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流产的真实故事
作者 削美丽小致按
以下发生的是真实故事，很多时候，我们对避孕的疏忽，一方面是我们缺乏基本性知识，另一方面，很多时候来自我们对自己身体的忽略。亲爱的姑娘，如果你不小心怀孕了，不要自责，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希望你任何时候都要珍重你自己。因为，身体是保持本我的神圣殿堂。
多年前的夏天，我19岁，他20岁，是我的男朋友，简称C。
在前一年他劈腿后补偿期的余温里，那个时候我们的感情算是相当不错。那天晚上他过生日，约了一波朋友吃饭。晚上10点多，正在复习期末考试的我接到了他同学的电话，说他喝多了，让我去接人。我架着他去学校附近的小宾馆开房，然后去买了西瓜和水解酒。回来在回他妈短信的时候看到了C之前劈腿的那个姑娘发给他的短信“傻子先生，生日快乐，早生贵子”。那样的一句话，每次想起，都是一身冷汗。
然后他就开始折腾，你懂的。但是喝酒喝到那个程度，是不怎么能硬的。但他又坚持不懈的折腾，在放进去动了几下之后，我跳下床去买套套。因为学校很偏，药店又关门了，只能从小店买到那种一块钱的杂牌儿套，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前面的几下出的问题，还是套套质量的问题。之后，我继续忙着复习，他也为暑假的骑行做着准备。奇怪的是，我那段时间的情绪一直很差，莫名的焦躁，食欲不振。在我准备搬去为暑期研究租的房子的前一天，我理应来月经的。出于对自己雷打不动的生理期的信任，我去买了跟验孕棒。
然后，我发现，我怀孕了。
我在宿舍的厕所里，盯着两条杠发呆，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我走回宿舍，同时发了两条短信，一条给C，那个时候他已经在骑行的路上；一条给了宿舍一个已经知道我已经和男朋友上过床了的姑娘V，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在身边的人知道来缓解这个巨大的冲击。他很快回了电话，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你怎么想的。他说，要不我先骑回家，跟我妈商量商量。我心里略过一丝不快，尽管我知道他并不是想逃避责任，我说，你先赶紧回来吧，我们先商量，越早决定越好。挂了电话，V也看到了短信。她慌慌张张的把我叫到走廊，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我让他回来了。然后宿舍的同学肯定是瞒不住的（因为之后大家还是要住在一起），明天搬完家我就跟其他人说吧。第二天，搬完第一波东西，V把门关起来，说，A有话跟大家说。我说：我怀孕了。H和Y楞了一下说，一个说，呃，其实这种事，也挺正常的。另一个说，我觉得发生在你身上也不奇怪。
当天晚上，C就回到了学校。我们在市中心见了面。在我们刚开始有性生活的时候，我似乎对自己异乎寻常的孕育能力有预感一样，曾经非常焦虑的问过他，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他显得很烦躁，说怎么可能怀孕，就是怀孕了，我退学打工也会养的。躺在公寓的床上，我问他，你怎么想的。他说，听你的。那个瞬间，我其实明白他并没有想要的意愿，只是希望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好在，我也根本没有想生的愿望，我自己还没过明白呢，怎么能生孩子。但我一直在跟他说没关系，这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以后还能再生。他突然笑了，问我，怎么你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第二天，我们去了医院。排了很久的队，医生说现在这个时间适合药流。但出于对于10%流不干净要清宫的恐惧，我心里还是想要人流，甚至都没有耐心再等一天去妇幼医院挂号再咨询一下，恨不得马上就摆脱这一切（这是不对的，最好遵医嘱）。我像没头苍蝇一样，选择了当地一家广告打的最凶的民营妇产医院。当然，作为这样的一家医院，对方是不支持你药流的，不然怎么赚钱。节奏很快的，跟医生谈话，选择手术类别，交钱，一切准备就绪。在去窗口交钱的时候，窗口的姑娘问我叫什么，我很认真的说“某某，某是某某的某，某是某某的某。”她没等我说完，就随便打了个名字上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夺了一次直面自己弄砸了事情的机会。拿着上面写着不是我名字的病例，我浑浑噩噩的等着做b超，C坐在旁边阴郁的看手机。旁边坐了几个高中生年纪的小孩，一个姑娘两个男孩，在打游戏等着。被叫到，脱裤子，躺下，探头进入我的身体。医生说：哟，有两个。
出了b超室，医生拿着结果反复问我说，确定不要么，真的挺可惜的。
我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张嘴回答的问题了吧。
然后我进去躺在她身后的床上，她戴上指套把手指伸进去，跟我说，我需要摸一下你子宫的位置，这样手术室的医生才好做，你放松。
然后我换上手术服，拖鞋，进了手术室。C在外面等着。
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坐在里面。我躺在床上，腿分开，手上挂了点滴，慢慢睡了过去，开始做很沉很沉的梦。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手术室隔壁的小房间里，旁边躺了两个年龄相近的姑娘。我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了几分钟来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之后，开始抽泣。两个姑娘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孩子没了。这时候，护士走进来说，什么孩子，就是一块儿肉。然后我被扶出手术室，腾出床位给下一个姑娘。靠在C身上，我慢慢完全清醒过来。坐在走廊里，我开始放声大哭。旁边的小情侣吓了一跳，姑娘怯生生的问我说，疼么。我说，不疼，并不疼。那一刻，我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做了好残忍的事情，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他们就这么没了，都没有疼痛来惩罚我。
另一方面，我好像突然变成了报纸上常会提到的那种女大学生，不自尊不自爱的女大学生。我和那些性生活混乱的来流产的姑娘有什么区别？我和刚才那个坐在板凳上对于流产毫无悲痛感觉的高中生有什么区别？我变成了自己曾经厌弃的那种人，我和他们做了一样的事情。作为一个对于“非处”这个头衔还有些芥蒂的我，有没有流过产曾经是我心里把自己和他们区分开来，把自己还当好姑娘来看待的一个重要分界线，而现在，这些都不再存在了。C扶着我去医生那儿，医生开了大约两个礼拜的避孕药，顺势嘱托了一些常规问题，例如大概会流一个礼拜的血，然后说你们还年轻，等了有一定经济基础了再考虑要孩子。我记不得我当时想说什么，但是说了好几遍，医生都说你说什么，大点声。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虚弱无力过。路上，C让出租车师傅把空调关掉，此后的下半个七月，在火炉一样的城市里，我没吹过一天空调。
回公寓以后，V从家拿了电磁炉和锅，C每天炖两个红糖蛋，还买过两只乌鸡炖。但他自己并不吃，用他的话说，要吃一个月的素表示一下祭奠，也打算一个月没有任何的性接触（我们确实在手术后遵医嘱没有阴道交）。虽然我也难过，但我更希望让生活尽快的回到正轨，毕竟一切已经发生了，减轻我所受到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应该有所教训和继续生活。而C的做法在不停的加深这件事的影响，尽管我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我自己而已。
手术之后，我暴瘦了很多，尽管每天都挑有营养的吃，脸上的婴儿肥也消退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按道理应该流一个礼拜的血并没有按照预想停止，而我每次给医院打电话都只得到含含糊糊的答复。说实话，在手术结束后修养的那段时间 我一直带着负罪感，曾经一度犹豫过生下来到底是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直到一次我和C在街上遛弯儿，C看到带着孩子出来玩的人说，没生下来也挺可惜的，我说为什么啊，他说，一手领一个，双棒儿，多牛逼啊。我才发现，生孩子这件事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生殖能力的炫耀，只要生就是牛逼的，一下能生俩简直牛逼大了，复杂的养育过程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在这个暑假过去后，两个人的感情慢慢进入了瓶颈。流产和双胞胎这两个字眼，一直是我巨大的心结，在每次月经要来的时候，总是很紧张，生怕又有什么意外。而我也在一年之后的暑假，选择了出国交换一年。因为发现他还和之前劈腿的姑娘保持联系（他觉得对不起对方，希望有所补偿，即便我表示过这个姑娘对我就像梦魇一样的存在），加上各种积怨，我觉得这段感情大概要走到终结了。经过小半年的纠缠不清后，我还是跑回国，希望做最后的挽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流产以后的自我贬值感，好像除了他，不会有人再要我了。而我回国找他的第一个晚上，打完炮后他选择把我扔在宾馆，自己回宿舍。这件事一度让我觉得打完炮就走是一种巨大的遗弃行为，直到不久前才走出这个结。第二个晚上，他终于答应留下来过夜，那天我问他：如果我以后结了婚发现因为之前流产不能生，怎么办？他说：那你再来找我。我说：那大家都有家庭了，是互相破坏吗？他沉默不语。
回家以后，我还是决定吃毓婷，尽管明知道那几天是安全的还戴了套。不好的情况是，与之前两次吃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出现了撤退性出血。我又急又慌的给C发短信，但并没有收到太多回应。那大概是我自尊心的一个低谷，好像明知道那是过度担忧和伤害自己的事情，但就是无法停止去做。
没有性生活的一年。尽管我很努力尝试找人去进入一段关系。
后来我继续留在国外读硕士的时候，喜欢了一个学长。抱着拼一把的想法，我灌了自己点酒然后直接去敲了他的家门。并不知道是ED（勃起障碍）还是因为是第一次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折腾了半天，他秒射了，没戴套。虽然那会儿刚来完月经，但是在一天的挣扎过后，我还是赶在下班前冲进了药房去买紧急避孕药。药剂师把我领进一个小房间，一个年轻的亚裔男生，详细的问了我诸如“性行为发生的时间，对方是不是你的固定性伴侣，有没有其他药物过敏史”之类的问题，开药给我之后，告诉我各种可能的副作用，然后嘱托我要注意避孕。全程避免眼神接触。而我，坐在那儿，只有沮丧和呆滞。
这一次，我又一次出现了撤退性出血。发生的时候，我正在旅行。伴随着满脸内分泌性痘爆发，我完全没有旅行的心情，而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喜欢的人似乎和另一个女生住到了一起。
除了糟糕透了，好像找不到其他可以用来描述那段日子的词语。
但我并没有选择告诉他我吃了紧急避孕药。我觉得，是我自己，又一次做了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情。之后，我停掉了和他所有的联系，开始专心筹备毕业论文。在月经推迟了10天的时候，尽管我知道怀孕的几率很低，仍然在一次突然急剧心慌的时候冲进药房买了验孕棒，并没有事。
两天后，他发来消息，问我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海边。我拒绝了，顺便说：哦，我月经迟了10天了。他说：啊？什么情况。我看到后等了5分钟回他说：前天验过了，并没事。他说：吓死人了好么。我说：你才担心了5分钟，我呢？
尽管流产带来恐性的情况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缓解。但与C分手后的时间里，为了摆脱那种被动、无力的局面，我不得不去自我救赎一下。逐渐去和值得信任的人诉说故事和倾诉感受是努力的很重要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救赎是从自我发问开始的。每次回想走出手术室大哭的场景，回想起那些糟糕的感觉，我开始试图去质疑我到底为什么会大哭。
尽管每次听到流产两个字心里都会咯噔一下，但是不同的人对这件事的描述却有很大的差异。最明显的是，我妈说起在生我之前因为准备不充分进行的流产和生我之后再次怀孕的流产，都很坦荡，并没有什么负罪感。我从她的同辈人和我的同辈人中都听过其他类似的描述。我们的不同之处不过就是婚姻内外的流产以及是不是因为计划生育的要求而已。如果说我应该因为扼杀一条生命而感到羞愧，那么其他人也应该一样。她们也应该像我一样，小心翼翼的保守这个让自己蒙羞的秘密。可是她们并没有。
事实上，在这么多年计划生育政策之后，许多许多已经生育的女性都有过因为政策要求流掉第二个孩子的情况。而在针对流产的污名里，她们仿佛不存在。好像孕育过一个生命的妇女自带应对这样诟病的铁布衫儿。既然这样，又凭什么用这样的理由去谴责和加重未婚未育女孩儿的心理负担？而我又为什么要用这种看起来很理所应当的理由来自我折磨？
而至于第二条原因，那种未婚女孩应该洁身自好的说法。几年前曾经有一个小红过一段时间针对女性的说法是“二手房是没关系的，但是里面死过人的就不好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完成人流后的心理建设，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还是会有愧疚和自我贬值的感觉。可是后来我觉得这个说法的搞笑之处在于说这话的人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如果不反对的话，那为什么会对流产另眼相看。我相信有过异性间性行为的人都会明白，擦枪走火并不是一件难事。走火了，不合适生育，不去流产，能怎样呢？如果说有处女情结癌的患者要去污名未婚未育流产的女性我还觉得有点能说的通的话，那么，一边打着炮一边进行来谴责的人，到底觉得自己的道德优越感从哪儿来？
还有就是身体伤害。对，没错，这事儿是对身体有伤害。可我除了自己没有伤害其他人，为什么毫不相关的人要用关怀的方式来给我负担？他们会对一个因为小事故骨折打石膏的人一脸悲切的说“啊，一个女孩儿这样可不好啊，啧啧啧，以后找了别的男朋友可千万别跟人家说，人家会看不起你的”吗？不会。他们会说，小心，别再摔了。如果那是个对方责任的事故，他们还会跟着你一起骂，然后劝慰你说，人总有倒霉的时候。如果很极端的说，我因为人流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我会遗憾吗？当然会，就像腰椎间盘突出的运动爱好者再也不能进行对抗性运动那么遗憾。但是会遗憾到这辈子好像都没有其他希望了一样吗？当然不会。因为既然活着，就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事故。即便没有事故，人还会老去，总有一些曾经拥有的能力因为各种原因而丧失。人们对你的过度同情大概是基于认为生育是女性的最能拿出手的贡献，这项能力没了，你也就失去了价值。用这点去解释为什么生育过的妇女对于流产的负罪感没那么强似乎也说的通。不造为什么，突然想到历史书写宋庆龄因为在行军过程中流产再也不能生育，因为特别喜欢孩子，所以在儿童和教育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啧啧啧，看看人家历史课本，政治多正确，都没去谴责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5年后的夏天，我24，另一个他22，还在外读大学。
说起来，那应该是一段露水情缘，呃，孽缘吧。我们彼此喜欢，却迟迟不想去确认关系，默契的认为暑假终了一切就会终了，虽然我其实有更多希望。我们用套，有时候也外射。在一次危险期附近的外射后，我惴惴不安的跑下楼去买了紧急避孕药，觉得总算心安了。暑假结束，我们搭了同一班飞机到某个中转地，然后他飞去复课，我飞去参加毕业典礼。回来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躺在床上，看着两条杠杠。我简直觉得自己极易受孕的体质像是一种病态，一种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病态。我做了我能做的，可结果还是这样。
我拍了张验孕棒的照片发给他说我怀孕了，他的第一反应是“看不清楚”。我问他你怎么打算，他说当然是做掉了，难道你还想生？我说也行，但是你得回来陪我做。他说，我课程压力很大，我要申Phd还要找工作，回去一趟时间和金钱成本这么高，我负担不起。然后就是大篇幅陈述自己也很难过很慌张，质问我为什么我不站在他的角度去想。表达说自己是做错了，那就要用这么大的成本去偿还吗？他太慌张了，慌张到都不想去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不想跟他辩论这些。我没必要让自己感到难过。我不缺钱，也不缺可以陪伴的朋友。我把阴道b超的照片发给他，然后告诉他他的课业压力与我无关，告诉他基本的陪伴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以及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离线了。
后来，这个有我们聊天记录的手机丢了。再后来，有我们短信记录的手机也丢了。这对于十几年只丢过3个手机的我来说，也是一种运气。
我仍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信任的人去倾诉和寻求帮助，这次的list比之前的长了很多。因为上次人流的反应很大，我认真地咨询了药流的事情，确认长斑只是很少数的反应，确认二次清宫大概是10%左右的概率。同时去cover工作和医院的日子也过的满慌乱的，恰巧我的工作不那么容易请假。
我挂了号，上楼发现男性家属不能入内，心想，太棒了，没人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医生问：孩子要不要？我鼓足气说，噢，不要。然后就是排队填写档案，包括月经史，人流史等等。开了一系列的检查单，尿检血检和阴道b超。等拿了结果再上楼找医生，躺下检查阴道和子宫。医生跟旁边的实习医生说，你看她宫前位，特别好摸到。然后开了一堆有得没得的补药、比较有用的洗剂和正经药。药流的前两天可以在家吃，但是第三天吃第三次药的时候，因为东西会掉出来，要在医院完成。前两天的腹痛比较像痛经，还可以在家躺着，第三天就比较麻烦，要一边忍着痛一边跳，好让东西快点掉出来。
在家过了周末之后，周一一早我约了一个有点经验的朋友陪我。在医生那儿吃了药，我开始楼上楼下的跑，然后在医院后头的台阶上跳上跳下。然后和那个朋友聊她的故事，聊她现在的同事们，我的同事们，聊high了哈哈大笑。她说，我来的时候还准备了一大包纸巾，以为你会哭的不行。我说，我都这么背了，干嘛还跟自己过不去。
但是跳了一上午，还是什么都没有。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去找医生，她说，你最早吃药，怎么还没掉出来。人家一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好了。再跳一会儿，到中午一点上班了还没有再来找我吧。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
医生安排我去做个阴道b超，不行的话大概要手术。站在b超室门口，感觉自己不能更背，为什么总是踩上小概率的事件的雷。可是躺下一看，居然早就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在家吃药上厕所用力的时候就已经脱落了。回到家，点了豪华的外卖，朋友帮我煮了红糖鸡蛋。在家躺了一天多，就在若干的电话催促中上班儿去了。没有长斑，没有流血不止，每天吃的很补，胖了几斤。没有心理负担。
最后的最后，我想说。姑娘们，如果你没有生小孩的计划。最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要好好避孕，如果你觉得安全套会影响感觉，那可以吃短效药。如果某一次不小心擦枪走火，记得最好补一颗紧急避孕，但这最好也只用在紧急情况中。
如果你不小心怀孕了，不要自责，不要自责，不要自责。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要给自己增加任何情绪上的负担，你没有做错事，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稳定一下情绪，找到信任的人寻求帮助，并不一定是父母。找正规医院咨询检查，遵医嘱，然后选择药流或人流，好好注意营养。维持基本正常的生活状态，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避孕方式。
男生们，如果你没有生小孩的计划。最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要好好避孕，如果你觉得安全套会影响感觉，你的性伴侣不愿意吃避孕药，那你可以考虑结扎。如果你的性伴侣在怀疑自己怀孕的恐慌中，请你理解她。你没有子宫和卵巢，你不能身体力行的体会那种每时每刻都想扒下裤子看一眼的冲动，你不能体会时刻都在监测自己身体变化的敏感神经。胸胀没胀？是怀孕那种胀还是来月经前那种胀？白带呢？多了还是少了？我吃饭有点反胃，不会是怀孕了吧？种种的种种你都不能体会，所以请理解。如果你的伴侣怀孕了，请尊重她留与流的意愿，在这个过程中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因为不管是留还是流，对她生活的影响最为直接和重大。
最后的最后，请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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