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我醒着的生活——和部分梦中生活
有些我睡过的女人;我搅和过,但没睡过的女人;不想跟我睡,但希望有一天会改变心意的女人;想跟我睡,但我不想要的女人,不过或许在寂寞的夜晚我会重新考虑;想跟我睡,我也想跟她睡,但有距离或男朋友等阻碍的女人;我想睡,但我跟她们朋友睡过所以现在有点尴尬的女人;加上我还没睡过,但如果遇上想要睡的女人。就这些,有很多女人。几乎是毕生心血:在酒吧和餐厅砸了成千上万美元,花了几千个小时打电话传简讯寄email,说了几千次“妳星期五可以吗?”和“我前女友和我和平分手了”和“我要给妳看我计算机上的一段影片”和“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之类的话。
每当我没在工作,每当我没在研究,每当我没在看电影读书或打电动,这些就是我醒着的生活——和部分梦中生活。
我就这么呆坐在饭店房间里,我的计算机前,像不愿意跟过去的碎片道别的收集者。在有限时间内保持禁欲是个合理的挑战,但永远跟我的每个选项分开,在没交往对象的时候实在很可怕。但我如果想要见面时跟英格丽幸福的最后机会——假设她还没完全忘掉我——那我必须在出门前,而非出门后作好准备。
“我来帮你吧,”亚当提议。我站起来让他坐下,下载限制存取特定网站的软件,然后在输入密码时遮住键盘不让我看。
“我封锁了你计算机上的所有色情,社交网站和约会网站,”他吿诉我,“我的小孩就是用这个程序。如果你想帮你朋友贴什么东西到这些网站,可以寄给我,我会替你贴——只要适当的话。”
短短几分钟,我的多样性管道被堵死了。
“现在是email,”亚当喜悦地说,显然很习惯照顾别人的需要。
“我们可以分阶段来吗?”我坐到床上。我头晕,头重脚轻,作呕。
“你必须撕掉OK绷。”
“那你会让我替你们夫妇提出离婚文件吗?”
他不觉得好笑。
亚当替我设定一个新email位址。我列出不到二十个人—— 家人、密友、同事 提供新位址。然后他更换旧账号的密码封锁我,我们写厂封自动回信,告诉所有旧识我不再使用这个信箱了。
“老兄,这真诡异,”我告诉亚当,“摸摸我的手。我在发抖。1我好像经历震颤性谵妄的酒鬼。
“算你走运,现在我没办法处理你的电话。但你不只要换个号码,也得换个不能上网的旧式手机。”
“我回家后会办,”我回答,庆幸还有小小缓刑。
“想象你自己是泰山,”他建议,覆诵洛琳给我的劝告。“你不能永远抓着你前面和后面的藤蔓。迟早,你必须放掉过去才能前进。”
突然间,我的世界小多了。初步的恐惧和放弃的恐慌退散后,我发现世界也变得容易管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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