态度由冷漠演变为讨厌。 戴安娜的感情悲剧深藏很多难以叫人理解的东西。查尔斯为何不爱年轻貌美清纯善良的戴安娜,却偏要爱上相貌平平的已婚妇人卡米拉——卡米拉曾经是有机会在戴安娜之间当上王妃的,她是王子的第一任情人,并且在1972年得到了王子的热烈求婚,却遭到了女王不容置疑的反对:“这是个迷人的姑娘,但她不具备做妻子的品行。”其实这个所谓的品行主要指的就是容貌,“容貌是王室选择未来王后虽然肤浅却不可或缺的条件。” 更何况卡米拉当时已有婚约,并很快结婚,在她与查尔斯藕断丝连的几十年中,她一直是已婚妇人的身份。如果说卡米拉当未来王储的“小三”,还能用攀附权贵来理解,那么查尔斯以王子的身份,心甘情愿做一个军官太太的情人,就显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查尔斯在卡米拉结婚的时候,十分痛苦,拒绝出席婚礼,乘船出走安的列斯群岛,避开人世半年。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将婚姻降低为仅仅是履行对家人和国家的责任。“在他为履行这一责任而择偶的过程中,爱情和幸福是次要的。” 她有什么魔力?很多女孩都相信,年轻漂亮,身家清白,背景高贵,这些就是被爱至关重要的条件,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一脸沧桑,相貌平庸到甚至有点难看的老妇人呢。戴安娜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在他们订婚期间,她已经意识到卡米拉对王子的影响力是有多么巨大,但她有信心改变这一切,她也竭尽所能希望自己的丈夫只爱自己一个人。 她是如此勇敢,又是如此天真,嫁给了一个明知道自己不在他心里的男人,还幻想着会得到最好的结果。但卡米拉,这个被家人认为是“生性大胆无畏”,“在她所处的那一代人当中,很少有像卡米拉那样自信的女人”已经提前俘虏了查尔斯的心,她的强大、成熟、善解人意和不可撼动,正好能够包容查尔斯的任性、冲动和软弱。 查尔斯或许能在戴安娜对自己的盲目崇拜和痴情迷恋中满足一点男人的虚荣心,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尤其是当戴安娜渴望得到他帮助的时候,他都更希望和卡米拉在一起,期待尽快摆脱麻烦,急奔着自己灵魂的栖息地而去。 在卡米拉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的时候,查尔斯甚至以放弃王位继承权为代价,哀求卡米拉离婚嫁给自己,是卡米拉对查尔斯晓以大义,“提醒他继承那顶王冠有多么重要。”她保证自己会继续爱他,随时准备抚慰他的心灵和情感,“她还认为有责任为查尔斯物色一个体面的妻子,并终于发现了一位可以胜任王后角色的姑娘——戴安娜·斯潘塞。” 从一开始,戴安娜就是一个女人给自己爱人选择的小宠物。而查尔斯则十分感激地收下了这份厚礼,向戴安娜发起猛烈追求。像戴安娜这样毫无恋爱经历的单纯姑娘,无法抗住来自王子的“感情炮火”。她都不知道和谁去比较自己那并不正常的恋爱,和男友那心不在焉的行为,“在他们古怪的恋爱中,她是他的一直听话的小狗,只要叫一声,她就会乖乖地来到他脚下。”戴安娜还要向卡米拉求助,学习如何掌控这个男人的心。 他不爱戴安娜,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戴安娜身上那些宝贵的品质——诚实、谦逊、善良,同她的美貌一样,都被查尔斯一起忽视掉了。同戴安娜结婚并不难,他的前女友有很长的一串名单,他是一个“任性且极易坠入爱情的男人。”但他只想要戴安娜来装点门面,却懒得付出更多精力和情感。在他们恋爱后,戴安娜遭到媒体无休止的追逐和骚扰,她向查尔斯求助,查尔斯毫不关心,只想着对卡米拉因为自己被关注而表示同情。“当他向她打电话时,总是用同情的口吻讲卡米拉的麻烦事,说总有四五个记者在她家门口。”戴安娜只能沉默不语。 即使在他们“如童话一般的罗曼史期间”,英国《每日镜报》报道戴安娜婚前踏入即将出国的王子专列,与王子幽会。女王亲自授权辟谣,戴安娜也坚持说自己没有出去,待他们的婚姻破裂之后,一切隐瞒已经没有必要:在重重夜色掩护下登上王室列车的女人,不是戴安娜,而是卡米拉,“查尔斯对他的妻子,对女王殿下以及全体臣民,布下残忍的世纪骗局,卡米拉就是他亲密无间的同谋。” 当年查尔斯和卡米拉的深宵情话被录音,除了震惊世界的赤裸调情,其实他们之间说得最多的都是一些非常无聊且车轱辘一般的对话。当卡米拉说自己为查尔斯而骄傲,查尔斯说自己也为她骄傲,然后从卡米拉开始,对话是这样的: “别傻了,我又没做过什么。” “你做了。” “我没做什么。” “你做了。” “我没做什么。” 啰嗦不罗嗦?互道晚安就更啰嗦了,这次是从查尔斯开始: “晚安。” “再见。” “我挂了。” “再见。” “挂了。” “挂吧。" “晚安。” “我揿钮了。” “我也揿钮了。” “好吧,亲爱的,可我真希望你揿的是我。” “天哪,我也这么想。” “噢,亲爱的。” “晚安。” “晚安。” 虽然人们都同情戴安娜,憎恶婚外情,但仍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对相爱的人的表现。一次次道别,又一次次将话题拉回来,舍不得分开。这个在戴安娜面前表现得极为绝情的男人,却在卡米拉面前,跟上了发条一般,迸发出无限的热情。 爱不完全是两个人一起做有趣的事情,真正考验爱情的,是能否把非常无聊的话题说得津津有味,旁若无人。恋爱之间的对话不能旁观,因为听的人会觉无聊。爱情也不需要所有的人都来理解,它们自有一套。 卡米拉说爱查尔斯,那是比从椅子上跌下来还容易的事情。是的,有时候爱比从椅子上跌下来还容易,有时候却又如同攀登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千难万难。这便是卡米拉和戴安娜在查尔斯那里得到的截然不同的待遇。关心、体谅、牺牲,所有爱情需要的元素,在查尔斯和卡米拉的关系中都有,只除了一点,他们的爱情并非是自由的,他们都伤害了别人。 他就是爱她,就是不爱她。无可解释。对于有些男人来说,爱情像某种口味的冰淇淋,习惯了,就不爱换。戴安娜错误地闯入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在一个错误的世界中,错误地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 在婚前,摩纳哥格雷斯王妃曾经幽默地劝说对未来的生活深感困惑的戴安娜:“不要担心,将来的情况会比现在糟糕得多。”事情果然如此发展了,并且糟糕得多。 在与戴安娜结婚之前,查尔斯最后一位前女友是安娜·沃勒斯,一位苏格兰农场主的女儿,他们在一次捕猎狐狸的时候认识相识。两个人一见钟情,这段关系被形容为是一段“疾风暴雨似的”关系。据说查尔斯曾经向安娜求爱,但遭到拒绝,而查尔斯更为她疯狂。那时查尔斯也和卡米拉保持着亲密关系,后来戴安娜能忍受的一切,安娜却无法忍受。 他们第二次公开露面是在韦斯特阁下的格鲁塞斯特舍尔庄园里,看到查尔斯和卡米拉翩翩起舞,都顾不上看自己一眼,安娜气得两眼冒火,从女主人那里借了一台车离开现场,不到一个月,就嫁人了。 安娜是一个脾气暴躁,有个性的姑娘,即使他们不分手,她也未必能当成王妃,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将自己置于戴安娜那样的位置,有人听到她曾对查尔斯怒吼:“不要那样忽视我,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谁也不能那样待我,甚至包括你。” 这话说得令人精神振奋,就算是王子又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待我,我是个人,有感情的。如果戴安娜不这么柔顺、善良和痴情,而是从开始就有“谁也不能那样待我,甚至包括你”的觉悟,也许她也可以和安娜一样,“幸免于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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