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是因为违反规则
我走过黄绿色走道来到贩卖部,感觉胯下一阵疼痛,心理引发的痛。我刚和盖儿签了卖身契把我的老二变成装饰品,只能凄凉地挂在胯下偶尔撒尿。“我问你喔,”我推推查尔斯,在购买队伍加入他。“你认为是男性天性让我们想和别人上床,或者真的是种成瘾症?”
“绝对是成瘾症,”查尔斯霸气地说,“我终于承认我无能为力那天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一天。突然我没有责任了。要是我在街上看到美女被吸引,我知道不是我的错。我只需别过头说,‘这是一种病,我无能为力。’”
在靠近无咖啡因咖啡机的桌子,我发现一个打扮时髦挂红标签的黑发妹。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性性瘾患者。当然我就坐到她旁边了。她高大优雅,像只暹罗猫但是额头像汽车照后镜又大又亮。从标签看来,她名叫娜欧米。她坐在一个短黑发、穿臃肿汗衫、脸上好几层下巴跟赘肉的女胖子旁边。查尔斯拒绝跟我们坐。
“我们签过契约,”查尔斯告诫我。
“我们不是搭讪。只是陪她们吃饭。”
“我们不该跟女病患说话的。”
“谁说的?契约里根本没有。”
“你威胁到我的复健了,”他警告。
查尔斯不悦地离去后娜欧米大笑。那是我入院以来第一次听到“音乐”,女人的笑声本身就令人兴奋。
我们吃饭时,我问娜欧米她的经历。她说她背着老公偷腥十七次。“我记得第一次我跟别人上床。我自力在工作上争取到第一个客户,我老板带我出去庆祝。我们开始喝酒,他凑过来跟我调情。那种接纳对我就很兴奋。我头晕脑账。之后我又偷腥寻找那种兴奋,总是同样的状况:想要被有权力的男人接纳。”
她说话时,我想到上她会有多么容易。她身材好,而且似乎有狂野面。
干,这下我肯定违约了。或许查尔斯说得对。一阵悔恨流遍我全身:我显然还没有能力提供她期待的承诺,我为何想要修补与英格丽的关系?但我猜这就是我来的理由:变得有能力。
愧疚是因为违反规则。耻辱是因为被打败了。
“今天我的治疗师作了彻底分析,”我刚意外肖想的说,“我总是很在意我穿的衣服。但她告诉我打扮吸引注意是种发泄,是我疾病的一部分。”
谁来阻止这些治疗师吧。如果他们成功霸凌女性不准穿得漂亮,我们还不如搬去伊朗好了。
“她解释女人的性瘾不一样,”娜欧米继续说,“女性的性瘾通常是为了寻求爱情。”
她告诉我大约百分之九十接受治疗的性瘾者是男人,因为男人倾向行动,而大约百分之九十飮食失调者是女人,因为她们倾向压抑。
她身边的女人丽兹戴着紫色标签,她说是创伤后压力官能症的意思。因为娜欧米是这里唯一女的性瘾者,她们分发在同一组。“他们诊断我是性冷感。”丽兹说。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词,于是丽兹解释这表示她逃避性爱。她告诉我们她在邪教中长大,不断被轮暴。最后她逃走。从此,她就忍不住吃很多,忽略了照顾自己,穿着邋遢吓跑男人。那些赘肉外表看起来或许柔软,但其实是坚硬的盾牌,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午餐之后,我走回宿舍时,盖儿的团体中那个有性瘾的性瘾治疗师发现了我,用手指示意我过去。
“你姓史特劳斯,对吧?”我陪他坐在草坪后他问道。
他的名牌上写着特洛伊。
“嗯,对。”
“我看过你的书。”
“帮我个忙,别告诉大家我是谁,”我恳求,“这太讽刺了。”
“老兄,你来这里干嘛?我以为你应该在外面享受人生。”
“我有啊。我学了一堆招式,很好玩。但迟早我想要结婚建立家庭,所以我得关掉它。”
“我跟你说一件事,”特洛伊神秘兮兮地耳语,“身为性治疗师,外头什么故事我都听过。”他挥挥右臂。他指向哪边并不重要:所有道 路都离开这里通往真实世界。“这工作干了十五年之后,我不确定我是否相信一夫一妻制。“
我拍拍他的背放心叹口气。“我们改天再聊。”我说。
我找到的不是可靠盟友就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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