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中最残酷的,不是出轨,而是忽视
情感世界两大谜:1.女人怎么总有那么多需要?
2.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说:“你知道吗,我回家最想的是静静。”女人问:“静静是谁?你又在勾搭谁?”
所有的不爱,都从忽略对方的存在开始。
曾有个帖子,说一个女明星嫁给一个富翁,生了孩子以后,老公每月给她11万的生活费,但是基本不回家。很多女人都羡慕——能住豪宅,领这么高的工资,还不用工作,那要老公干啥啊,同样都是守寡式婚姻,我们连11万都没有呢。
好心酸。男人最想要的,就是内心的宁静;女人最想要的,是心中的踏实。
但是当男人沉默的时候,女人认为他已经不爱了;当女人敞开心扉时,男人认为她只是一味索取。
一段情感的转折,就在于,你在关系中是越来越主动,还是越来越被动,往往在蜜月期,我们都是主动的,而在危机时刻,彼此都成了被动的受害者。
让人们最痛苦的,莫过于对你“存在感”的伤害。
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主动”地活着,另一种是“被动”地活着。
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就在于你有没有存在感。
如果一只猫看到镜中的影子,它会非常警惕,因为它没有“自我意识”。
而人VS动物VS植物VS无机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知道我在活着”。
你是碎片,还是一个人?
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晦涩?
举个例子吧。
《24重人格》这本书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的自传,传主是卡梅伦·韦斯特,是一位30多岁的成功的商人,婚姻幸福,孩子可爱。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不是“我”!
“我究竟怎么了?我仿佛被恶魔缠住了,我在镜子面前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嘴巴里却发出别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戴维发出来的,戴维是第一个出现在卡梅伦生命中的分身,是他24个分身中的一个,他们的性格、习性、记忆都各不相同。
然后他发现自己有24重人格——24个不同的自己,当这些“分身”上身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身份,可以按照完全不同的人格角色去生活。
有人会问,这个人格分裂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给大家呈现一下:当一个人的存在感遭到最严重伤害的时候,会是什么状况?
每个人都有多重人格,就像是一个屋子里有不同的房间,客厅负责会客,卧房负责休息,厨房里做饭。同理,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部分,比如在学校是一副老实样子,回家就是窝里横;在老板面前是孙子,在老婆面前是大爷……
那么我们和人格分裂者的区别是什么呢?
人格分裂者房间的门都是锁死的,甚至彼此是看不见的。
而正常人是知道自己有不同部分的,我们不是一个个碎片,而是一个连续体,就比如我知道我在家里是窝里横,到了工作场合就秒变好好先生。
那么人格分裂者为什么要彻底封死彼此房间的联系,不是作为一个整体活着,而是一个碎片化的存在呢?
那是因为如果我想整体地活着,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就像本书主人公,小时候酗酒父亲每天都往死里打他。他不敢反抗,更不会反抗,如果要面对无休止地伤害,只有永久地封闭掉他作为小孩子的感觉:生活在别处——当父亲的拳头揍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仅靠关闭感觉而保存了灵魂。
这种解离状态时间久了,就变成了一个个“碎片化的存在”。
其实这种“碎片化”的存在,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只不过,人格分裂是一个极端而已。
记得当年我高考失利,考上了一个很难接受的院系,那时我非常痛苦:
1)想要复读,没有勇气;
2)而如果要去上学,又觉得好像吃屎一样难受。
作为代价,我就采取了一种“碎片化的存在方式”——外表上,我很正常,成为一个名牌大学生,正常学习、恋爱,甚至还参加了学校辩论赛;但回首整个大学生涯,我发现自己不过就是行尸走肉而已。
我用这种浑浑噩噩的方式来应对无法解决的双重冲突,我把痛苦隔离,生活在一种“灵魂麻木”的状态,直到一天发现一个当年学习成绩远不如我的同学,甚至考上的大学比我还差,现在却是美国一所大学的副教授。
此时痛苦之门被打开,我才知道,我是如何荒废了宝贵的青春岁月,没有完成父母的期许——我要成为学霸,出国留学念书,成为博士,光耀门庭,就像我妈妈家族的那些孩子一样。
但我没有达成这个期许,就无法饶恕自己,到今天我还不时做梦,梦见自己回到高中复读,重过一遍大学生涯……
对不起,你的情感余额不足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坚持着把痛苦之门打开,而选择了长期关闭它呢?很多人都选择了复读,很多人都选择了考研究生,很多人都继续奋斗,为什么我却不能咬牙在学业之路上继续奋斗?也不能在大好年华,去做自己呢?
因为我的“情感内存”不足。
很多时候,人生的起伏,命运的成败就要看你的精神存粮,它真正决定了你的人生可以走多远,幸福的品质有多高。
每个情感内存不足的人,都有这4个特点:
1、受挫感:
很多人都告诉过我,他们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当我哭的时候,我的父母总是嘲笑我:你就是太敏感了,至于吗?
有一次过马路,我下意识地拉了妈妈的手,妈妈本能地把我的手甩开了。
当我拿着奖状跑回家,兴奋地给爸爸看的时候,他却看着电视,不耐烦地甩手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恭喜你……
我生孩子的时候,老公却要和我离婚,我鼓足勇气让妈妈陪陪我,可是她却说要在家照顾生意,电话里传来打麻将的声音……
当你的情感不被接受,不被承认,被曲解误会,被忽略,被拒绝……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受挫感,它会让你产生一种“三无”的三观——如果我提出需求,就一定会被拒绝。
我的被拒绝感不是来自家里,而是来自当年转学到北京以后,因为学习差而被同学孤立的经验。
我深深地记得同学们一起玩,我想要加入,而被拒绝的痛苦。
如果你撞了一万次墙以后,忽然有人告诉你,你只要念个口诀就可以穿墙而过。你信吗?
除非你的头被撞傻了,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放狗屁!
因为我绝对不想生活在那种一次次产生希望,又失望的痛苦中了,所以想到要复读,过去的那些失败经验就像放映电影一样覆盖了我。
2、自我怀疑:
当你被挫败伤害太多的时候,你就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被爱,被在乎?
是不是我真的太敏感了?是不是我真的太苛责我的父母了?
我有这些感觉,也许是我有病?
很多人在咨询时都跟我确认:“卢老师,你说我的感觉是对的吗?我是不是太较真了?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宽恕我的父母?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忘记他对我的背叛?”
当我们对自己的感觉产生怀疑的时候,当我们开始质疑自己价值的时候,这就说明:我们存在的根基在动摇。
有些人怀疑自己的感觉,有些人怀疑自己的能力。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失去了标准,因为坚持自己的代价,实在太痛苦。
记得在我刚刚做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一个同行说:“卢悦,你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心理咨询师。”当我看到同行有很多来访者,而自己门可罗雀的时候,我就会对自己产生非常大的质疑:“我是不是只会写字,不会做咨询呢?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咨询师呢?”
那段日子,是一段非常黑暗的时光。
就像你在沙漠中,找不到方向,你不知道自己每走一步是送死,还是求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你存活下来。
3、有毒的羞耻感:
有个男人跟我说:“很多女人都骂男人,可是你知道,下辈子我宁可做女人也不想做男人。因为在公司里,所有员工要靠你;在家族里,所有人都会来找你借钱;在家里,睁开眼就是妻子的抱怨,说我不够投入……所有人都靠着我,我能靠谁呢?”
我说,“你为什么要担负这么多的责任呢?”,“如果你不负责呢?”
“你拒绝借给家族亲戚们的钱,拒绝父母无理的索取,拒绝不断为朋友们两肋插刀……如果你坚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会面对什么?”
他说:“我会内疚,事实上,我一辈子都好像欠着别人,如果别人向我索取,而我拒绝就会觉得自己好像要毁了别人似的。”
我说:“是谁给你这么狂妄的自大感,让你成了救世主。”
他说:“十岁那年,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叔叔拍着我的肩膀说,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家里的男主人。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救世主。”
也是从那时起,他就不能依靠任何人了,然后就必须要拯救陷入崩溃的妈妈,必须培养很多小孩子不需要发展的能力。对他来说,能让妈妈开心地笑一下,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任务。
当年我刚刚开始做咨询师的时候,很多人在咨询时热切地盯着我:“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你不能救我,我就准备去死了。”
那时我要疯了——要么是咨询师,要么就是杀人犯!
后来我慢慢明白,我一直都生活在努力为他人负责的世界里,我想拯救全世界的弱者,然后我才能拯救我自己。
因为我也曾经是父母的救世主,过上他们未能如愿的人生。在一个团体中,一个带组老师说:“卢悦,我发现你好像想要照顾全组所有人,你有什么感觉?”
“太累了。”
我为什么总是感觉别人那么脆弱?其实这不过是因为我不能靠近自己的脆弱而已。
到现在,我经常会问自己,我是不是对来访者的脆弱太敏感了,很多时候,她(他)们的坚强,总是让我感动。
4、不了解自己的需求:
咨询室里,很多沉默的男人会跟我倾诉衷肠,妻子会吃惊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说这么多心里话?但这些男人说到最后总是长叹一声:“我已经习惯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随便吧。”
我问:“如果不随便,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此时,他却很茫然地看着我。
他说:“我只知道我不要什么,但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还有人说:“我现在拥有了别人羡慕的一切,好男人、好婚姻、好房子、好儿子、好工作,可是我活得一点儿也不开心,因为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30岁那年,我在《婚姻与家庭》杂志社做编辑,那是个可以养老终生的职业,可是我却提前中年危机了——在这样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里,我到底为什么活着?
如果说我是一根火柴的话,我总需要知道一生为什么而燃烧,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什么可以让我为之奋斗终生。
记得一次,我穿了不合脚的鞋子,脚后跟被磨得鲜血淋漓,我却好像浑然无知,直到同伴指出我才发现。
其实我一直都生活在“随便”的世界里,我习惯了做听话的孩子,习惯了按照主流意识地活着,直到30岁,我才忽然明白,这些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我想要什么?
然后我用10年的时间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心灵的探索。
不错,我是一颗晚熟的种子,我错过了很多看上去似乎应该发芽的时间,可是,最终我有我的时间表,30岁以后到现在,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生,我才明白,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自己的成长。
一颗种子,它一生的使命就是发芽;一根小苗,它一生的使命就是长成大树;一棵大树,它一生的使命就是开花结果,播撒种子……
所有人都有一间关闭的房子,我们的使命就是把那些房间打开,让它们重见天日。
第三个解决方案:我们如何存在?
而我们的解决方案,就是两种:
回避型的人,比如我,就会采取行尸走肉的隔离压抑的方式,然后告诉自己:只要不想,这个事情就不存在。
焦虑型的人,比如那些渴望和丈夫“脆弱相对”的妻子们,则会过度激动的方式:如果不想,这个事情就会越来越可怕。
但行尸走肉会错过很多生命的精彩;而过度激动,则会生活在自设的炼狱中。
行尸走肉们,会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希望断掉连接来保护自己;而过度激动们,则会试图不断和别人连接,不断找妈找爸,让他人来承载自己的痛苦。
无论是“冬眠”还是“找妈”,都是因为我们无法承受上面的四大痛苦:
1、挫败2、自我怀疑3、有毒羞耻4、不知道自己是谁
除了不断隔离自己,和不断发起自杀式的找妈冲锋以外,有没有第三种?让我们真正可以完整的存在,可以真正的拥有被肯定,被接纳,被陪伴,被认可,被倾听的感觉?
很多人都在问我,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一定知道怎么办,只是你还没有把那扇门打开。
我和自己的内在小孩,也有一个漫长的和解期,在过去,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然后在心理成长的道路上,我慢慢地发现了这个细小的声音,其实统治着我的人生。
他决定了,我每个职业的选择,情感中的作为,人生的主题,每次顺从他的心意,我的人生总能迎来一次强烈的释放。
和自己的灵魂从对立走向合作,也许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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