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是在最没能力的年纪,碰见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作者:摆渡人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曾经,婧婧以为爱情定然能够战胜一切,那时候,甚至连爸妈当面对她男朋友提出反对,她心里也是大无畏的。
爸妈说:“我们家婧婧,人品才貌你是知道的,哪一点比别的女孩子差?现在结婚,不都得有车有房吗?我们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吧?”
接连三个反问句,把婧婧的男朋友大徐,问得无地自容。可是婧婧依旧嘻嘻哈哈,她早就打定主意,就算没车没房,她也要跟大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大徐红着脸,在婧婧爸妈的逼视下,像罪犯似的坐着。他今年二十出头,刚毕业没多久,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做着普通白领,关于未来,他虽有雄心壮志,对眼下的窘境来说,却是无济于事。
婧婧看他实在可怜,起身拉起他的手就出门,回头做了个鬼脸,看见爸妈在背后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让婧婧预料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大徐提出跟自己分手,理由是受不了她爸妈的冷淡和歧视。
婧婧回家和爸妈大吵一架,她甚至怀疑他们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然而爸妈的一再声明和亲自道歉,都没能帮女儿挽回大徐的心。
这场失败的爱情,让婧婧的天空灰暗了许久。
许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婧婧从朋友那里又听到了大徐的消息,他已经是一家股份公司的老板了。
大徐通过朋友约她,她冷冷地想:“怎么,混得好了,要回来雪洗耻辱吗?”
想起大徐当年的绝情和狭隘,婧婧依然心痛。
她终归去见了他,不为别的,只为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
那天,婧婧故意打扮得珠光宝气,活像个贵妇人。
大徐问她:“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婧婧端详着自己刚做的美甲,说:“好着呢,像我们这种嫌贫爱富的人,最后当然要嫁入豪门。”
大徐的气焰果然下去了一半,喃喃地说:“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还有事吗?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大徐又红了脸,红得像当年坐在他们家客厅里一样,他说:“我想请你吃冰激凌。”
记忆里那个遥远的下午,她拉他从家里跑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他看到她对着一家冰激凌店暗暗期待,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口袋里的钱还够不够,最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关于贫穷,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唯一无法忍受的是让她跟着自己受苦。想到这一点,那时的他,忽然决定分手了。
现在,他有钱了,最大的心愿是请她吃任何一种冰激凌,他甚至可以为她开一家冰激凌店。
可是她站起来,清清楚楚地回答他:“我减肥,早就不吃冰激凌了。”
你小时候有没有这种经历,就是喜欢上了商店橱窗里的一样东西,喜欢到趴在那里看,把橱窗都哈出白气来,却因为知道自己没钱,而不敢走进去摸摸它?
于是你费尽周折地攒钱,一分一毛,听着叮叮当当的硬币声,像个守财奴似的守着自己的小小心愿。终于有一天,你的硬币已经沉甸甸的了,要是没有数错的话,它们应该足够了。你抱起存钱罐,一口气跑到商店,商店里慈爱的店长却告诉你:你来晚了,你想要的那件东西,已经卖出去了。
你当然还可以买别的,但它们都不是你想要的。
当你在最没钱的时候,遇上最心爱的姑娘,你会发现,你连一支玫瑰都不敢买给她,不是因为怕贵,而是因为怕承诺。
一穷二白的你,总不能一边读着《演员的自我修养》,一边大声对她说:“我养你啊!”
你没有说这句话的底气。而且你知道,有一些路,只适合一个人走。
你翻山越岭,幻想着在路的尽头,她笑容浅浅,深情依旧。
可是当你走上康庄大道的时候,却发现你们早已渐行渐远。
你只能站在空荡荡的世界里绝望地呼喊:“我有钱了,你回来吧!”
回音也帮你喊:“回来吧。”
可是,回不来。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别人都说相见恨晚,而元稹一定会这样想:“要是我们晚一点遇见,那该多好啊。”
如果能晚一点遇到,他就可以送她最美丽的丝线,看她绣成色彩斑斓的鸳鸯。
如果能晚一点遇到,他就可以给她买丰盛的佳肴,不让她难为无米之炊。
如果能晚一点遇到,他就可以在她生病的时候,请最好的郎中,跟他说:“只要能救好她,用多贵的药材都行。”
如果能晚一点遇到,他甚至可以在她溘然长逝的时候,摆一个像样点的灵堂,以寄托他沉重的哀思。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那个嫁给他的小女子,在为他拔钗换酒,体会人情冷暖之后,终究错过了他十万俸钱的荣耀。
有时候幸福是一班延迟了的列车,有些人不愿等,有些人不愿让你等,还有些人根本等不起。
“我有钱了,你回来吧!”被命运捉弄了的人说。
曾经让他望而却步的地方,如今看来已都是寻常。
曾经一无所有的他,如今万事俱备,却只欠一个她。
曾经,他离她那么近,却没有能力保护她。如今,他像斗战圣佛一样强势归来,他的紫霞仙子却已消失在浩渺的宏宇。
而他没有月光宝盒,能带他穿越回去,给她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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