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人,爱我如生命 (连载四十二)
总会有一人,爱我如生命 (连载四十二)文 | 晚情
从黄山回来后,我就开始喉咙发痛,鼻子塞住。我拒绝了文璇要我吃药或者上医院看看的好意,姐姐我长到这么大,向来很少生病,据我老娘交代,我最近一次生病还要追溯到我三岁的时候,她说那时候我发烧要打点滴,我愣是从针头插进我身体开始嚎到点滴打完,差点让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崩溃。到我吃药的时候,我爸和我爷爷一起抓住我的手脚,我妈捏住我的鼻子,才能把药灌进我嘴里,可见我是多么痛恨打针吃药。
我认为以我的体质,根本不需要吃药打针的就能自愈,老师不是教过吗?人的身体是有自我康复能力的,而我的康复能力,肯定是超越别人的。
在我讳疾忌医两天后,感冒势头来势汹汹,寝室里经常能听见我用纸巾抵在鼻子边,然后用力擤的声音,之后伴随所有室友由衷的嫌弃声:咦~~,这个咦要一波三折,一咏三叹才能表达出她们的神韵。
当然,我在教室里也是如此,以致我们每堂课必拖的邓论老师硬是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破天荒匆匆结束,也无视其他人惊愕地眼光逃难似地走了。
陆子乔在旁边笑:“想不到你比生化武器还厉害!”因为纸巾堵着鼻子,喉咙也嘶哑着,发挥不出平常的气势,我瞪了他一眼,暂时放弃迎战的打算,关键的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也组织不了有杀伤力的语言。
陆子乔跟了上来,小声问:“看过医生了吗?我看你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很关心我吗?”
陆子乔的小白脸上浮现了红晕,我发现他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呢!真想抓一把,嘿嘿!
“我……我是怕你传染给我!”陆子乔想了想我,我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好心,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
我边走边说:“放心吧!女人的美,由内而发,像我这么健康的天然美女,脸比一般人红润些是很正常的!”
陆子乔拉住我:“你到底看过医生没有?”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陆子乔变成了两个,然后又变成了四个,天一下子是白的,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然后一下子又变成全黑了,之后,我很英勇地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手臂觉得有些凉凉,一个吊瓶里的液体正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身体。
我刚一动,立刻有张脸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冲我开炮:“你怎么回事啊?重感冒了不知道吗?自己舒不舒服难道没感觉吗?你烧到快四十度知道吗?本来就傻乎乎的,要是再烧坏了脑子,看谁还要你!”
我本来脑袋就沉,刚醒就被炮连珠似地轰了一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子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没事吧?还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哪里不舒服?耳朵不舒服,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人家刚醒,意识都还没回到神来呢,你就这么轰我!”
陆子乔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惊奇地说:“你确定你没被烧坏脑子吗?你居然用了‘人家’,要知道网上可流行一段话:自称“人家”的女生,基本上啥工作都不用做,有男生会替你做掉大半;自称“偶”,至少能省去一半的工作;自称“我”或“俺”的,全部工作都是自己的;自称“姐”或“爷”的,连男人的活都是你的;自称“老娘”或“姑奶奶”的,连牲口的活都给干了。有进步,有进步啊!”
我在床上听得差点背过气去,不带这么欺负病人的哈!
陆子乔见我如此幽怨地看着他,良心发现,开始坐在旁边给我削苹果,只是那苹果在大少爷的手里最后变成了一个苹果核,我忍不住调侃他:“敢问您老这是削给我吃的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吃被你削掉的那部分?”
陆子乔大概也觉得挺丢脸,自残式地把苹果核塞到了自己嘴巴里,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这里不是校医室?”主要是在陆子乔削苹果的时候,我顺便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这是一间独立病房,看样子还蛮高档。
陆子乔又拿过一个苹果开始削,这厮还挺好胜的:“你晕倒的时候我的车正好就在不远处,学校条件差,我看你满脸通红,要是烧成白痴,你就惨了,所以就送你到这里来了!”
我直接问重点:“这里多少钱一天?”
陆子乔今天跟苹果杠上了:“住宿两千一晚,其他治疗费另算。”
我伸手就想把针头拔了,陆子乔急忙阻止我:“你发什么疯啊?”
我急急地说:“你才发疯呢,不就一个感冒,你带我上这来干什么?我又不是绝症,真是的!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守财奴的。”
我纠正他:“拜托,守财奴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好不好?有财可守的才叫守财奴,我这还轮不上呢!”
陆子乔把第二个成品递给我,有些抱歉地说:“我只能削成这样了,你将就着吃吧!”
我用另一个空闲的手抓起一个没削过的苹果往嘴里一塞:“大少爷,没人告诉你苹果的营养都在皮上吗?费那劲干嘛?”
陆子乔也不跟我计较,难得温柔地说:“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反正你只是感冒,最多住两天,环境好一点病就好得快,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报了一大串食物的名字,除了那些陆子乔认为病人不应该吃的东西外,其他的他都一一照办,我第一次由衷觉得其实生病也没那么糟糕。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寝室,看谁在就告诉谁吧!
结果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劈头盖脸一通骂:“我不接你电话,你就改打寝室电话了是吧?我告诉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不确定地问:“我打错电话了吗?”
“你是洛洛啊,你个白痴,有手机你不打手机,打什么寝室电话啊?你死到哪去了,我快郁闷死了!”我这才听清楚发飙的人是晓露,估计又和男朋友吵架了,换别人我肯定就安慰了,但是晓露除外,我保证第二天两人又开始我爱你,你爱我地给别人降温了,那话听着真是巨寒啊!
“我生病住院了!”我简明扼要地说。
晓露一愣:“今天是愚人节吗?你壮得跟头牛似的,还会生病?”
我呕得要命:“你是不是用错词了啊?本姑娘可是纤纤弱质,弱不禁风地好不好?”
晓露嗤了一声:“就你?不开口的时候确实挺像的,一开口就露陷了!”
我懒得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我真的生病了,重感冒发烧晕倒了!”
晓露这人向来是集中性思维:“晕倒?这么说有人送你就医?男的女的?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我不情不愿地说:“你好意思说,今天你要是上课的话,估计你送我就行了,我也不用对着陆子乔了,要是夏晴知道的话,肯定让我好看!”
“原来是陆子乔送你去医院的啊?那你肯定不在校医处了,在哪个医院?要不要我买点瓜子过来慰劳慰劳你啊?”
我连忙谢绝,以我对晓露一贯的了解,她现在只想把我当精神垃圾桶,再说了,有人给感冒嗓子嘶哑的人送瓜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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