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男人是一种“面子动物”
中国男人是一种“面子动物”传统的中国社会是讲求“二人关系”的
你知道中国的男人最在意什么吗?房子?车子?票子?位子?不,都不是。不久前,国内一家刊物为此作了一项非常有趣的调查,被问及这个问题的男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回答:“面子。”
最近我跟一个心理专家作客某婚恋节目,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这位男性心理专家振振有词:“都说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男人没钱没关系,可不能没面子,没了面子就等于在思想上判了他的死刑。中国男人什么都可以丢,只有一样丢不得,那就是——面子。”易中天先生在他所著的《闲话中国人》一书中强调:“面子是中国人的宝贝,面子几乎主宰着中国人的一切,人际关系要靠面子来处理和维系,社会生活要靠面子来决定和操作。面子是中国人社会交往中的‘通行证’,有了它,就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化难为易,左右逢源,且化敌为友,化险为夷。”
面子,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男人们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什么老外就不太看重这个?英语中虽有face这个单词,但跟我们中国人所说的“面子”好像还不太一样。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从中西文化的差异说起,而这种差异首先体现在对“人”的定义上。
深受存在主义思想影响的西方人普遍认为:一个人只有从他全部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并且以“自我”作为一个基地,对这些外铄的角色作出内省时,他的“存在”才开始浮现。中国人则认为:“人”是只有在社会关系中才能体现的——他(她)是所有社会角色的总和,如果将这些社会关系抽空了,“人”就被蒸发掉了。因此,中国人不倾向于认为在一些具体的人际关系背后,还有一个抽象的“人格”。
中西方对“人”的定义可谓截然相反。
旅美学者孙隆基先生在他所著的《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一书中指出:“中国人对人的定义,正好是将明确的‘自我’疆界铲除的,而这个定义则来自孔子所说的‘仁者,人也’。‘仁’是‘人’字旁一个‘二’字,亦即是说,只有在‘二人’的对应关系中,才能对任何一方下定义。在传统的中国社会,这类二人的对应关系包括: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正好是我们传统社会强调的‘五伦’。这个对‘人’的定义,到了现代,则被扩充为社群与集体关系。”
所谓“仁”体现的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人与人之间要以心换心,以礼还礼,时时替对方着想,处处以对方为重,中国人的“谦和礼让”就是这种关系的外在表现。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是把自己有意无意地纳入这种“二人关系”之中,是讲究“二”人一对的。因此在涉及另126一个人时总是说对方,如果自己这一方做错了,就会觉得“不对”,因而“对不起”对方,“对”自然是“面对”,也就是“无面目”去“面对”对方,因此“面”在人际关系中非常重要,它是笼罩在两个人交往之中的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轻易揭不得,人只有在这层面纱的掩护下才能心安理得地跟人打交道,要失去它,就好比一个人光着身子走在大马路上,那会很尴尬,也会很失礼。中国人所谓重面子就是重视这层面纱,失了面子就好比被当众剥了衣裳。
仔细想来,在日常的待人接物中,中国人不喜欢过分地跟人“划清界限”:两个人一起乘公交车,会争着给对方让座;一起出去吃饭,要抢着付款结账;一起出差公干,也会把最好的宾馆客房和床铺让给对方;甚至一个人出门逛街购物,也非得拉上最好的朋友,假如约好了时间对方突然来不了了,那个人也懒得去了。至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思想更是深入人心,可见,中国人一直生活在一个以二人世界为基础的集体社会中,注重对方的感受,在意对方的评价,再往下揣测,就是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怎样。这就是“面子”。这有点儿像一个国家的GDP指数,是形象,是门面,不能马马虎虎,更是大意不得。
男人的确最爱的是面子 一直记得给我家男人留面子:lol 呵呵,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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