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与急惊风
慢吞吞与急惊风每到过年人妻我是倍思亲(平常都不会想哦),只有到人家家里住几天才会深感习惯不同有多不方便,而这些习惯造就出大家不同的性格,像我老公是个慢吞吞的男人,而我是像箭一样的女人,咻一下就射出去了(用来形容男人很不妥),跟慢条斯理的人一起生活真是要我老命。
老公一向承认他家人都是慢吞吞的性格,就是公公叫大家准备出门,我要射向客厅时他都会阻止我,差不多磨了半小时再去集合发现客厅还是只有我们,要再干坐半小时大家才会出现,第一次见识到这件事好想哭为什么全家人要一起耍我;到现在是习惯了,比较麻烦的是出门前我习惯上个厕所,可往往等到真正踏出家门尿意又来了,绝不是我膀胱容量小,是他们对时间的观念很不好啊,很……不……好(念什么打油诗呢)。老公说因为他们有慢活这个好习惯,可我是箭我不能啊。是说慢吞吞也没什么不好,公公的缓慢来自于他对任何事物的小心仔细,其实是个好习惯来着,只是老子是个生性急躁的风速女子,被种在慢活家族里真的很难以调适心情(点烟)。
有次我们一行七人在咖啡店坐着,等着去坐高铁,公公一声令下说要出发啰,等我先打个电话。说到这,这真是为我诟病的一个地方,因为老公也是个一次只能做一件事的人,话说手机不就是为了让人边走边讲的吗?讲话用的是脑和嘴跟腿无关吧又不冲突!老子都可以边讲电话边看菜单,还用肢体语言示意服务生我要点什么菜再请他给我来杯热水呢。我就是淡水老街上的一人乐队啊,一边吹口琴一边弹钢琴脚还在打钹这样,一次坚持只做一件事我不能理解,要是公公需要开车就罢他也没有,一定要讲完电话再出发究竟为什么。
然后他一边讲电话我一边把东西都装好准备冲出门,好不容易挂上电话此时婆婆突然说她要去上个厕所。如果是我亲娘我就戳她太阳穴问她刚刚为何不去上,但是婆婆只能说妈小心点厕所在那边(指过去);看着婆婆的背影我一边发出引擎声一边等着冲出门,孰料婆婆回来后嫂嫂接着说那她也要上个厕所,这里其实是有很多间厕所的,不用一个接着一个去啊,好想摇嫂子肩膀。事实上我想把她们都扛在肩上走出去塞进车里,就算要来回跑五趟也比让他们自己出发快吧我想。嫂嫂出来后不意外的,姑姑也去上厕所了,要是以前的我一定说我招我招我全招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啊(招什么呢),但我心境已然波澜不惊,拉好手煞车,驿动的心已渐渐平复(诵经),嫁入慢吞吞家族是对急惊风的我人生的重大试炼,我宁愿被夹手指也不想受这种折磨啊啊啊(抱头)。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婚前两家聚餐时,结束后我们全家在餐厅外,想说嗅刚不是结完账大家都站起来拿包包了,怎么没人出来?困惑了十五分钟才见亲家们走来,想必他们也觉得这家人在急什么吧,没办法我家人是急惊风家族啊。今年过年在婆家过了缓慢生活,回到台北和急惊风老爸出门变得不适应。他老兄七十岁了,跟他出去都是他在前面走我和娘在后面追,去庙里祭拜时人家说要六支香,而他匆忙中只拿四支,六个炉只插四支香不知在赶什么,我听话地拿了六支剩两支他还不准我去拜,逼我把那两支插到天公炉上就好。拜完一间庙花了差不多十分钟吧,想到初一和公公去祭拜,距离不远的两个庙用掉五小时,因为公公把插香当插花,连香都插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而家父都把香射进香炉,人还站很远这样。我一下要适应快,一下要适应慢,精神很崩溃,公公和爸爸应该加起来除以二才是正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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