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曲说成幽默
婉言曲说成幽默有些事直接发表自己的见解不太合适,容易让人误解或不愉快,婉言曲说是很好的方法,而且这种婉言曲说不同于修辞格里的委婉修辞方法,它是形成幽默的一种语言艺术。王麻子是个极爱占小便宜的人,常常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吃完了上顿等下顿,住了两天住三天。一次,他在一朋友家里吃了三天后,问主人道:“今天弄什么好吃的呀?”
主人想了想,说:“今天我们弄麻雀肉吃吧!”
“哪来那么多麻雀肉呢?”
主人说:“先撒些稻谷在晒场上,趁麻雀来吃时,就用牛拉上石磨一碾,不就得了吗?”
这个爱占便宜的人连连摇手说:“这个办法不行,还不等石磨过来麻雀早就飞跑了。”
主人一语双关地说:“麻雀是占惯了便宜的,只要有了好吃的,怎么碾(撵)也碾(撵)不走。”现在我们谈论的“婉言曲说”的幽默法,可以说是“婉曲”的变格,它是说话人故意把所要表达的本意绕个圈子曲折地说出来,利用婉言来获得幽默效果。克诺先生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走进一家小旅馆,他想在那儿过夜。
“一个单间带供应早餐要多少钱?”他问旅馆老板。
“不同房间有不同的价格,二楼房间15马克一天,三楼房间12马克一天,四楼10马克,五楼只要7马克。”
克诺先生考虑了几分钟,然后提起箱子就走。
“您觉得价格太高了吗?”老板问。
“不,”克诺回答,“是您的房子还不够高。”一般说来,幽默应避免敌意和冲突,否则,幽默就会被减弱或者消亡。从这个意义上讲,婉言曲说最适合构成幽默。一个法国出版商想得到著名作家的赞扬,借以抬高自己的身价。他想,要得到一个大人物的好感,必须先赞扬赞扬他。
这天,他去拜访一位知名作家。他看到作家的书桌上正摊着一篇评论巴尔扎克小说的文章,便说:“啊,先生,您又在评论巴尔扎克了。的确,多少年来,真正懂得巴尔扎克作品的人太少了,算来算去,也只有两个。”
作家一听就明白了出版商的意图,便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您了。可是还有一个呢?您说,他应当是谁?”
作家说:“那当然是巴尔扎克自己了。”
出版商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悻悻地走了。出版商想求得知名作家的赞扬,故意登门拜访。作家呢,不好直接拒绝,就来了个婉言曲说。出版商把世间懂巴尔扎克作品的人确定为两个,一个,他自然要送给作家了;另一个,他是给自己预备的。但自己说出来那太没涵养,况且自己认可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得到作家的赞同,还是启发作家说出来吧。由此,出版商一直沿着自己的设计和思路,准备着一种情感—他期待着作家的赞扬,让作家指出他是懂巴尔扎克作品的人。
作家并不回绝对方的话,因为那太扫人兴了。但是他有意漠视对方的“话外音”,一句答话让对方的期待栽了个大跟头,作家回答的是,另一个懂巴尔扎克的人是巴尔扎克自己。于是双方没戏唱了,只好散场。
凡有大成就者,向来都是不仅仅专长于自己的一份事业,而且在待人接物上有着独到的迂回之术,他们能够在让人发笑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加入自己的观点。著名的法国钢琴家乌尔蒙年轻时的一天,他弹奏拉威尔的名曲《悼念公主的孔雀舞曲》。因节奏太慢,正在听他弹奏的拉威尔忍不住对他说:“孩子,你要注意,死的是公主,而不是孔雀。”在这里,拉威尔将公主与孔雀这两种原来互不相干的事物,出人意料地联系起来,使人们产生惊奇,并在笑声中意会到拉威尔话语的真正含义。
拉威尔对乌尔蒙的演奏“节奏太慢”,并不是采取直接批评的方式,而是采用婉转的暗示:“死的是公主,而不是孔雀。”这样,使演奏者首先得回味一下,拉威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弄清楚了,便意识到自己处理作品中的失误。应该加快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拉威尔的话给了提示,是孔雀舞曲。演奏者的脑海中定会浮现出美丽的孔雀翩翩起舞的英姿。拉威尔的旁敲侧击,使乌尔蒙明白了自己的毛病所在。一群人围在伦敦白厅前,中间躺着一个小男孩,他蜷缩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原来他吞了一枚10英镑的金币到肚里。围观的人眼看孩子痛得不行了,都急得不知如何处置。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先生,他走到小孩身边,抓住小孩的腿,把他倒提起来,猛力地摇晃了几下,忽然听到“噗”的一声,那枚金币从小孩子的嘴里喷了出来。围观的人舒了一口气。
一位旁观者问那位先生:“你是医生吗?”
“不!”那人回答,“我在税务局工作,叫花子见到我都逃。”此幽默令人喷饭,把税务局抠钱的本领夸张得无以复加。
幽默是一种高超的语言艺术,这种艺术是在婉言曲说中产生的。说话直的人不可能创造出幽默来。按部就班,一是一、二是二,实说实、虚说虚,没有任何的发挥就不可能碰撞出幽默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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