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情 发表于 2016-12-4 23:55:22

这种女人,才是渣男的“克星”

男人对待你的态度,其实都是你允许的。这句话,在我十岁之前就明白了,并非我早慧,而是小时候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小时候,我是随爷爷奶奶他们一起生活的,那时候,姑姑们还未出嫁,尤其是小姑姑,对我喜爱得不得了,晚上基本是带着我睡的。

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唯有一个记忆,几乎刻在我骨子里,也深深地影响了我后来的择偶观。

大概是三岁左右吧,每到晚上,小姑姑把我哄睡后,我们便关灯睡觉了。

经常在半夜里,门外会传来凄厉的女人声音:“救命啊,伯父救命啊!阿新要打死我,快开开门啊!”

那时候,开灯的开灯,开门的开门,我睁着睡意蒙胧的眸子问小姑姑怎么回事。

小姑姑搂着我说:快快睡觉,没事。

然后她自己穿衣服去了外面,女人哭泣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伴随着爷爷奶奶的声音。

“伯父,救救我,阿新又打我了,他要打死我呀!”

奶奶的叹息很沉重:“这阿新真是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么贤惠的老婆,隔三岔五的打,作孽啊!”

有时候我偷偷下床,倚在门口看,半夜过来的女人是我爸表哥的老婆,平时我叫她大妈妈,是个非常温柔贤惠的女人,性子好,脾气好,勤劳孝顺,是附近有名的贤惠女人。而此时,她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脸上眼泪鼻涕,好不狼狈。

小姑姑打来水拧毛巾给她,又给她倒水,让她平静一下。



然后,爷爷就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往往非常小,就是她老公打牌回来输了,看她不顺眼,就会开打,回来如果没有热水,也会成为打她的理由,没有及时开门,也会换来一顿好打,甚至是喝酒喝醉了,回来就打她。

爷爷因为比较有能力,在整个家族中很有权威,他的话多少都有震慑作用,所以她每次都会过来搬救兵。

一般情况下,爷爷就两种做法,如果她怕挨打,执意不肯回去,就让她留宿一晚上,第二天再把她送回去,如果她老公追过来了,就当夜开始调节。

每次小姑姑发现我下床了,就会回到房间把我弄上床,那时候我太小,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但打人是理解的,我问小姑姑为什么大妈妈经常要挨打呀,她好可怜!

小姑姑搂着我说你大妈妈命不好,没嫁到好老公。

我说那她为什么还要回去呀,回去又要挨打了,干脆就不要回去了嘛!

小姑姑摸摸我的头说:哪能不回去呢,还有你表姐呢。

我不认同:她可以把表姐一起带走呀!或者,她可以反抗啊,和他对打。

按理我应该叫我爸的表哥为大爸爸,但因为这些事情,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他一声。

这种“半夜惊魂”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在我六岁时,嘎然而止了,伴随的,是一条生命的嘎然而止。

我表姐因为几年来亲眼看着爸爸爆打妈妈,既无力阻止爸爸的暴行,又无法救妈妈,还要时时承担恐惧,在大人不注意下,喝药自杀了,当发现时,已经无法抢救。

在家人的陪同下,我去了表姐的灵堂,满目的白布,那时候,我已经明白死亡的意义了,大妈妈双眼无神,已经哭哑了嗓子。

后来的事,是听奶奶和姑姑们说的,大妈妈终于离开了这个男人,没有了女儿,她也不再有什么留恋,偶尔提起她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家族里的叹息。



没过一年,这个男人又有了个老婆,非常漂亮,有点像以前的影视明星,甜甜的嗓子,笑起来真的好美。

吃饭时,小姑姑说没想到这阿新倒是挺有艳福的,还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不理解他老婆啊,这么漂亮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竟然会要他?

奶奶说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总舍不得打了吧!

确实,在之后一年里,都没有再听到他打老婆的事了,可是好景不长。新年刚刚才过,他就故态复萌把老婆揍了个鼻青脸肿,理由是这个不开眼的女人春节里触了他的霉头。

不过这个老婆不像之前的那么隐忍,在挨过几次打后,果断和他分了手。

连续打跑了两个老婆,本地的姑娘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不可能再嫁给他,但不得不说他对女人还是挺有一套的,没过几个月,居然又让他找了个川妹子。

跑了两个老婆并没有让他有任何反思,对于这个外地妹子,无亲无故的,他更加嚣张。

结婚不到两个月,就开打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无亲无故的老婆,却不像之前的老婆那么怕他,当他一巴掌甩过去时,对方大叫一声,疯了一样地扑了上来,瞬间把他的脸抓出了几道血痕,他大为惊怒,下手更重了,川妹子索性去厨房操起一把刀,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然后,追着他跑了好几条路,状若疯癫的样子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喜欢打老婆,但从来不想一起死啊,杀了老婆要偿命,被老婆杀了,也是没命。

最后还是他又求饶又保证,对方才把刀给放下了,这件事被左右邻居绘声绘色地传了很久。

因为名声在外,如果和这个老婆分开,以他的现状也没什么女人愿意跟他了,他反而认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打过老婆,反而被川妹子吃得死死的,竟把自己的坏脾气改得七七八八。

前几年,我在一次家族聚会上看见他们夫妻,忍不住有些恍惚,曾经凶神恶煞的男人,听话得像只小绵羊一样。

川妹子也已经不再年轻,不过打扮依然时髦,对着他喊:阿新,帮我盛碗饭来。他接过碗,装好饭递给老婆。

“阿新,帮我把包放到车里去。”他接过包,转身走向外面。

我看得目瞪口呆,问小姑姑:他不是喜欢打老婆的吗?

小姑姑笑得开怀: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看着这一幕,我思绪翩然,想起那个做过我几年大妈妈的贤惠女人,几年来都活在家暴中,连女儿都因此自杀了,无论谁说起她,都充满了同情。

还有那个我已经没什么印象的漂亮女人,挨过几次打后,也选择离开了。只有最后这个川妹子,在他第一次开打时,就拼命反击,不但使自己免于遭受家暴,甚至还把一个人渣男人导向了正途。

我并不觉得女人就有挽救男人的义务,如果发现自己所托非人,离开完全是应该被理解的,但是从这三个女人身上,我由衷地认同一句话:男人对待你的态度,都是你自己允许的,否则,他最多只能伤害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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