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把失控误认成自由了。
她们名叫乔丝和珍。她们胸部小、鼻子小、脑子也小。几周前,我们在饭店套房派对上曾经跟她们在浴室胡搞瞎搞。但是她们上门后,有个问题立刻浮现:其中一个上唇有疱疹。我不想冒险染上疱疹——即使为了双胞胎。
幸好,她的姊妹嘴唇很干净。
“我们玩些你们从来没做过的事吧,”没病的乔丝说,坐到沙发上一面炒热气氛。
我绞尽脑汁回想我没做过的。一时想不出来。什么性花招都试过了——至少,我真心想试的部分。已经将近一整年试遍换妻派对、后宫、公社和多P了。除此之外,赛奇和我在探索中去过SM地牢,杂交派对,高潮冥想课程和捆绑课程。某天晚上她突然发email给我之后,我还跟这对双胞胎的妈妈睡过。我的老二因为长年操劳已经名符其实磨得发红溃烂了。
赛奇似乎也想不出来。
突然,她灵感来了。“我从来没尿在别人身上,”她大叫。
乔丝兴趣缺缺,但她也没拒绝。但是过了几秒钟,赛奇发现,“啊,我有。”
我们拚想可以一起做的新花样,乔丝足下跳下沙发。她坐的位置,有一小滩漫延中的亮红我以污渍。她的月经来了。
“我们还是可以吸点古柯硷,”她走向浴室歉疚地提议。
赛奇接受了邀请。我拒绝。
“我已经没有鼻软骨了。看!”有疱疹的珍从皮包拿出一个小袋子说。她按着鼻梁,让它平贴在脸上。“好像麦可•杰克逊,”她笑道,“只差我是因为吸太多古柯硷了。”
“那会融掉你的鼻软骨吗?”我惊讶地问。
“差不多。”
“我可以摸摸看吗?”
“请便。”
她骄傲地把鼻子凑过来,我按下柔软的大按钮。
古柯硷最危险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导致人们滔滔不绝讲自己的事。不久双胞胎就聊起她们睡过的名人和利用过的富人,赛奇听着她们的每一个字。她们教她,如果男人的手段是哄上床,女人的手段就是尽量保留。如果她们想要什么东西——例如情感控制或财务支援——她们就用性爱当饵,制造出似乎每次见面都逼近但永远差一步的终点线。
赛奇用鼻子吸掉咖啡桌上最后一行白粉时,珍窃笑说,“那不是一行,是最后的部分了。”她转向我。“你介意让我们的药头再送一些过来吗?”
我按她的鼻子,希望能关掉她的电源。
史上最糟的生日,我走下楼独自去睡时心想。床头柜上,有一管Neosporin抗生素药膏,赛奇推荐用来治我磨损酸痛的老二。我抹上,感觉恼怒又被冷落。这就是跟双胞胎约会的结果:她忙着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没时间填补我的空虚。
为了鼓舞自己,我决定稍微自慰一下帮助入睡。这是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我闭上眼睛,呼吸几下,放松躺在枕头上,找个避开敏感区的舒适位置,准备陷入幻想。
我试著想像吸引我又还没睡过的女人,但是想不出任何人。
我试着构筑我还没体验过的性幻想,但是一个也想不出来。
我试着想起能让我兴奋的事物,但脑中一片空白。
我没题材可以自慰。我根本不认为有可能。生平第一次,我的性幻想耗尽了。
我回想近两年前瑞克最早提出的挑战:我有更快乐吗?
我有很多刺激,甚至很多愉悦。但我不认为我真正感受任何快乐。
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人员做过金钱和快乐之相互关系的研究。当人们的收入提升到年收七万五千美元,他们的快乐增加。但超过此额的收入,人们平均不会变得更快乐。
或许性伴侣也是这个道理。
追逐更多奶子不会让我更快乐。
我似乎把失控误认成自由了。
当我问洛琳如何知道这场追寻符合我的真实自我,她警告:旧伤带来冲突与创作,而非安慰。
不必想太久就能判断这一年带来了什么。
“放荡不是什么狂乱,与一般想法相反,”艾伯特·卡缪写过(Albert Camus),“那只是一场长眠。”(There is nothing frenzied about debauchery, contrary to what is thought, it is but a long sleep.)
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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